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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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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連喝兩碗避子藥這樣賭氣的話都說出來了,但任誰看了姮沅的神色都不會當真以為她隻是開了個玩笑。

謝長陵的下颌慢慢收緊,而後,輕笑了一下:“我改變主意了,不喝避子藥了。”

他向姮沅走去,肩寬腿長,壓迫感十足,姮沅隐隐有種危險逐步靠近的危機感,便往後退去,但她的一步終究抵不過謝長陵的長腿,謝長陵手撫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微涼的掌心,向下擠壓的掌力,都讓姮沅覺得是一條毒蛇趴在了她的腹部上。

謝長陵眼皮上擡,道:“這裡如果能懷上我的孩子,也很有趣。”

姮沅渾身跟觸碰到尖刺般,道:“你瘋了?”

她再不被謝家承認,她和謝長明的事實夫妻關系也不是謝家想否認就可以否認的,叔嫂媾合生下的孩子會被如何議論歧視,謝長陵為了所謂的有趣,竟然全然不顧。

再者,姮沅是絕無可能為謝長陵這樣一個混帳去忍受懷孕之苦,承擔生育之風險,因為他根本不配。

謝長陵越發覺得這個主意不錯,他凝望着姮沅的小腹,道:“有這樣一個孩子在,謝家那幫族老才會瘋。等你懷孕了,我就把你送到随便哪個莊子裡養起來,等你生了孩子後,再直接抱到他們面前,保管将他們吓一大跳。”

姮沅:“瘋子。”

她和這種神經病沒有什麼好言語的,轉頭就走,也是謝長陵的話語讓她害怕起來了,她是真的擔心會把想法坐實,所以想要抓緊時間把避子藥熬煮了喝下去。

“站住。”謝長陵道,“我沒允你走。”

姮沅的去路被兩個叉腰的粗使婆子擋住,她想繞開路,那兩個婆子便擠擠攘攘地堵着她的去路,絕不讓她鑽尋到一絲可乘之機,姮沅急得跺腳,轉頭惱恨地看向謝長陵。

姮沅道:“我是孩子的阿娘,有的是堕胎的法子。與其将她生下,還不如讓我去死。”

她說得直白,同時為了宣告自己的決心,将每個字都咬得很重。聽上去她的反抗很弱,不是自殘就是自殺,危及不到謝長陵本身分毫,可她那種甯死不屈的神色,讓她看上去像是一團熱烈燃燒的火,絢爛成彩,夜色也難以掩去她的光芒。

謝長陵看了她會兒,道:“那沒辦法了,既然這麼不情願,我們不如玩個遊戲。”

遊戲,又是遊戲。

姮沅的心情不但沒有得到放松,反而更緊張了。

謝長陵道:“方才那身衣服是誰為你準備的?”

姮沅不知道該不該把寶珠交代出去時,寶珠已經開口了,她預感不妙,也不想說,但謝長陵有的是辦法将人折磨到不得不招供的程度,所以還是老實認下為妙。

謝長陵看了眼她,指了指院中一處空地,喚人取黑布和蘋果來。

謝長陵道:“規則很簡單,若你能射中她頭頂的蘋果,我便随你的意,絕不幹涉半句。”

聽上去确實很簡單,前提是姮沅是個射擊很棒的人,但事實就是姮沅從小到大連弓箭都沒摸過幾回,教她蒙着眼射中寶珠頭頂的蘋果,和讓她持劍直接殺人沒區别。

寶珠已經被迫頂上蘋果,老老實實地站着,不挪動一步,腿卻在不住地發抖。

女使捧來弓箭,姮沅笨拙地拿在手上,發現弓箭本身有很沉,想要拉開弓弦瞄準更不容易,就算姮沅平時也會打點鳥雀改善夥食,但以她的技術是絕不敢去射别人的。

姮沅又把弓箭放回原處道:“我不會射的。”

謝長陵道:“你果然還是想懷孕。”

姮沅道:“我也不想懷孕。”她向寶珠走過去。

寶珠一直在看她,跟在謝長陵身邊伺候那麼多年,他究竟是個什麼樣的性子寶珠很清楚,因此也知道這種情況下,唯有姮沅是她的救星。

方才弓箭端上來時,寶珠是真的覺得自己即将命喪當場,所以當姮沅反抗謝長陵的命令,義無反顧地向她走去時,寶珠有些想哭,她緊緊抓住了姮沅的手,哪怕下一刻姮沅就輕輕地将她推開。

“讓寶珠拿起弓箭,來射我頭頂的蘋果。”姮沅說這話時咬字清晰,情緒平穩,不像心血來潮,反而是深思熟慮後的結果。

寶珠猛地看向她,滿臉不可置信,或許過一百年她都想不明白姮沅為何會做出這種類似以命換命的舉動來。寶珠很感激姮沅的行為,但好容易安全了的她,也委實不想再把自己置于危險的境地。

寶珠吞吞吐吐的就沒有将她同樣也不會挽弓射箭的事說出來。

謝長陵平素沒興趣了解一個女使擅長什麼,但他這人善于觀察,尤其對人們的示弱情緒很敏感,寶珠對姮沅的躲避一下子就讓謝長陵懂得發生了什麼,他當然不會替寶珠遮掩,反而對把事情鬧得更大饒有惡趣味。

他道:“寶珠,你會不會射箭。”

寶珠哽了一下,謝長陵在前,她不敢不回答,可性命重要,她又不能真的回答,于是糾結再三,終究還是沒有順順當當地将回答說出口。

謝長陵彎了彎唇,向姮沅道:“你救了她,她卻想害你。生不生氣?想不想我處置了她,替你報仇?”

寶珠一聽大事不妙,昨夜的血味陰魂不散地還留在鼻尖,寶珠不敢想那些棍子打在身上會有多疼,忙先跪下和姮沅求饒。

謝長陵站在一旁,欣賞着寶珠醜态畢出的模樣,同時他在思考姮沅會如何應對。

大聲斥責?憤怒地甩開手?奪過弓箭抵着寶珠的腦袋射擊?

無論哪一樣,都有屬于它的精彩。

姮沅抽出被寶珠拽緊的袖子,道:“你手上嬌嫩得很,一點繭子都沒有,想來平日都不幹重活,你一個侍女當然也沒可能去練射箭。”

她滿不在意道:“我選的本就是我要走的那條路,要麼避孕要麼死。和你沒有關系。”

寶珠驚訝地看着姮沅,不被姮沅追究,她的心情也并沒有變得輕松,反而更為複雜了。

謝長陵靜靜地看了姮沅會兒,點寶珠:“取弓箭。”

寶珠對謝長陵的冷血感到不可置信,明明二人不久之前還是互相依偎溫存的關系,下一刻便能毫不猶豫地讓對方血濺當場,當真是冷酷無情。

可當她想到姮沅身上的斑駁傷痕時,又對謝長陵的冷漠沒有任何的意外,反而覺得謝長陵就是這樣的人,就該這麼做才是。

寶珠一咬牙,取了弓箭,轉頭就拉開弓弦,用羽箭對準姮沅,姮沅很平靜,連眼都沒有眨一下。

謝長陵慢慢地道:“你覺得我不會下令殺你。”

姮沅道:“不敢,我不會将命懸于你那幾乎沒有的良心上。”

謝長陵沒有停止的意思,寶珠隻能慢慢地将弓弦拉到她努力能夠到的程度。

謝長陵道:“就這麼不想懷上我的孩子?”

姮沅道:“不想。”

她看了眼閃爍着箭芒的箭頭,移開了視線。

寶珠快撐不下去了,懇求謝長陵:“大司馬,真的要射嗎?”

謝長陵沒說話,隻是威嚴地看向寶珠,寶珠立刻意識到她犯了個大錯——她既不能堅定地選擇救了她的姮沅,也不能對謝長陵忠誠到底,她成了一個可恥的牆頭草。

寶珠認命般,松開了手。

她緊緊閉上眼。

姮沅也緊緊地閉上了眼。

蘋果不曾落地,身上也無疼痛,半晌,姮沅詫異地睜開眼,看到那枚羽箭脫靶,落在了離她還有近一丈的距離之處,姮沅一怔,看向謝長陵,寶珠見沒有傷到姮沅卻又怕再來一回,已虛脫地腳底發軟,跪在地上。

在場之人唯有謝長陵還笑得出來,他拍着掌,像是看了一場極為精彩美妙的大戲,姮沅臨死前的緊張,寶珠的掙紮糾結,都成了最好的演出,謝長陵看得津津有味,還要再添一分崩潰,他嗤笑:“兩個沒有練過箭的新手,怎麼敢有自信能射到靶子的。”

這句話說明了他從最開始就隻是想戲弄一下姮沅和寶珠,他虛構了一場危機,卻如願地看到了人性。

“就是你,已經讓我失望兩次了。好在還有寶珠在,”他悠然笑道,“寶珠表現得那麼好,該怎麼獎賞你呢。”

寶珠卻沒有半分被誇贊的高興,隻是毛骨悚然,她知道厄運即将到來。

他道:“有了,我把你指給她做女使好不好?”

可真有他的,将一個心高氣傲的、想要害姮沅、殺姮沅的女使給了姮沅,他是真不嫌事大。

寶珠也知道她若跟了姮沅,前程就全完了,分外不舍,跪在地上求他,謝長陵充耳不聞,隻對姮沅道:“你不想要她,就把她賣了或者殺了,怎樣都好,反正她是你的人了,随便你。”

寶珠的哭求聲戛然而止。

姮沅道:“我的避子藥呢?”

繞了一圈,還是沒忘記這回事,謝長陵不滿地皺了皺鼻子:“給你,行了吧。”

姮沅覺得還不夠:“不隻這一回,還有下次,下下次,隻要你還要我,就得把避子藥給我,别再弄一次戲弄隻值一碗避子藥的鬼把戲。”

謝長陵道:“随你。”

姮沅收回目光,隻對寶珠道:“走了。”

寶珠隻能抹了抹眼淚,拜了拜謝長陵,起身跟姮沅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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