謝繁讓“球球”在隔間等,不論誰來都不要開門,然後自己一個人回去。
回到餐桌上的時候,看見王悅和“唐星辭”玩得還挺好,“唐星辭”願意被人抱出來,也願意被人摸。
“你給它吃過了嗎?”謝繁邊坐下邊問。
“沒有,”王悅把貓還給他,“你今天帶它做手術了?”
“嗯,絕育,”謝繁把撚成粉狀的藥偷加入水裡,再把水倒入小碟子裡,遞到人嘴邊,“來,先喝點水,别困,回家再吃。”
“我人呢?”唐星辭喵了聲,王悅也這麼問。
謝繁沒回答她。
王悅雙手絞在了一起,和謝繁單獨待着挺尴尬的,等到貓睡着了,她也沒能張口,她覺得謝繁真不要臉,這時候就該識相點先走。
“哥到底在幹什麼?”
謝繁沒把貓放回航空箱裡,而是抱在膝蓋上,“他不會回來了,剛剛遇到狗仔。”
王悅罵了一句髒話,道:“那你不早說?”
“你找他辦的事他也辦不到,還不如找我。”
王悅收拾起包,正準備要走,“你什麼都不懂。”
“你找唐星辭查出軌,查不出來是真的,你就不怕他幫陳開心瞞着你?”
王悅的手停下來,“你什麼意思?”
“我覺得這事應該讓我來辦。”
“他不會那麼做。”
“這麼說,你覺得唐星辭和你關系近還是和對方關系近?你一個女人覺得比男人還了解男人喽。”
這話說的,就很有歧視的味道,特别是對王悅說,很能起到激将法的作用。
“你,”王悅氣得拿手對他一指,卻又奇怪地寬了心,神秘地一笑,“你錯了,我知道他沒有出軌。”
“這不就對了!”謝繁也笑起來。
王悅愣了一下,明白自己自爆了,頓時現出懊悔的神色。
謝繁赢了一小招,調侃她道,“這是不是就對了?”
王悅一時噎住,心裡把這無恥混蛋罵了十幾遍。
現在輪到謝繁要收拾東西走了,他站起來說:“王悅,家務事家裡斷,你們自己看着辦,别每次都到處嚷出來,沒任何好處,總有一天你們會覺得丢臉,今天的事就這樣算了,以後也長點心。”
“等等,”王悅把人叫住,十分不服氣地低頭請教,“我明白了,這種事确實不該和哥說,但是,你剛剛說要幫我,我可以找你的!”
“你去找童緣呗,他開了個偵探所,專業查這個的。”
“不是吧,”王悅露出無語的神色,“那個神經病?”
自己舉報自己聚衆□□,王悅雖覺得大快人心,但也不能說他沒問題,畢竟正常人都不想進去,童緣看起來不正常。
“他不一定專業吧,隻是副業。而且,他查出軌的,隻管拆不幫說和,這……”
“童緣呢,做人的道德确實比較差,但職業道德是不錯的,找他沒問題,”謝繁和對方交換過幾次情報,“你記得先給錢。”
說完,他就留王悅一個人若有所思地留在了包間内,自己回家了。回家當然不會忘記帶上球球啦。
到了家裡,謝繁滿心期待唐星辭醒來,迫不及待想逗人玩了。
他做飯都是哼着歌的,他決定好了,等人醒了,他要把割下來的蛋蛋拿出來,跟他好好講講澳國是怎麼把袋鼠蛋蛋做成遊客紀念物的,那表情一定很有意思。
“差不多可以醒了吧。”謝繁心想,他已經把“球球”哄去睡覺,現在隻剩下一人一貓了,哦,還有兩個蛋。
“要醒了要醒了!”其實隻是夜風吹起毛發,看起來像是要醒,謝繁失望地去關窗子。
“怎麼還沒醒了?”謝繁已經閑得挑了個體重秤,電視的黃金檔都播一半了,“人”一點醒的迹象都沒有。
他終于坐不住了,擔心出事,把情況說給醫生問問,醫生安慰他沒事。
“真的,需不需要過來?”
醫生讓他看看心跳這些,謝繁并沒有發現什麼問題,呼吸平靜,隻是不醒。但很多危險不是都在無聲無息中發生的嗎?
“沒問題,這是正常現象。”醫生再三向他保證,才讓他放下了鑰匙。
但謝繁的心還沒完全放下來,他想既然換了身體,那說不定會影響到那邊呢?于是又把“球球”叫醒,量了體溫——沒問題。
來來回回折騰了幾次,黃金檔節目都放完了,謝繁沒有更好的辦法,也隻能先睡覺,等明天觀察再說。
可他睡不着,現在的睡不着和昨天不一樣,昨天那是太亢奮,現在是憂愁,憂愁得完全不想思考,怕想象出壞景象。
刷刷薇博是消遣無聊時間的一大方法。
除了開學有關的詞條,“唐星辭又不笑了第31天”這個詞條在第7位,格外引起了他的注意。
這無疑是個僞裝成誇贊的黑熱搜,因為“唐星辭又不笑了”這句話是有淵源的,起源于全網黑期間,粉絲維護他和路人對線的帖吧記錄,因情緒太激動而最先走紅,然後被各家下場,渾水摸魚進行炒作,爆紅後成為一句相當陰陽怪氣的話。
現在提起這句話,就好像看見了一副正常人對飯圈指指點點說人神經病的畫面。
嗯?工作室不會這麼沒有腦子,買這種熱搜自己黑自己吧。這又是哪個對家幹的啊?
謝繁在腦子把圈内有競争關系的人都想了一遍,又聯系了一下最近的劇,覺得還是遛唐星辭的那個劇組的男主最有可能。
不過點進去翻到底了,都沒看見和那人有關的文案宣傳。難道他想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