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也是,宮野明美點點頭,哪有人為了碰瓷,故意撞成腦震蕩的啊?報紙上說的那些碰瓷手法,都是等車停下來然後故意躺在前面,或者是假摔,沒有像諸星先生這樣撞到醫院的。
“好處可多了,”冬木雪開始不走心地舉例,“首先你不花錢就享受到了明美的照顧,說不準你是個無業遊民,剛好可以在醫院白吃白喝,利用明美的愧疚心還不用自己付錢。”
“其次你給我的感覺很危險,我這個人對危險的東西有些敏感,”她指了指自己的頭,“這樣的第六感讓我規避了很多危險,而你,看上去就很麻煩。”
“最後……,”冬木雪沒有再說下去了,但她的視線停留在了赤井秀一的左手上,那裡有他經常練習狙擊而留下的槍繭。
這一刻,赤井秀一用了強大的自制力,才沒有讓自己做出把左手掩藏的舉動。一直以來被他認為并不怎麼重要的女孩,那一眼仿佛已經把他整個人看穿,他的僞裝難道真的這麼拙劣?
冬木雪忽然轉身,提議道:“明美,我們還是不要管他了吧。”
宮野明美有些尴尬,着急擺手:“為什麼這麼說啊,我感覺諸星先生不像是這樣的人。”
“他還不一定叫這個名呢,”冬木雪吐槽道,“喜歡騙人的人都會準備一個假名字,這樣逃走之後想要找他的人也找不到,我看說不定他就是這種。”
“抱歉,”赤井秀一在這件事上還是有點發言權,至少在這裡,FBI給他做的假身份是完美無缺的,“你們可以看一看我的駕駛證,我的名字就叫諸星大,并沒有騙人。”
“說不定是假證呢?”冬木雪面無表情地反駁.
一旁的宮野明美隻感覺自己騎虎難下,在赤井秀一的眼神示意下翻出了對方的證件,而後松了口氣。上面的名字寫得是諸星大沒錯,看起來他沒有騙人。
“雪醬,這次說不定真的是誤會,”宮野明美耐心勸解,“總之,我覺得諸星先生應該不是這樣的人。”
“不是所有長得好看的男人都是好人,”冬木雪細數着自己這些天來了解的案子,“上次那個殺妻騙保的不就是臉好看嗎?還有那個腳踏三條船的渣男,臉也好看,最後被前女友給刀了……唔。”
每次想起這些案子的時候,她都會覺得這個世界超危險的!果然自己還是太弱小了,眼前的諸星大被車撞了現在都還好好的,雖然是碰瓷,要去學習一些武術嗎,還是把槍法撿起來?說起來拆彈還是要繼續學吧?
摒棄掉腦海中天馬行空的想法,冬木雪回到了現實,她看着赤井秀一,啧了一聲,果斷拉着宮野明美的手,十分認真地說道:“我還是之前那個提議,我們把他扔在這裡吧,總歸醫藥費已經交了,對方看上去神智也很清醒,不用管應該也可以吧?”
“雪醬……”宮野明美欲言又止,她沒見過對方這麼針對一個人的樣子,不,她見過的,是昨天面對那個兇手的時候,難道諸星先生真的不是什麼好人?可是她第一眼見對方就感到面熟,而且還有莫名的好感。
冬木雪不知道她心中所想,但仍然在給赤井秀一抹黑:“聽我的沒錯,他還是個左撇子哎,你知道這幾年的新聞報道中,不少案件的兇手都是左撇子呢!按照左撇子和右撇子在人群中的比例來看,左撇子成為兇手的概率太高了,我們要未雨綢缪啊!”
未雨綢缪好像不能用在這裡吧?宮野明美有些尴尬,隻能用眼神對赤井秀一表示抱歉。
赤井秀一則被剛才冬木雪的話語弄得有些分神,他剛才一直坐在病床上,也沒有進行什麼特别的動作,為什麼冬木雪直接就說自己是左撇子?
也許是他的疑惑表現得有點明顯,冬木雪這時候居然開始解釋:“慣用手的肌肉是不一樣的,尤其是你的左臂還特别訓練過吧?”
她直白地對上了赤井秀一的眼,兩個人的視線在這一刻交鋒,冬木雪忽然笑了起來,毫不掩飾她此刻的壞心思:“有些東西,稍微看一下就能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