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無奈地笑道:“果然是符合雪醬性格的回答啊,說起來,我也挺好奇你鄰居家的弟弟,是叫工藤新一吧?我隻知道他是工藤優作先生的兒子,但聽你這樣,好像還挺看好他?”
“那是當然,他身上有着強烈的好奇心,并且他想當一個偵探。”
冬木雪由衷地贊歎,這個世界能當一個偵探,是多麼了不起的事情?
出名的偵探可以上電視,會被各種各樣的名人邀請。而且或許是因為立本案件頻發的關系,就她了解的偵探都已經在走差異化路線了。
比如美食偵探,安樂椅偵探什麼的,以後說不定還會有更具特色稱号的偵探出來。
回去後記得提醒工藤新一,他現在應該給自己想一個外号了,不然到時候他很難從這麼多偵探中脫穎而出啊。
回去的路上萩原研二說什麼也不肯再停下了,甚至前面稍微有點堵車他都會緊張一下,明顯是得了某種PTSD,即便冬木雪勸他說今天已經遇到了兩件案子了,不會出現更多的案件,狀況也沒有緩解。
冬木雪試圖平複對方的心情:“萩原警官,往好處想,如果遇到了案子,你也可以第一時間解決,不是嗎?”
“謝了,但是我現在隻想趕緊送你回去。”
冬木雪心中有些遺憾,還記得剛認識萩原警官的時候,他還不是這樣的,那時候他還會安慰她,說遇到案件并不是她的問題。
果然,人都是會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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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冬木雪隔壁的工藤夫婦,已經在上個月出發前往美國了,而作為他們獨生子的工藤新一,卻堅持要待在立本。
而他們隔壁的阿笠博士常年都是一個人,再加上父母雙亡且獨居的冬木雪,這裡住的人真的不多,且自從工藤夫婦搬家後,來這裡拜訪的人也變少了。
除了……冬木雪的編輯。
萩原研二打着十二分的緊張,終于平安地開到了冬木雪家附近。他剛準備開進去停車,就聽到旁邊的冬木雪說道:“可以開遠一點嗎?”
萩原研二轉身,隻見冬木雪臉上的神情無比慎重,他剛剛放下的心立刻提起:“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在他擔憂的目光之下,冬木雪緩緩地點了點頭。
“是的,很嚴重的事情。”
很嚴重的事情,難道?萩原研二目微冷,他熄滅車燈,開始觀察附近。
這裡不愧為冬木雪精挑細選的居住地,周圍看起來十分正常,沒有尖叫,也沒有血腥味,平靜得過于普通了。以他作為警察的警覺,這裡并不像有案件發生的樣子。
但是出于對冬木雪的信任,他還是把車開遠了一些,并準備下車調查。
可他的動作卻被冬木雪制止了。
“到這裡就可以了,”冬木雪攔住了他,微微側身觀察着前方,說道,“接下來的事情,我自己可以處理。”
“你嗎?”萩原研二看了看冬木雪,對方沒有經過鍛煉的四肢看起來較為瘦弱,且因為經常在家中不出門,皮膚也格外蒼白。
“你為什麼用那麼不信任的眼神?”冬木雪疑惑,“應付編輯這種事情,我自認為還是做得到的。”
萩原研二沉默了一會兒,拍了拍冬木雪的肩膀:“以後說話記得一口氣說完。”
知不知道他剛才有多緊張啊,都在想是不是又要出現命案了!這段時間還是少請假和雪醬一起出門吧,感覺再這樣下去會神經衰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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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冬木雪這邊還算平靜,赤井秀一這邊就是劍拔弩張了。
任務的失敗需要進行解釋,盡管理由已經上報,看起來完完全全就是一個意外,不過他們三個人不約而同地隐藏起了見過冬木雪的事情。
此時此刻,赤井秀一看着面前的兩個人,回想着剛才電話中冬木雪的話語,手上的肌肉也不自覺緊繃起來。
蘇格蘭和波本可不是組織裡那些蠢人,他們該不會發現了什麼吧?如果他們知道冬木雪在其中也有參與,會殺了她嗎?
“這次任務失敗,是因為松本市長突然改變了行程,”赤井秀一點燃了一根煙,銳利的眼神掃過面前的兩人,“據說是因為酒店有人藏了炸彈,安保也增加了……這種事情,未免也太巧了些,真的不是你們其中一個報信了嗎?”
“這種話應該我們問你吧,”降谷零毫不示弱,“我們兩個可是一起行動,相互監識,可以确保雙方都沒有問題,而你隻有一個人,在這期間你就算做了什麼,也沒有人知道吧?”
他的話語中滿懷惡意:“比如你現在敢把你的手機打開,讓我們查一下通話記錄嗎?當然,對于已經删除的通話記錄,我也是可以恢複的。”
手機上剛剛删除和冬木雪通話記錄的赤井秀一:……
面對降谷零的步步緊逼,他轉過身,左手也已經藏在了口袋中:“事實上,我也很好奇,你們離開酒店的速度未免也太慢了,比預計時間晚了七分鐘。”
赤井秀一的目光劃過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别有深意地說道:“平時你們可不會犯這樣的錯誤,該不會是和什麼人偷偷見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