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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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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如此類的話像萬道箭雨,化作了天底下最能傷人的利器。

聞鑒不悅蹙眉。他一向讨厭解釋什麼,這種時候往往武力會比蒼白的辯駁更加有用,隻是如今他藏匿身份隐沒在人群,不适合用自己的那套方法去解決此事。

聞鑒原以為月慈會生氣,會動手打人,就像她這幾日對他一樣,但月慈沉默半晌,卻忽地咧嘴笑了起來,笑得所有人都感到莫名其妙。

王鐵皺眉:“你笑什麼?”

月慈看上去并未受到那些言語的影響,她道:“若是王公子羨慕我這病人能與我共處一室,朝夕相處,那王公子不如也自戳雙目,到那時我必會對王公子溫柔以待,衣不解帶地照顧您。”

她話音溫柔,讓人覺得如沐春風,然而縱使再傻的人,也能聽出她話裡的嘲意。

王鐵面皮一紅,指着月慈“你你你”你了半天,忽然聽到旁邊的男人發出一聲短促的嗤笑,頓時感到怒火中燒,将矛頭指向了聞鑒。

“誰讓你笑的!你個死瞎子!”王鐵見對方目不能視,膽子也大了,撸起袖子就朝聞鑒沖上去。

聞鑒隻瞧見那團矮小的黑影像耗子似的蹿到了自己面前,他稍一擡手,寬大的手掌便準确無誤地掐住了對方的頭顱。

他隻是沒了内力,不代表連力氣也沒了,打不過月慈全然是因為對方會使詐,袖子裡總是藏着各種稀奇古怪的毒針。現在這王鐵乖乖送到他面前,他随手拿捏根本不是問題。

王鐵就這麼被頂着腦袋,兩隻小短手怎麼倒騰也碰不到男人一星半點,他眼中幾乎噴出火來:“該死的,你他娘到底真瞎還是裝瞎!”

就連月慈也詫異地看向聞鑒:“你……”

下一刻聞鑒将手抽回,一副受了驚吓的表情,如同方才他隻是察覺到有東西靠近,下意識伸出的手。

月慈:“。”

她治了這家夥三個月,怎麼從來不知道他還能露出這麼做作的表情來。

“去你娘的,你這狗男人敢騙老子!”王鐵以為聞鑒是在裝瞎,怒意更甚,随手提起放在地上的藥草簍子就朝聞鑒砸去。

聞鑒能看到一團東西朝自己飛來,本想躲避,卻又忽然想到了什麼,便放棄了躲避的念頭,直挺挺站在那裡讓人砸。

一片黑影迅速沖了過來,嚴嚴實實地擋在他身前,那藥草簍子砸中了人,卻沒砸中他。

聞鑒眼皮輕擡,依舊隻能看到面前是一片模糊的影子,他聽到對方悶哼了一聲,裝藥草的簍子掉在地上咕噜噜地滾向一邊。

王鐵大喊:“好哇,還說你們清白!都摟在一起了還叫清白呢!”

月慈難得嚴肅,回頭瞪去:“這是你我之間的事,和旁人沒有關系。他既是我的病人,我便不會讓他受到傷害。”

她牽過聞鑒的手,“我們走。”

藥鋪外滿是古怪的目光,以及那些亂七八糟的閑言碎語,月慈對此不以為然。可偏偏那王鐵不願意放過她,緊跟着追出了藥鋪,在她身後大喊起來。

“月慈!你說你要開濟世堂,該不會是想效仿月霞,成為我姨父的下一位姨太吧!”

身邊的人腳步猛地一頓,握住他的那隻手不禁用力幾分。

“哦不對,月霞還沒嫁給我姨父呢,就被我姨父轉手送人了。”王鐵的聲音如同一根冰冷的骨刺,命中在月慈的心頭,“隻可惜啊,那人看不上她。”

周圍有人嘀咕:“這回說的又是什麼事呢?”

有位大娘回道:“嗐,就是她姐姐,三年前因為生得漂亮被縣令大人看上了,說是要納回家當個八姨太的,誰知道過門前忽然改變主意,将她送進了京都,說是給一位大人。”

“大人?什麼大人啊?”

“誰知道呢,結果就是那位大人沒看上月霞,後來聽說她不堪受此侮辱,便選擇了服毒自盡。”

“真是可憐的姑娘啊……”

往事重提,昔日姐姐的笑顔與故去後蒼白的面容一同浮現在月慈的腦海裡,她永遠忘不了月霞被七寶鎮縣令搶走的那天,也忘不了數月後再見時,姐姐已經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

劉屠戶讓她不要報仇,他說像他們這樣無權無勢的人,不僅鬥不過縣令,更鬥不過司禮監的那位。活着的人要往前看,要代替逝去的人好好過日子。

王鐵那難聽的鴨嗓還在繼續叫着,得意洋洋:“說實話月慈,我覺得你長得不錯,也有個性,我願意再給你一次機會,隻要你跟我好好過日子,開濟世堂的錢我幫你出了!你想知道關于月霞的事,我也讓我姨父告訴你!”

“月霞……”

原本不為所動的月慈在聽到月霞的名字後,陡然輕顫了一下,聞鑒聽到身邊的人低喃一聲,緊接着攥住他的那隻手一松。

他感覺到身邊的人正在朝王鐵慢慢走去,眉頭微微蹙起。

下一刻,一道清脆的巴掌聲打斷了王鐵臉上的笑容,也打斷了周圍議論紛紛的聲音。

王鐵不可思議地捂着臉擡頭,眼裡倒映着月慈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你,你竟敢……”忽然間,他的聲音開始變得含糊,像是往嘴裡塞了一團棉花。

衆人指着他的臉驚叫起來,王鐵這才顫抖着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像個碩大的豬頭,兩頰鼓鼓囊囊的,漲得他已經感覺不到自己的唇:“你你你,你又給偶瞎毒……”

月慈彎了彎眼睛,像是在笑,可眼裡卻沒有一分笑意:“你跟你姨父還真是一家人,一個喜歡用搶的,一個喜歡用逼的。”

她話音剛落,不遠處傳來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哪裡來的小賤人,都敢管到本官的家事上來了。”

衆人隻見街道的一頭湧來數十名官兵清道,一個頭戴烏紗帽,腦滿腸肥的男人神色倨傲地走來。他身穿一件繡着精美雲紋的外袍,腰間系着一條碧綠的玉帶,穿紅着綠,拇指處還套着一枚翡翠扳指。

王鐵一見對方,便哭天喊地地撲了上去,扒拉着對方的衣袖。

“一胡,泥可要為偶嘬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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