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因為直覺離女兒更近,沒有多猶豫就先去找的女兒。
他救起了女兒,取回了長虹,兩人再回頭一道找皓陽,怎料他會躺在血泊之中……
那一夜,禹川和夫人紫蘇發生了極其嚴重的口角,長天一色的人對這事有了模糊的了解就是從那晚洩出去的一些隻言片語。
大體他們都是以為主少因藍辰年紀尚幼,當時就先顧了她,不曾想會害皓陽傷得如此之重。
禹川本人對當日之事閉口不提,他一向讨厭解釋,皓陽穩定傷勢确認無性命之憂後,他帶着一批人果決地消滅了荒山上的那一群豹子。那會兒挺大的陣仗,畢竟狼族很少會搞出那麼大的動靜。
“你怎麼來了?”
黑氣從皓陽體内離開,化成了人形,屋裡的兩人統一的黑色着裝,看着是來自一處地方。
“怎麼樣,有戲嗎?”
女子望着那男的,戲谑地搖了搖頭,“他竟一絲怨念都沒有。心思純淨!”
“那還不走,找下個目标。”
“等下。”
黑衣女子在皓陽的面上化了個符,“一個月後再來瞧瞧。”
男子很不屑,“多此一舉。跟你搭夥真是浪費時間!”
“随你怎麼說。”
冗長的噩夢像是沒有盡頭的台階,怎麼走都抵達不了終點,一圈又一圈,但好在遠方有人在喚他。
“不該啊。”懿若見他轉醒,又把了把了脈,“藥我最近已經調過了。”
皓陽睜眼就看到了想見的人,露出了笑意,“無礙,做夢了。”
“嗯,我看了你的身體狀況穩定。不過什麼夢啊,瞧你這一頭汗的,還呓語不斷。”
撐着疲乏的身體坐了起來,靠在床頭,“沒什麼,就是想起很多小時候的事。”頭還是很痛,皓陽忍不住低頭拍了拍後頸。
這個位置剛好令懿若看到了他後脖子上有一條細微像蚯蚓一樣的符号,上前查看,卻又什麼都沒有。
“怎麼了嗎?”皓陽一轉頭卻差點貼到人家的臉上,他紅着臉不好意思地往裡挪了挪,拉開距離。
“沒什麼,對了,你剛說什麼故事啊?”
“就是又想起出事的那天。嘶~”沒說兩句,皓陽覺得頭疼欲裂,心頭涼意一陣陣襲來,整個人抱緊被子顫抖着。
藍辰趕到的時候,他已經昏睡過去,懿若讓她不必緊張,他應該是昨夜受了涼,燒退了就會沒事。
“不過……”
“不過什麼?”
“咦?你舍得理我啦!”懿若歪頭一笑。
藍辰不理會懿若的打趣,目光直直地盯着她,不苟言笑的樣子頗有有威嚴,懿若心情大好上前挽住她,“哎,你把我扒拉開我就不說了。”
“好了藍辰,我們外面談。”
“說!”
“藍辰少主,你這個語氣我不是很想說哎。”
“喂,你别走!”懿若繞到藍辰面前,“你不是一直很緊張你哥哥的嘛。”
懿若說了很多句,藍辰面無表情地聽着。
“我覺得他有入魔的傾向。”
哼,這回你不能再無動于衷了吧,懿若見藍辰的表情變了。
“什麼?”
懿若把剛才在房間看到的黑色印符号告訴了藍辰。
“不可能,我哥絕不會入魔!”
“我親眼看到的。”
“那就是你看錯了。”
你一句我一句,針鋒相對,不歡而散。
當紙蝶停落在自己右肩的一刻,藍辰心頭的陰霾才跟着慢慢化了。
“藍辰藍辰,是我是我。你真的能聽到嗎?聽得到的吧,哈哈哈……跟你說哦,我最近進步很快,連樹爺爺都在誇我呢!我就知道我聰明……唔,你什麼時候再來找我玩呀?我最近又新釀了酒,可惜你不喝……”
“我很快就會來見你了,落雪。”
藍辰對着肩上的紙蝶吹了口氣兒,它便煽動着翅膀飛出了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