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鬼辦好了事,在寺廟外,點了三碗素面。離别時,唐星辭說随時歡迎劉永來找他們玩,這并非客套話,而是這一刻的真心話。
劉永做了鬼,連面都吃不了,真是可憐。
不過,謝繁可不覺得這樣,他照例吃了會兒酸醋。為了哄他,唐星辭照例說了堆兒甜膩膩的話。他倆挨在一起,時間就過得很快。
分開以後,唐星辭實際上隻有兩件事真正要做,那就是回味過去與期待重逢。至于工作,隻是熟能生巧而已。
下午直播的時候,他從很多地方都隐約地覺察到了這一事實:相比競品來說,《航天緝兇》目前播得恐怕不容樂觀。
但那又怎樣呢?拍都拍完了,自己現在也在盡全力宣傳啊!
唐星辭抽空逛了逛各個主流的網絡平台,雖然輿論上總體是不好的,但也沒有很多人追着罵。
在劇播數據一般的前提下,這輿論可太好了!沒人罵,粉絲也就不會那麼破防,不破防,也就不會走到“甩鍋、拉踩”種種地步去了……一切都是可控的,他樂觀地想。
唐星辭一點也不焦慮,進入了一種“打工人”的心态,直播完了以後就是下班,下班後專注于自己的事,一點也不看數據。
奇怪,謝繁怎麼沒有卡着直播結束的點來問他?我直播一結束,他就該電話打過來了,不會給我休息的時間……
唐星辭十分好奇這一答案,但為了不給自己平添波折,他還是什麼也沒問,徑直去了劉永父母的小區。
周龍已經幫他查完劉永的背景了,查完後還給了他一大堆與謝繁有關的資料。原來,謝繁在大學的時候,也是個風雲人物,他都不知道。
“我從白雪那裡拿來的資料,她讓你先看看。”
唐星辭在車上看了起來,時而扶額,時而拍掌,時而歎息,又時而微笑。就這樣,劉永家到了。
他戴着禮物敲門,說自己是劉永的朋友,知道了人的悲劇,心裡放心不下,過年了便來看看。談話時,他把屋子打量了一圈,沒發現劉永。
“诶?你不是電視上那個誰?”
唐星辭被認出來了,覺得有幾分榮幸。他把他與謝繁的關系、謝繁與劉永的關系一一說來,頓時打消了劉永父母的戒備之心。
之後,唐星辭又适時地把話題轉到玄學上來,談到許高鳴的不幸,更重點地談起之後他們遇上大師,交了好運的事。
說的人先感動了自己,唐星辭十分激動,感到一陣陣頭暈。
他上了個廁所。回來後,劉永父母熱情地向他打聽那位大師。唐星辭如願以償地将上午要來的聯系方式給了他們。
這下好了,他們能直接問大師了。劉永不是說她父母不相信嗎,有大師做背書,總該信了吧?
唐星辭自以為辦了件好事,在回家的路上匆匆忙忙組織了下語言,便趕緊把這事告訴了劉永。
希望劉永能早點看到消息!
突然,電話鈴聲響起,唐星辭被吓了一跳,号碼有些陌生,不過仔細一看,他想起來了,這是童緣的号碼。
他沒接,發消息問人想幹什麼。
“紙條的事,你考慮好沒?我有點思路了,你快答應。”
“……還沒。”唐星辭遲疑地問,“你想到什麼了?”
“答應了再說,你快點考慮!”
果然,從童緣那裡讨不到什麼便宜,不過,誰說他真的想到什麼了呢,說不定是故意唬我。這樣想,唐星辭也就放寬了心,把這件事從心上抹去了。
回家前,他買了花,打算給家裡的謝繁一個驚喜,沒想到謝繁給他的驚喜還要大:球球和奔馳回來了!
“你怎麼不早跟我說呢,什麼時候到的?”唐星辭高興得無以複加,抱着球球不願意放手,晚上那麼冷,他硬生生在戶外的草坪上站了半小時。
“你說它會冷嗎?”
謝繁把奔馳的毛抓起來給他看,說不會。唐星辭卻依舊憂心忡忡,在客廳裡匆忙給人搭了個窩。窩搭好後,謝繁把之前快要枯萎的花撲了上去,進行了一番簡單的裝飾,看起來更賞心悅目了。
“真好看!”唐星辭誇贊道,然後親手把奔馳牽了進來,把它哄進窩裡。
“上二樓,别用客廳了,我有東西給你。”謝繁帶着人,悄悄行事。到了更衣室裡,他拿出兩塊玉片來,把其中之一遞給唐星辭。
“這麼快就分成兩半了?”唐星辭略感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