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繁覺得被光照着,像是被水包圍了,很有安全感,不過還不夠,他很貪婪。
他開始多話了,問唐星辭愛不愛他,唐星辭說愛,他又想要人用行動來證明。
他不相信語言,語言本身是沒有說服力的,它甚至本身就是一種說服。謝繁的爸爸曾經每次都說會為了他戒煙,可事實上卻沒有一次真的嘗試過。
謝繁現在已經過了隻要人說就會相信的年紀了,他非要唐星辭做點什麼。
“要怎麼做?”唐星辭單純地問。
“我想想。”他目光放到了唐星辭趴着時下凹的腰身上,沒有看見腰窩,想咬一個出來。
他隻用指尖觸碰人的身體,從尾椎開始,輕輕蕩過腰身的最低點,繼續往前、往前,掃到蝴蝶骨的地方,然後再回來。
“好漂亮……”謝繁心裡感歎,心思沒在想辦法上,反而又想做了。
他剛想提出請求,就聽見唐星辭笑了一聲,然後問他:“球球呢?你沒把它帶回來?”
“怎麼突然提它了?”謝繁摸了把人的頭發,把手搭放在後頸上。
“你剛剛那樣很像在撸貓,想到了就問問。”
“它還在那邊好好的,我們要先關心下我們自己。”謝繁握上人的手,開始暧昧地在人虎口處轉圈,一切盡在不言中。
“不行,我明天發布會,之後直播看劇還要坐好久呢,你别折騰我了。”
謝繁倒沒想到這件事,也不堅持,改為抓住唐星辭的手,攤開了看。
他的眉眼低垂着,顯露出長長的眼睫毛。偶爾眨眨眼的樣子,顯得非常勾人。唐星辭看得心軟了,道:“你又不開心啊?那我之後補給你好了。”
“嗯?”謝繁其實有些驚訝,他剛剛沒有不開心,隻是有些無聊,在想新的話題。不過唐星辭對他那麼好,他自然高興。
高興了就要貼貼!他剛冒出來的胡茬把唐星辭弄得有些癢。
唐星辭一邊伸手摸他的臉,一邊問道:“你早上沒刮胡子?”
“我就沒睡覺。”謝繁小聲說,不一會兒,他就起身去刷牙了。
唐星辭正好可以趁着這段時間把衣服穿好,處理一下工作和生活上的事情。
“在幹什麼?”謝繁爬上床湊過來看,然後看見了唐星辭在和他爸爸聊天。
“穿件衣服,别感冒了。”唐星辭說完就打了個噴嚏。謝繁給他蓋被子,又抱怨道:“你爸怎麼還勸你分手啊。”
“不分手,我說了算。”唐星辭親了他一口,同時結束了那邊的對話。
謝繁嘴裡的薄荷味道涼絲絲,甜津津的,他很喜歡。不過謝繁再動手動腳,他就不喜歡了。
“别鬧……”
“剛剛我刷牙想起來要說什麼了,”謝繁握着他的手神神秘秘地說,“你覺得剛剛做的怎麼樣,爽不爽?”
“很爽,十分!但我真的不來了,寶寶,我去給你做飯。”
“诶,等等,”對于這事,謝繁難得有點臉紅,問道,“你有沒有感覺什麼特别不一樣的?”
唐星辭毫不卡詞地說了一段誇獎人性能力的話,一點也不臉紅。
“不是這個,是生理上的變化,”唐星辭臉上有些迷茫,“好吧,我直接說好了,過年前在老家的那段時間裡,我做了個小手術,埋了點東西在那裡。”
謝繁掀開被子給他看,還帶人去摸。唐星辭摸到像珠子一樣的東西,懵逼了,問:“這是什麼?”
謝繁于是就跟他科普起來“什麼是入珠手術”,說的時候還對唐星辭剛才的恭維謙虛了一下,強調這不是為了他自己(畢竟他也很滿意自己的性能力),而是為了讓唐星辭有更好的體驗而做的。
唐星辭沒有計較他這話裡的虛榮心,而是關心現在最要緊的事:“你在哪做的?是三甲醫院嗎?安全嗎?我們剛做了,那不是可能會有感染——”
“别急啊,省院的男科做的,半小時就結束了,真的就是個小手術,過去都有半個月,早就沒事了。”謝繁害羞地說道,“本來應該春晚那一天讓你知道,給你一個驚喜的。”
“什麼驚喜?這是驚吓!下次不準自己做決定,你的身體也是我的,我能管。”
“诶?真的沒事。我特意讓嵌的玉珠子,風險非常非常低。”
“有什麼風險?”
“沒有風險。”
唐星辭冷哼了一聲,低頭要自己查。
這哪行啊,百度查什麼不得查出個重病來?謝繁貼過去輕輕拽手機,同時一邊保證道:“我真的沒事。”
唐星辭推他,順便把被子推到了他身上:“你給我先蓋好被子!”他站起來說:“明天你去體檢,必須的。”
謝繁不敢不應,但仍舊勾着人的手指不放,問:“你現在去幹嘛?”
“我去做飯。”
“别做了,你和我一塊睡覺,你也一定很累了。”謝繁現在還想着黏糊呢。
唐星辭無奈,親了人一口,好說好歹才離開了。下了樓以後,他用家裡有的食材簡單地做了一桌三菜一湯。煮湯的時候,為了節省時間,他就定了時,然後就去洗澡了。
等他出來想吹頭發的時候,突然被謝繁從後面抱住,吓得半死:“你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