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也:“……”沒想到她師傅看起來一本正經,原來還是個純情老小夥?
她接過儲物袋,把書和丹藥放進去,随後告退離開。
在她離開後不久,玄清外出遊曆的消息便傳入了聽竹軒。
“小姐,聽說雲家那位煉丹師外出遊曆了?您說是不是為了二小姐的婚事?”
雲清也沒明白:“跟雲霓裳有什麼關系?”
“當然是二小姐的婚事啦,”雲風抱着胳膊,不平道:“李夫人說了要用一枚六品丹藥給二小姐當嫁妝,可是聽說缺少幾味至關重要的草藥。”
“六品丹藥?”雲清也摩挲着茶杯,低喃道:“六品丹藥成丹率極低,一枚丹藥便可賣出天價,給雲霓裳當嫁妝……真是可惜了。”
幔帳忽然飄動,雲清也回頭,就見墨白探出腦袋,爪子用力向前伸了個懶腰。
“喂,”他輕巧地跳到桌子上,低頭叼走雲清也面前的糕點,邊吃邊說:“外面來人了。”
雲清也“嗯”了聲,讓雲風倒了杯溫水,推到墨白面前,淡定地看着他吃吃喝喝。
墨白喝了口茶水,悄悄觀察着雲清也的面色,心中暗自贊歎:不愧是掌握秘法的女人,仇敵都找上門來了還這麼淡定。
兩分鐘後,墨白吃光了最後一塊糕點,喝光了最後一口茶水,心滿意足的跳下桌子,懶洋洋的窩在花瓶旁。
就在他眯起眼睛的那一秒,院子裡傳來管家的聲音。
“雲風!你個賤丫頭,給我滾出來!”
雲風詫異挑眉:“小姐,他竟然真的找來了?”
不等雲清也說話,她一把抓起大刀扛在肩上,氣勢洶洶的推門而出。
雲清也坐在窗邊,側目而視。
“你個死丫頭!”管家帶着兩個小厮沖進來,一見到雲風便要動手,又看到雲風肩上的大刀,頓時忌憚起來。
“我家小姐的月錢呢?”雲風伸出手,“還不快拿來?”
“月錢?”管家翻了個白眼,“就你家小姐那副癡傻的模樣,還要什麼月錢?怕不是你偷出去吃酒了吧?”
“你!”雲風猛地向前一步,大刀直指管家面門,“你别敬酒不吃吃罰酒!”
“我管你什麼酒,”管家在脖子上用力抓撓着,伸出手瞪着她,“還不快把解藥給我?”
“你先把欠的月錢給我!”雲風絲毫不肯退讓。
管家自然不肯,雲清也雖然不受重視,但是每月的月錢卻是按照大小姐的身份發放的,多年來這筆錢早就被他花了,再拿出來豈不是要從他自己的口袋裡掏銀子?
雲清也坐在窗邊,瞧着管家面色變了又變,故作虛弱的掩唇咳嗽起來。
雲風聽到聲音,急忙跑進來:“小姐?您沒事吧?”
“無妨,”雲清也扶着雲風站起身,用足以讓管家聽得清的音量說:“雲風,快去請府裡的郎中來瞧瞧,管家這症狀……怕不是得了石風疹?”
“石風疹?”管家身後的兩個小厮對視一眼,丢下手裡的棍子,慌忙後退。
石風疹傳染性極強,患病後從皮膚開始腐爛,掉落的皮肉會慢慢硬化掉落,因此被稱為石風疹。
“你說什麼呢?!”管家手指顫顫巍巍的摸了摸臉,一下子摸到一塊硬疙瘩,頓時失聲驚叫,“是不是你們做了手腳?!你這個妖女!”
雲清也虛弱的咳嗽着:“管家可真會胡說,您自己得了病,反倒怪到我頭上不成?”她微微一笑,給雲風使了個眼神,繼續說:“說來也巧,我這裡還有治療石風疹的藥膏。”
“給我!我願意出錢來買!”
管家驚恐地上前兩步,驚恐的捂着臉:“你要多少錢?”
得了石風疹,雲相斷然不會再留他在雲家做事,他好不容易做到管家的位置上,每年白花花的銀子往家裡流着,他肯定不可能放棄這位置。
“要的不多,”雲風抛着手上的藥瓶,“小姐這些年的月錢就好。”
管家一咬牙,答應了下來。
雲風随他去取銀子,管家帶着兩個小厮離開後,雲清也又坐回了窗前,翻看着玄清給她的煉丹書。
墨白打了個哈欠,跳到桌子上,腦袋從書上空探出頭:“你在看什麼?”
“書。”
墨白:“……”本皇又不是瞎子!這個女人要笨死了!
他不滿的搖晃着尾巴:“你在看基礎丹方?”
“嗯。”
“你會煉丹了?”墨白把腦袋壓在樹上,試圖阻止雲清也繼續看書。
雲清也伸出一根手指抵住他的下巴,把他腦袋戳開後,随口應道:“會。”
“那你還缺錢?”
“我為什麼不能缺錢?”雲清也終于舍得把視線從樹上挪開,摸着墨白柔順的毛發,心情大好,“草藥很貴的。”
墨白不解,在他的記憶裡,主人的丹藥千金難求,随便煉一次就是成百上千顆,根本不存在缺錢這一說法。
不過,聽說這裡的煉丹師确實大都窮困潦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