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我,話都沒聽完就半道開嘲諷,給我聽好了,施夫人不是小三,做了錯事的是男人也不是女人。”
誠然喬承允的母親生下喬承允的确是婚外不當行為。
但他對喬承允的母親所知甚少,在此不做評價。
成人世界,左不過真情被負、柴米油鹽。
他早沒了少年人的血性和天真,看見的也不是非黑即白的世界。
但他理解袁安惠的義正言辭和理想主義。
“作為婚生子,你的确有資格看不起私生子,我尊重。”
江焉聽見門外走廊上傳來奔跑的腳步聲,輕松地笑了一笑,靠着牆繼續說:“你對我有敵意,也行,但我也能很直白地告訴你,我對喬承允的敵意和陸家沒有任何關系。”
我不從否認我對喬承允的危機感。
他慢慢扶着牆站起來,正巧對上撞開門的陸涯向他望來焦急擔憂的眼神。
“因為我在乎的隻是我哥一個人。”
我是個很自私的人。
上輩子沒人知道,這輩子我想要所有人都知道。
話音剛落,他被陸涯摟進懷裡。
陸涯上下其手,不過不是為了調情,而是檢查他的傷勢。
真的隻是被推搡了幾下擦破了點皮的江焉無奈笑笑,擡手輕輕拍了拍陸涯如擂鼓般響着心跳聲的胸口,淡然道:“怎麼才來啊…”
陸涯急得紅了眼,擡手把江焉臉上因冰水黏滞在一起的頭發向後拂去,捧着江焉臉說:“疼不疼?走,我帶你去醫院。”
他在直覺出了事之後就帶着黎溯幾個滿學校找人,直到問到一個路過實驗室的同學才知道江焉進了這樓。
一路跑上來,氣都喘不上來。
江焉替人順着胸口。
“不行哦,”他笑着揉了揉陸涯的手,“一會兒夫人就會來,你也别沖出去打人,聽到沒。”
我知道你會發瘋,但我也不怕。
因為總有人能替我制住你。
在陸骁業和施珃面前,該演的戲還是要繼續演下去。
江焉趁着其他人愣神的時候,笑着把頭搭在陸涯肩上,低聲道:“一會兒,你隻是我哥。”
“…知道。”陸涯咬了咬牙,終究是應了。
黎溯走到袁安惠面前,臉色難看地說:“你怎麼在這。”
袁安惠擺了擺手,“我還想問你們呢,我一個人在這躲清靜,忽然就來一波人把他丢進來,現在你們又闖進來,就不能給我點私人空間?”
尚雪巧四處看了看,恍然大悟道:“這是最靠裡的實驗室,平時沒有用,大多時候都是他們學生會的倉庫。”
袁安惠現在是學生會主席,在這裡合情合理。
也不知該不該感慨一句清北班那幾個簡直是走背運,千挑萬選了個有人的實驗室。
江焉扶額,表示情商和智商果然是兩種東西。
忽然好理解童清辭說的:人類高質量男性。
那幾個學霸在童清辭眼裡就是傻逼,蠢得挂相的那種。
袁安惠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她懶得繼續摻和江焉的事,擡着下巴:“哼。”
留下這個詞,一肩膀撞開尚雪巧就走出了實驗室,順便還撞了等在門外的洛斯川一下。
尚雪巧捂着肩膀回頭看去,隻見自己柔柔弱弱的同桌被人撞得一踉跄,當即就怒了:“這都什麼人啊!”
陸涯皺起眉,轉身看向一臉無辜的江焉。
他知道袁安惠對陸家人的抵觸和仇視。
“她沒把你怎麼吧?”
江焉擺手,十分無所謂:“能怎麼,就是說我和喬承允一樣,都是私生子呗。”
陸甯兄,早點回來吧,這福氣我真是不想要了。
一旁的黎溯目瞪口呆,忙看向陸涯的臉色。
“我靠……”
尚雪巧:“我靠靠靠靠!”
門外的洛斯川伸手擋住門闆,大喊:“陸哥,冷靜啊!”
門外走廊有監控啊!
不能打女生啊!
江焉擺擺手,又丢了個重磅炸彈:“我哥是不是還沒和你們說過,我和他不是親兄弟?”
其餘三人:“?”
尚雪巧茫然張嘴,忽然說:“那我的骨科cp…be了?”
江焉和陸涯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向時到今日還在嗑的尚雪巧豎起一個大拇指。
還是你們同人女強。
這種時候了,還心念念着你那cp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