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
“我當然會,”唐星辭還真沒吹牛,他閑着沒事幹就喜歡給自己報各種培訓班玩,他檢查了一下,說道,“可惜這裡沒茶葉,要不我去問一下服務員?”
謝繁搖搖頭,笑着撇撇嘴,說:“要不你演來看看?”
這是什麼奇葩要求,唐星辭自己都覺得好笑,但笑完後,他沒有不依謝繁,他還真就演起來了。但在這此前,他對謝繁說:“你幫我把門關上。”
“你邀請我關門,對吧?”
唐星辭翻了個白眼,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他不靠人,他自己關。
謝繁的目光追随着他的腳步,他的手,最後移到他的臉上。他喜歡這張臉,眼睛與額頭很堅強、剛毅,嘴巴和下巴卻有點孩子氣。
“請用茶。”
謝繁小心接過,認真地看看了杯裡,好像真在品顔色一樣,品完後才慢慢“入口”。
“怎麼樣?”
謝繁笑着點了點頭,說很好。
唐星辭于是也玩性大發,自己也“喝”了一口,說非常好。
謝繁這時候捂着肚子笑他幼稚。
“那你别喝了。”他起身要去把杯子奪回來。
兩個人正打鬧呢,門開了,一個男的進來,先來回掃了他們幾眼,然後對唐星辭說:“班長想讓你去替她主持。”
“好。”唐星辭搶回了杯子,放好,瞪了謝繁一眼,然後跑了出去。
謝繁目送着他,笑容始終挂在臉上,指點那黃佳關門的時候也沒完全卸下去。他要和黃佳聊幾句,原因當然是這個人也喜歡唐星辭,他從眼神裡看出來的。
不過呢,要說他算個情敵,好像有些自貶身價了。易白好歹有個秀氣的臉蛋,和人是朋友,這個人算是怎麼一回事呢?他印象裡兩人最近距離的接觸也就某次小組合作了,此外這人都陰沉沉地一個人待着。
謝繁也一直一個人,可他又不陰沉,他還讨厭黃佳這種陰郁的家夥,他總覺得人心裡在盤算什麼陰暗的想法。
這倒不是說他覺得人完全不該有這種想法,而是說他鄙視人把這些表現出來了,這也太蠢了,而他永遠讨厭蠢人。
如今,人直愣愣地站在那裡,連坐他對面都不敢,穿得還土裡土氣的,顯得更蠢了。
他問:“你是因為唐星辭跟過來的?我以為你嫌貴不會來呢?要不我跟他說說,讓他請大家客好了。”
面對如此嚴重的侮辱,黃佳竟然也隻是抖動了一下嘴巴,一句話也沒說,這可真算得上是窩囊,都把謝繁看笑了。
他站起來,路過人時停了一下,道:“算了,你手機裡應該有幾張他的照片,你自己去查查他身上的衣服牌子長長見識,你們倆不可能的。”
謝繁出去了,外面星火皆明,非常喧鬧。他跑到舞台下面時,仍聽不清别人在大聲喊什麼,隻有模模糊糊唐星辭名字的印象。
“我要上去!”他喊了這麼一句,就心想事成,大家給他推上去了。
這可不得了,他好像在舞台上才能清晰地聽見音樂聲,原來是在放《trouble maker》,難怪舞台都變作舞池了。
唐星辭來到他身邊,抓住了他的手,醉醺醺地對他笑。
他上手摸了摸人的臉頰,燙燙的,看人耳朵也變紅了,知道人肯定喝了酒,就問他怎麼回事。
“太亂了太亂了……”唐星辭一個勁兒念叨這種話。
“我帶你下去。”謝繁得給他醒酒,他今晚得讓人保持清醒,他怕人斷片。
“我不,聽完再走。”他把雙手挂在謝繁脖子上,嘴裡哼着歌。
調都能哼對,看來不是太醉。
“……謝繁……”
“怎麼了?”謝繁懷疑自己聽錯了,側頭問他,他的嘴巴近乎觸手可及。兩人的呼吸彼此錯過,他看見唐星辭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眼睛黑亮黑亮的。
謝繁失神了一會兒,難以自已,就要親上去時,音樂聲停了,他轉而捏了把人的臉蛋,說:“我們下去。”
唐星辭在他身邊笑,那是快活的笑,沒看出剛剛的暧昧對他有什麼影響。
謝繁拉他到一個背風的角落,給他叫了一杯檸檬蜂蜜水。等服務員送來的時候,唐星辭已經靠在他肩膀上,閉着眼睛喊頭疼了。謝繁費了番功夫哄人喝。
唐星辭喝完小睡了一刻鐘,謝繁給人叫醒的,因為那邊大熒幕上要開始放他們高中時的照片了,由一班和三班全體同學傾情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