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真标準,太乖了。
夏也手酸得不行了,她仍堅持着,直到聞一花倒在了她懷裡,溫熱的體溫透過薄薄的襯衫傳遞過來,讓夏也愣了神。
她僵直了,垂眸看懷裡人。
聞一花閉着眼,睫毛纖長,冷白的臉上有了自然的粉暈,好似睡着了。
“姐姐?”夏也不确定地喚了聲。
聞一花:“嗯?”
原來沒有睡着。
夏也問:“姐姐還有哪裡要按?”
“手臂。”
夏也整個人還是很僵:“姐姐可以坐直嗎?”
聞一花掀起眼皮,眸色少了冷感,聲線都多了幾分慵懶的感覺:“上班已經夠辛苦了,管那麼多人好累,還要裝得自己很有威嚴的樣子,你讓我靠靠怎麼了?”
夏也心“砰砰”跳。
姐姐是在朝她撒嬌嗎?
原來不止醉了的姐姐會這樣,沒醉的姐姐也會撒嬌,好可愛好乖。
夏也忍住摸頭的沖動,嗓音輕柔:“當然可以給姐姐靠,姐姐工作辛苦了,白天很累對不對,姐姐好厲害好努力。”
聞一花唇角微揚。
夏也擡起她的一隻胳膊,輕輕柔柔地給她捏着,沒有布料的遮擋,直接接觸到肌膚,皮膚好滑好軟。
夏也臉一直在發燙。
今天和姐姐接觸好多,心髒要爆炸了。
聞一花問:“你不誇我了嗎?”
她的聲音一點冷感都沒有了,清冷絕豔的臉上露出了幾分不滿的情緒。
夏也已經不行了。
被姐姐萌得不行了。
這樣的姐姐是平日裡很難看見的姐姐,不是喝醉,卻能見到,是不是真實的她就是這樣的。
“姐姐好乖好乖,特别棒,可以管理那麼多人,抗住高壓,超級厲害。”
聞一花問:“那獎勵呢?”
夏也愣住了。
還要獎勵。
“姐姐想要什麼獎勵?”
聞一花:“摸頭。”
真的可以摸嗎?
她本來就很想摸。
夏也小心翼翼地把手放在了她的發頂上,烏發濃密蓬松,很柔軟。
她緊張到嗓子發緊,還是說出了口:“一花真乖,真厲害。”
聞一花感覺好暖,有種被溫暖包裹住的感覺,讓她忍不住貪念和沉淪,還想繼續撒嬌。
“再摸摸。”她說。
夏也已經不行了,她又摸了摸她的頭,指尖卻不自覺地滑落,去觸碰她柔軟又冰冷的臉頰。
“姐姐好美。”
聞一花朦胧的眸色漸漸有了焦距,臉頰被輕柔地撫摸着,少女的懷裡有着淡淡的櫻花香,是洗衣液的味道,很柔和。
夏也有奇怪的魔力。
有讓她放松警惕,想撒嬌的魔力。
“夏也。”
“是還想要誇誇嗎?”
聞一花冷淡地說:“按摩是不是結束了?”
夏也愣住,把手縮了回來,心裡跟打鼓一樣,現在的姐姐和一分鐘前的姐姐已經完全不一樣了,聲線冰冷,很有壓迫感。
“應該...有一個小時了。”
聞一花站了起來,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錢待會會轉你。”
話落,門被關上了。
夏也垂眸,看着自己白嫩的手心,這隻手剛剛摸過姐姐的頭,撫過姐姐的臉,剛才發生的一切都不是幻覺。
姐姐對她撒嬌了。
夏也把貓貓抱枕抱進懷裡,細白的臉粉粉的。
好想多見見這樣的姐姐。
—
聞一花回到房間,跪趴在床邊,半張臉陷入柔軟的床面,另外半張臉潮紅一片,眸色又羞又媚。
她又對夏也撒嬌了。
還不是喝醉的情況。
按摩太舒服了,一不小心就放松了警惕,不該這樣的。
已經兩次把自己脆弱的一面暴露在夏也面前了。
她明明一直都維持得很好,隻有一個人喝醉的時候,才會釋放自己,撒撒酒瘋。
她一直都很渴望撒嬌。
渴望被關懷,被關愛。
但從小到大,在母親的嚴格要求和教育下,是不允許她撒嬌的,二花出生後,她還要扮演一個可靠姐姐的形象。
她一直在僞裝。
用冰冷的外殼包裹自己脆弱的一面。
她不想被調來z市,面對冷酷又嚴厲的母親,她說不出拒絕的話,來z市的當晚,她就買醉了。
和夏也經曆了荒唐的一晚。
她不讨厭被當成小貓,因為夏也在溫柔地呵護她。
因為喝醉了,可以當作無事發生。
但剛剛,她沒醉。
朝一個比自己小九歲的女孩撒嬌了。
聞一花煩悶地抓了抓額前的發,眼尾殷紅,眸色不複清冷,全是媚色,連唇都被她咬出了誘紅色。
全亂套了。
不要再和夏也接觸了。
隻要不和她接觸,就不會再發生那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