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翅膀硬了,以為傍上富婆公司就管不了你了,出息了是吧,拽得要死,你以為你是誰?”
唐星辭聽見裡面在吵架,決定先在門口不進去,之後很快傳來哐哐哐的一陣聲響,他聽見腳步聲閃到一邊。
門被猛地推開——
“丁洋!”高良憤怒地沖出來,拽不住人就破口大罵,狠踢了門兩腳。他這才發現門邊的唐星辭,變色龍般地緩和了神色。
高良擺了擺手讓他先等等,然後火急火燎地給助理打電話:“宋泊,你給我把公司男藝人都拿出來挑挑,找個丁澤那型的,給賈老闆送去。我就不信了,富婆裡有那麼傻的,還能真和人談戀愛?我看他怎麼回來求我!媽的個死鴨子!”
唐星辭拉了人一把,讓他不要說了,房間裡裡其他團員的臉色都不太好了,高良體會到了這層意思但完全不覺得自己過分。
看着這些低頭和小雞仔一樣的人他火氣更大了,就當着唐星辭的面訓道:“别跟我說你們不知道,都夠講義氣是吧,非得狗仔把事捅出來讓我擦屁股,有本事就出去單幹,别在這給我混日子!媽的,不是我自己買個其他熱搜遮過去了,今天熱搜上挂的就是你們,等着被粉絲罵吧。”
唐星辭心裡咯噔一下,不會吧不會吧,他父母說的昨晚的黑熱搜,難道是公司自己買的?
“高良,”唐星辭語氣不善地說,“你先給我出來。”
“我還沒說完!”高良瞪他一眼,他已經說上頭了,老闆講話哪能插嘴。
“那行,續約愛談不談。”
“欸等等,”高良從後面趕上來,拉住他說,“談,談,不過還有一年半啊,你怎麼今天想到了這出?”
唐星辭找到了一間空的會議室,把人帶進去後直截了當地問:“昨晚罵我的熱搜你買的?”
高良呐呐地說不出話,看來是一時緊急編不出借口了。
“你是真的有病。”唐星辭難得指着人說話。
高良這點眼力勁還是有的,但他在下屬面前強勢慣了,第一反應不是認錯,而是擺領導架子。
不過話剛要說出口,突然想起前段時間唐星辭曝出來的家世,再加上人是公司唯一搖錢樹,他就又把話吞了回去,這吞回去可像吞刀子一樣難受。
高良覺得自己委屈極了,唐星辭一點也不為公司整體考慮。
“你腦子怎麼想的,還嫌我前段時間沒被罵慘是吧?”
“也沒有很過分。”高良小聲反駁道。那個熱搜就是茶了一點,引戰了一點,還能虐虐粉絲固固粉呢,粉絲嘛,有事沒事都要虐虐的,大概……
“你别給我睜眼說瞎話。”唐星辭聽人講了,那種熱搜除了造謠全娛樂圈都欺負自己,拉仇恨外有什麼用處,賣慘,他路人緣差,越賣慘越被罵。
“但,”高良是真沒覺得自己做錯,“但你倆性質是真不一樣,他要是被粉絲罵上熱搜,以後就沒機會再起來了。你也不想吧?”
“我還挺想的,那不挺好,不就是你心心念念的紅了嗎?”唐星辭嗆他,“說真的,你那糊團要不解散算了,把錢都拿回來,跟‘佳悅’一樣,開始搞自制劇。”
高良猛地搖頭道:“那不行,換條路重新來,那不行。”他這時異常堅定“堅持就是勝利”的說法。
他歎歎氣道:“我就是進場太晚了,沒能第一時間搶占到市場。”那樣子像是錯失了好幾百億。
“不過還好,”他突然又稍稍得瑟起來,“等前面兩個團都塌得差不多了,就輪到我們當第一了。”
“啧,我跟你說,你暑假那事發生得不早不晚,剛好把人逼女友堕胎的風頭給蓋過去,氣死我了。”
“誰堕胎了?”唐星辭沒關注這方面的八卦,因此不知道,高良好好給他講了一番,那繪聲繪色恨得牙癢的勁兒,可以直接當狗仔的料曝了。
高良說那女孩既然能收錢閉嘴,就能再收錢張口,他就攢着這黑料,等人下周商務活動時曝,他陰着呢。
唐星辭聽完這事沒多大想法,感覺就是:名氣不大吧,塌房還挺多。
對家要都這麼塌下去,高良心心念念的top團還真說不定能苟到手。
唐星辭突然産生了“是我境界不夠高”的錯覺,問起丁洋的事時,語氣也緩和了。
“别提他了,幸好是傍富婆,不是真給我談了個女友,這我還能壓壓熱搜,好處理一點,富婆總不會抛頭露面吧。人肯定要回來的。”
“我聽你這麼說,怎麼感覺不是談戀愛,是被包養呢?”
高良露出一副“我懂你們圈子”的表情,道:“談戀愛也得門當戶對啊,越往上越是,他這樣的,說是說得好聽,但不就是包養嗎?”
唐星辭不悅地皺起了眉,但又想到畢海心“金屋藏嬌”那些破事,感覺挺煩的,也就不反駁了。
唉,或許是他過于潔身自好了。
“不說話,你别給我找了一個吧!”高良站起來慌張地質問道。
“沒有。”唐星辭冷冷道。
第三個了,今天問這事的第三個人了。
唐星辭想起了口袋裡謝繁的照片,更覺得煩,要不要把這事問謝繁,問吧,他又覺得大驚小怪,多此一舉。
算了,這事先放放,他今天來也不是說這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