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一陣寂靜。
那些二代不認識陸硯青,但認識卡宴,黑色轎車看起來低調,卻是前段時間的全球限量,那可是有錢沒權或者是有權沒錢都買不到的東西!
這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猶疑的目光閃爍,一時間竟然沒人敢出聲。
隻有江昭宴沒意識到周圍的微妙,下意識就想向陸硯青走去。
韓修竹一把拽住他:“急什麼?你的未婚夫還在這呢。”
陸硯青終于走近,目光從韓修竹抓着江昭宴手腕的手上掃過,視線冷似刀鋒,似乎下一秒就要将那隻手生生剁下。
他聲音低沉,字字如寒冰敲擊:
“松開他。”
短短三個字,壓迫感油然而生。
韓修竹揚眉,慢條斯理地挑釁道:“我憑什麼松手?昭宴已經是我的未婚夫了。”
韓修竹神色輕蔑,他自然也看到了那輛黑色卡宴,但他的家世是這一圈人裡最好的那個,車子雖然難買,但他要是磨一磨父親,也不算什麼大事。
想到這,他挑釁地攥緊了江昭宴的手腕在陸硯青面前晃了晃,像在故意炫耀。
陸硯青嗤笑了一聲,眉眼間滿是不耐煩與嘲諷。
下一秒,他擡手,毫不猶豫地一拳狠狠砸在韓修竹臉上!
“嘭——”
韓修竹猝不及防,整個人踉跄後退,嘴角瞬間滲出血絲,他捂着腰站在那裡,神色裡滿是不可思議。
他怎麼敢?
瘋了嗎!
“你知道我是誰嗎?你就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
陸硯青站在少年身前,将他護在身後,漆黑的眼眸沉沉地盯着韓修竹,“誰給你的臉,敢碰他?”
韓修竹臉色陰沉,不怒反笑,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笑得陰冷:“你以為你是誰?昭宴是我的人,江家也答應了,你——”
“江家?”
陸硯青冷笑一聲,從兜裡掏出手機,随意撥出一個電話,語氣平靜,“喂,江總,我是陸硯青。”
電話那頭的江父聽到“陸硯青”這三個字,原本還帶着幾分漫不經心的态度,瞬間一變,語氣格外恭敬:“陸總?您好您好,不知道您親自打電話過來,是有什麼吩咐?”
陸硯青聲音冷淡:“我聽說,江總已經答應了江昭宴和韓修竹的婚事?”
江父一愣,連忙解釋道:“這件事……是修竹自己提的,我們還在考慮,您有什麼……”
陸硯青淡淡打斷。
“取消。”
江父的聲音陡然一緊,腦海裡瞬間百轉千回,試探道:“陸先生,這、這婚事隻是個意向,我們江家當然以昭宴的意願為主,請問您和昭宴是什麼關系……”
聽到“關系”二字,陸硯青聲音愈發冰冷。
“我說取消。”
“還要我再重複第三遍嗎?”
“哎、哎!不用不用,這就是口頭約定,本來也沒什麼效力……”
話音落下,陸硯青這才滿意地“嗯”了一聲,挂斷了電話。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這一幕,原本在起哄的那些纨绔少年都瞬間噤了聲,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陸硯青?
有已經開始參與公司事務的二代聽到這個名字,隻覺得分外耳熟。
陸?
陸家!
那個背後掌控着整個a市乃至全國多個産業,是真正屹立在頂端、隻可遠觀的龐然大物!
二代臉色煞白,再聯想到陸硯青的做法,哪還能不明白眼前人的身份?
他悄悄扯住韓修竹,低聲耳語幾句,韓修竹臉色不好,像是被人當頭潑了一盆冰水,徹底清醒。
他捂着臉站在那裡,身形狼狽,眼底卻翻滾着幾乎快要炸裂的怒火和嫉妒。
憑什麼?!
他是韓家的獨生子,從來隻有别人求着巴結他,什麼時候輪到他被人當衆羞辱!
手指捏得咯咯作響,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眼見兩人就要揚長而去,韓修竹捂着嘴角,眼底恨意翻滾。
他冷笑一聲,猛地揚高了聲音:“你以為江昭宴是什麼好東西嗎?”
周圍人面面相觑,有人露出幾分遲疑。
話語裡是滔天的惡意。
他說:“你還不知道吧,你小心翼翼護着的人早就和别人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