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同?”
“對,合同。”
夏也快步跑去卧室,剛穿上的拖鞋差點被她踩掉了。
她急急忙忙把床頭櫃上的兩張紙拿了過去,紙上一點褶皺沒有,很平整,昨晚喝醉了,她保管的仍然很好。
夏也給了女人一張。
她自己也在看。
紙上隻有一行打印的字。
[你是我的貓。]
空白的地方有兩個簽名,一個飄逸,一個歪歪扭扭。
歪歪扭扭的是她的,喝醉了,字都寫不好。
夏也仔細看着如藝術般的簽名。
“一花,聞一花…”
她真的叫一花。
人如其名。
她比花還美。
聞一花看着“合同”,指尖的一角被她弄出了折痕,她擡眼看她:“你覺得這份合同可以生效嗎?”
夏也愣住:“不…不能。”
她沒專門學過法律,卻也知道憑這簡單的一行字,根本不能稱之為合同。
女人轉身走了。
夏也掩着門,偷偷觀察。
她看着她走向隔壁,拿出鑰匙,開了門,進去了,随即就是門被關上的聲音。
隔壁的房一直是空着的,沒租出去,原來她是新搬來的鄰居。
難怪會醉倒在她門口。
夏也關上門,坐在沙發上,她把“合同”随意擱置在一邊。
過了幾秒,她又去了房間,把“合同”放進了抽屜裡。
就算不是真的貓。
昨晚她也做了個美夢。
安靜的房間響起手機鈴聲。
夏也找到自己手機。
電話是蘇芹打來的。
夏也接了。
“醒了?”
“嗯,醒了。”
蘇芹問:“你昨天說的貓是怎麼回事,是不是喝得人不清醒了。”
“嗯,不太清醒。”
“你的聲音怎麼有點失落。”
夏也勉強笑着說:“要是一直沒有貓,我可能還不會這麼失落。”
“什麼意思?”
“昨天我撿到了一隻超美的小貓,她很乖,我過了一個很滿足的夜晚,醒過來,她變成了一個很美的姐姐,美得不可思議,很漂亮…”
蘇芹聽樂了,她打斷她:“你是遇見妖精了?”
“對啊,我這樣的凡人怎麼留得住一隻妖精,所以就當做夢了。”
蘇芹笑着說:“你是真醉了。”
夏也不置可否。
—
聞一花進門後,看着滿是大紙箱的客廳,感覺頭更疼了。
她把合同随意地放在一邊,從行李箱裡翻出一套衣服,去了浴室。
衣物褪去,肌膚如雪,她打開花灑,水溫剛剛好。
溫熱的水打濕了發,發尾緊貼着如雪的背,水形成了屏障,完美地勾勒出了她妖娆的身形。
聞一花回憶起昨晚,臉上仿佛凝結了一層薄霜,眸色冷沉。
她居然給一個剛成年的少女當了一晚上的貓。
真是瘋了。
一個小時後,聞一花離開了浴室。
客廳沙發上的手機在響。
聞一花走過去,拿起手機。
來電顯示,周特助。
聞一花接了。
“您在哪?”
“在家。”
“我已經到公司很久了,您忘了今天是您上任的第一天嗎,整個公司的高層都在等您開會,您年紀本來就不大,現在遲到了,他們背後…”
聞一花打斷她,冷聲說:“是哪些人耐不住性子,你給我記下來,我是故意遲到的。”
周特助楞了一下,說:“不愧是小聞總,我知道了,我會好好觀察他們的。”
聞一花掐斷了電話。
喝酒誤事。
聞一花瞥了眼那一紙“合同”,她現在很想喝杯酒,煩心事太多了。
—
夏也和蘇芹打完電話,洗了個澡,把髒衣服放進了洗衣機。
她去廚房給自己煮了碗面條。
夏也坐在小餐桌前,安靜地吃着早餐。
她聽見了隔壁門關上的聲音。
那個姐姐出門了嗎?
她不知道為什麼心癢癢,就像被小貓撓了一下,有點在意。
漂亮的小貓,還乖。
真的難以忘懷。
夏也起身,去了門口。
她悄咪咪地把門開了一個小縫,往外探,走廊裡沒看見人,卻在電梯口看見了。
她家裡電梯近,開門就能看見。
女人正在等電梯,她換了身裝扮,杏色的無袖衫,冰灰色西裝褲,腰帶束緊了纖柔的腰身,曲線完美。
夏也目光不自覺被她白皙纖長的手臂吸引,青絲落在如雪的肌膚上,皮膚好似更白了。
她的臉上沒有一點情緒,連側臉都美得完美無缺,冰冷冷的,散發着難以接近的氣場。
夏也忍不住多看。
如果不是昨晚,她根本不會接觸到聞一花,她普通的人生軌迹裡,不會出現這麼好看的姐姐。
聞一花瞥了眼。
夏也一驚,連忙把門關上了。
吓了一跳。
過了幾秒,夏也再次開門。
電梯口的美人已經不見了。
夏也把門關上,回到餐桌前,面都有些坨了。
吃完早餐,夏也洗了碗,把衣服曬了,又把家裡拖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