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涵清:【沒有】
林初:【她還真沒有,千杯不醉。】
許況:【……】
許況:【那你有時間可以跟周勉之比一下,看誰先喝醉。】
沈涵清:??
【周勉之?】
許況:【他酒量很好,基本不醉。】
沈涵清:!!
-
之後一段時間,許況和林初繼續讨論攻略計劃,沈涵清一句話都不說,像是忽然掉線。
林初跟許況聊完,打電話給沈涵清,問她在哪兒散步,跑去找她。
沈涵清呆呆地坐在海灘上,像一尊雕塑,隻有眼睛時不時眨幾下。
林初已經站在她面前了,她還沒什麼反應。
“怎麼了?想什麼呢?”林初并排坐在她右邊,拍拍她肩膀。
沈涵清這才回神,轉頭看着林初,“我有一個朋友…他假裝,我是說他有可能假裝,不是百分百确定……”
“算了,其實也沒什麼事。”說到一半,沈涵清忽然又改口。
林初:“你今天很奇怪,早飯期間時不時盯着周勉之看,剛才在群裡,許況提了一句周勉之,你就徹底不說話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和周勉之有關?”
“就是……”沈涵清抿抿唇,快速說,“昨天晚上,周勉之喝醉後,我罵他了。”
其他細節,絕對不能透露。
“啊?”林初驚道,“你罵他什麼了?不對,你昨晚跟周勉之一起喝酒?你不是笃定他讨厭你,而你也看他不順眼,你們居然能一起喝酒?”
沈涵清:“這個不重要,關鍵是我罵他了。”
林初:“不對,重點是你說他喝醉後你才罵他,而許況說他酒量非常好,基本不醉。你們昨天喝的什麼酒?”
沈涵清眉毛皺成一團,“果酒。”
林初:“有的果酒後勁的确挺大的,他喝了幾瓶?”
沈涵清伸出一根手指,“一杯。”
林初:“……”
林初想了想,安慰她:“沒事,你倆是死對頭,你罵他非常符合你的行為邏輯,如果你倆忽然相親相愛了,你才要苦惱怎麼面對他。”
沈涵清一點沒被安慰到,眉頭皺得更深。
确實沒有相親相愛,但周勉之抱她了,假設周勉之沒醉,那他推開她手的時候,肯定也知道她想掀他衣服。
如果她現在解釋,隻是想看看他有沒有被她撞傷,周勉之會信嗎?
不對,是周勉之先行為不軌,煩惱的為什麼是她?
隻打他一下,下手太輕了。
沈涵清忽然站起來。
林初吓一跳,“幹嘛?”
回答她的是沈涵清的背影。
林初:?
-
周勉之跟許況幾人打了會兒球,剛和他們分開,一個人在另一片海灘散步。
沈涵清遠遠看見他,追上去,想踢他腿,剛擡起腳,周勉之便側身躲開,沈涵清踢空,因為慣性,身體向前撲,趔趄着差點摔倒,周勉之扶住她胳膊。
沈涵清站穩後,甩開他。
周勉之:“怎麼了?”
沈涵清把自己放在被欺騙的受害者角度,謹記自己是來找他算賬的,再提起昨晚的事,就不覺得那麼尴尬了。
“許況說你喝酒基本不醉。”
周勉之垂在身側的手指蜷了蜷,神色依舊如常。
“你怎麼知道我是周勉之?”
沈涵清隻顧着生氣,忘記掩飾自己已經能認出他的事。
眼皮跳了跳,含糊道:“我問的别人。”
周勉之:“基本不醉,意思是偶爾也會醉,宋鶴從來沒喝醉過,我說酒量一般,是和他比。”
沈涵清:“我昨天說你喝醉了,你怎麼不否……”
後面那個“認”字沒說出來,想到什麼,她話音頓住。
周勉之接道:“對,我說了沒醉。”
沈涵清:“……”
“那我說那些話……你為什麼……”
周勉之:“聽到你那麼說,我很驚訝,有些醉酒的人行為反常,我以為你醉了,就順着你的話說。”
沈涵清沉默一會兒,被海風一吹,腦子又清醒幾分:“不對,你走路搖晃,就是故意裝醉。”
“我送你回房間,你還……”
“你一定要問清楚嗎?”周勉之望着她的眼睛。
沈涵清:“我……”
“其實,我有隐疾。”周勉之垂下眼。
沈涵清:“?你說什麼?”
周勉之腦袋又低了幾分,神色落寞。
“我不舉。”
沈涵清:“??”
沈涵清:“!!”
周勉之聲音很輕:“自從那次從樓梯上摔下去,這麼多年沒見,昨天我們難得沒吵架,加上喝了點酒,雖然沒醉,但我思緒有點混亂,忽然就想把壓在心底的秘密說出來,一時激動,就……很抱歉,給你造成困擾。”
沈涵清嘴唇發顫:“是,是上次從樓梯上摔,摔下去,留,留的後遺症?”
周勉之:?
沉默片刻,周勉之緩緩點頭,“嗯。”
!!!
沈涵清腿一軟,癱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