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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月灣村(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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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老套的故事。

偏遠的山村,落後的思想,可怕的村民。

阿梓,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18歲山村女孩,她有一個青梅竹馬的戀人趙小齊,眼看着馬上就要修成正果。

起因是阿梓的阿爹生病了,村裡的醫生告訴她有一味藥材需要去山上采,馬上就要春節,她也不想讓阿爹拖着病體過新年。

那天是雪天,阿梓穿着棉衣帶着棉帽上山了,她找了很久才在半山腰找到醫生要的那個草藥,正歡歡喜喜的拿着草藥回家。

可誰知道穿過樹林的時候,一道人影沖她襲來,那個人抓住阿梓,就要撕扯阿梓的身體,阿梓吓壞了,慌亂之中扯開了那人蒙臉的布,是村裡的大伯!

劉大柱!

阿梓掙紮着,她不明白大伯為什麼這樣做,她踢了劉大柱一腳,成功從他身下逃脫,可是女孩子的力氣哪裡趕得上一個成年男人的力氣,沒跑出去多遠,就被劉大柱再次撲倒在地,頭磕到了石頭上,阿梓精神恍惚,她害怕極了,顧不上疼痛,大喊救命,可是荒郊野嶺的,誰又能聽到呢。

最後阿梓暈了過去,裸露的身體被抛在森林裡,是阿梓的爹娘把她撿了回去。

阿梓失憶了,她沒有森林裡的記憶,隻知道去給阿爹上山采藥,阿娘告訴她,她是從半山腰踩空了掉下來的,摔倒了腦袋。

可是阿梓不止頭疼,她渾身難受,但是卻什麼都想不起來,阿梓接受了自己墜崖的事情。

春節過後,沒幾天,趙小齊和他的爹娘上門提親,阿梓的弟弟小盛把阿梓從河邊喊回來,阿梓很高興,可是阿爹阿娘為什麼不高興?

阿爹阿娘把婚期定在了3月19号,阿梓每天都很開心,趙小齊也經常來阿梓家裡幫忙幹活。

有一天下午阿梓發現阿爹阿娘一起出門了,最近幾天阿爹阿娘總是偷偷出門,她很好奇,今天就跟了出去。

她看到阿爹阿娘見了一個陌生人,旁邊還有劉大柱,奇怪的是,阿梓覺得自己見到劉大柱就有點頭疼,貌似忘記了什麼。

那個陌生人和阿爹阿娘說着什麼,阿梓聽不清,她不敢靠近,怕被發現,陌生人給了阿爹一個大箱子,阿爹高興的嘴都合不攏,阿梓看着爹娘高興,心想肯定是發生了什麼好事吧,阿爹阿娘興許會告訴她的。

有幾天阿梓總覺得胃裡不舒服,惡心還想吐,她覺得自己吃壞了肚子,給阿娘說,阿娘臉上錯愕的表情轉瞬即逝,安慰阿梓說沒事,可能是吃壞了肚子,阿梓總覺得很奇怪。

很快就到了阿梓出嫁的前一天,阿梓開心的來回試穿她的嫁衣,突然聽到房門落鎖,她趕緊跑到門口,是阿娘,阿娘為什麼把她鎖在屋裡?

她告訴阿娘她哪都不會去的,她願意嫁給小齊哥,可是阿娘讓她待在屋裡不要出門,并沒有說其他的。

阿梓心裡疑問,得不到回應,想着第二天小齊哥來接她就好了。

第二天,阿梓起了個大早,把自己打扮的美美的,穿上嫁衣,蓋上蓋頭,等着阿娘來給她開門,很快,開鎖的聲音傳來,阿梓以為是小齊哥來接她了,蓋頭下的女孩羞紅了臉頰。

可是阿梓等來的不是小齊,是大伯,三叔,以及村裡的人,他們掀開阿梓的蓋頭,把她拖出門,村裡的婦人沖着她指指點點,說她不知廉恥,懷上别人的賤種,罵她下賤坯子還想着嫁人。

阿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看到阿爹阿娘站在那裡,她向他們求救,可是阿娘勸她不要掙紮了,給她喝一碗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隻是阿梓覺得自己越來越沒力氣,閉上了眼。

村民扛着阿梓的身體來到了小溪邊,小溪邊上有一個西裝革履的人和幾個頭戴塑料頭盔的工人,他們滿臉笑意,阿梓被綁在了橋下的柱子上,幾個膽大的人拿着錘子和鋼釘把阿梓的四肢釘在石柱上。

阿梓是被疼醒的,她尖叫着,驚恐的看着衆人,裡面不乏有從小看她長大的人,全部都冷眼旁觀,甚至對她惡言相向,有人上前把剛澆好的泥水灌進阿梓的嘴裡,有人拿着針線上前縫住阿梓的嘴巴,有人拿着刀劃開阿梓的肚子,阿梓嗚嗚叫着,滿嘴都是血。

岸上有人不忍心的别過了頭,還有人連聲叫好,阿梓看到劉大柱的時候,一切都想起來了,原來是這樣啊。

阿爹阿娘抛棄她,大伯三叔綁住她,婆婆嬸嬸辱罵她……

原來她不是吃壞了肚子,而是懷孕了……

阿梓肚子裡未成形的胎兒被生生抛出,然後灌上水泥,阿梓痛苦了很久,很久,才沒了氣息。

村裡建不成的小橋建成了。

阿梓死後才知道,原來阿爹阿娘早就把她賣了,村裡通縣城需要過河,可是河上的小橋總是建不成,縣裡的包工頭不知道從哪聽來的消息,用活人打生樁,可以建成小橋。

包工頭開的價錢很高,阿梓的爹娘禁不住誘惑,收了好大一筆錢,為了不讓阿梓起疑,他們同意了趙家的求親,定的結親日子是包工頭找人算的開工的日子。

阿梓的爹在阿梓死後拿着這些錢到處打點,最後成功當上了村長。

可能是上天也看不下去了吧,阿梓的怨氣包裹了整個小橋,包裹了整個小溪,開始有村民上橋陸續失蹤,幾天後在水裡發現屍體。

村民害怕了,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道士,道士讓他們每月十五獻祭給河神一對童男童女,連續獻祭6個月,以此來讓河神平息阿梓的怨氣。

誰又舍得讓自己的孩子成為犧牲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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