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霓裳:“……嗯?”
雲清也沒理會她的疑惑,畢竟無歸酒這人的作風跟前世那群瘋子過于相似,視人命如草芥,能做出這等事一點也不稀奇。
“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離開這裡,”雲清也道:“他們中毒太深,如果不及時得到解藥,必死無疑。”
這時,皇家一個弟子受不了食屍蟲的這麼,用力捏碎了令牌。
白光沖天而起,在場見到這道光的人,無論是雲家弟子還是皇家弟子,皆長舒一口氣。
雲清也臉色一變,暗罵一聲:“蠢貨。”
“現在好了,我們隻需要撐到救援到來就好。”雲霓裳也跟着松了口氣。
“救援不會來了,”雲清也面若冰霜,“你們的令牌都被做過手腳,就算釋放救援信号,也不會有人過來。”
她随手撈過倒地的雲家弟子的佩劍,手挽劍花,靈火随心而動,化作一條火舌纏繞在劍上。
火舌直沖蟲霧而去,竟然硬生生劈開一條路。
雲清也一把扯過雲霓裳,用力一推:“走!”
雲霓裳一個趔趄,剛準備回頭去拽她,卻被争先恐後往外沖的裹挾着向外走去。
“等等……雲清也!”
“我來助你!”南宮祎腳尖點地,站在龍烈腦袋上,難以入耳的樂聲流瀉而出。
在場的所有人皆是一頓,同時看向南宮祎的方向。
南宮祎尴尬一笑,熟練地轉動笛子,冰霜流瀉而出,将一圈的黑衣人都凍結在地上。
龍烈趁機化為人身龍頭,猛地撲在無歸酒身上,對準他的臉張開大嘴。
無歸酒被困住,然而還有一半的黑衣人聞訊趕來,已經被破開的出口再一次被圍堵。
雲清也面色慘白,往嘴裡塞了兩顆回靈丹,然而體内僅剩的靈氣依舊不足以支撐七靈根自由運轉。
“你沒事吧?”南宮祎側頭看去,被她的臉色吓了一跳,“你怎麼……臉色這麼蒼白?”
“沒事。”雲清也勉強打起精神,舉劍準備再一次開路。
南宮祎剛剛凍結了半數的黑衣人,靈氣早已枯竭,眼見龍烈就要被無歸酒甩開,而被凍結的半數黑衣人就要沖破束縛,雲清也隻得再堵一把。
“雲清也!”
随着空氣被撕裂的聲音,一道長鞭裂空而來,硬生生在黑衣人中間撕開一道口子。
南宮祎反手抓住雲清也,頭也不回的向前沖去,同時不忘呼喚龍烈:“龍烈,走了!”
龍烈“嗷”一聲沖了過來,兩人一獸順利沖出包圍圈。
“這邊,”雲霓裳破開面前的雜草,看着幾近昏迷的雲清也,下意識問道:“你什麼時候會修煉的?!”
雲清也捂着心口虛弱的咳嗽兩聲,不等她開口,雲霓裳皺眉又問:“不過是剛步入結丹期而已,你知不知道對面都是……”
“好了,你就别說她了,”南宮祎打斷她的話,“南宮越怎麼樣了?死了沒?”
“當然沒有!”雲霓裳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南宮祎歎了口氣,滿是遺憾:“真可惜。”
雲清也:“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盡早離開為好。”
話音剛落,被打發去前面探路的龍烈興高采烈的蹦跳着跑了回來:“一一,前面有人!”
“一一?”雲清也強撐着從地上爬起來。
南宮祎撐着笑:“……也……清清,看來你傷的也不重嘛。”
龍烈好奇的看看兩人,雲霓裳跨步擋在兩人中間,面色不愉。
“天魔宗這次必定是有備而來,不知四皇子可曾聽到什麼?”
“你問我啊?”南宮祎為難的一攤手,下巴朝着二皇子的方向一點,“你問他啊,我這個下賤胚子能知道什麼?”
雲霓裳擡眸看了他幾秒,随後轉身整理隊伍,帶着雲家的弟子朝着龍烈跑來的方向走去。
“啧,你這人也忒不地道了吧,”南宮祎拽着雲清也飛快追了上去,“你不搭理我也就算了,你親姐你也不管啊?”
雲清也此時靈力全無,勉強吸收的一點靈氣也很快被體内的七靈根瓜分,根本存不到體内。
雲霓裳腳步微頓,看着雲清也慘白的面色,眼裡流露出掙紮。
忽然,隊伍裡傳來小聲點埋怨:“這大小姐不過是結丹期,哪有我們來的珍貴?”
“就是啊,我家為了讓我能跟二小姐一起來這裡,可是花費重金買了增氣丹呢,耗費了足足半年才升至金丹期呢。”
“二小姐怎麼停下了?難不成真要帶上這個廢物不成?”
“依我看呐,帶這個廢物還不如帶二皇子殿下呢,都怪這個廢物來摻和一腳,這才讓二小姐沒能護住二皇子殿下,讓殿下都受傷了。”
“……”
“夠了!”雲霓裳鞭子重重甩在地上,對身後衆人怒目而視,“都給我閉嘴!”
作為雲家本次的帶隊者,她有義務保證所有的雲家弟子能夠契約強大的靈獸并且活着回去。
可惜直到現在,隊伍中有契約靈獸的依舊寥寥無幾,不是嫌棄靈獸等級不高,就是能力低下,連低兩個等級的靈獸都無法契約。
她為了陪着這群弟子,都沒能深入玄月森林尋找合适靈獸。
偏偏現在隊伍中竟然還有人埋怨她領隊不利。
衆人噤聲,不敢再多言語。
雲清也虛弱的咳嗽兩聲,一屁股坐在一旁的樹下,朝着雲霓裳擺了擺手:“你們快走吧,不用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