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裡保證,那一家人,他會讓他們都付出代價。
淩潇抱緊了淩溱,“姐姐,跟我走吧。”
勸過她好多回,無奈她心軟,放不下老頭,可是這回,無論如何,他鐵了心要帶她走!
沒什麼好收拾的,去到邊城,他都可以給她置辦,就是臨走,還有幾句話要對老頭子說。
淩潇見他還躺在地上,踢了兩下,“沒死吧!”
“淩溱我就帶走了,你為她好,就别再來糾纏她。”
“另外。”低下身,湊在他耳邊。
淩騰的事鳴祁沒辦法現身跑到淩肇面前說,他也同樣道理,死老頭子就不同。
“你自個掂量掂量。”說完,淩潇拉着他姐上路。
待淩旬将将爬起,兩人早看不見了!
“唉喲!我的溱兒!”
淩潇說他要不想成為孤家寡人,還想他們之後能認回他。那麼就把淩騰翠山重傷一事散播出去,一則不能牽連到他,二則定要激起淩肇的怒火。
淩肇不管去找禹川,還是去找崆峒,或是直接劈了藍辰,都是淩潇喜聞樂見的,坐收漁翁之利何樂而不為?
死老頭子這麼點小事應該不至于辦不妥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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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長天一色的幾日,并無大事。
藍辰每日定點來暮雨姑姑這兒報道,不為了練劍,就是她的腰傷得拜托她敷藥揉捏,她不敢伸張出去她的傷還沒好全,免得再害大家擔心。
小島上和小兔瘋起來時也沒注意,回來才發現腰子沉,本就傷得不輕又扭到了。
“你個小家夥,怎的天天來煩我,咱長天一色不是有位蒼雪的神醫嗎?”暮雨打趣道,“前幾日見你哥紅光滿面的,身子骨好很多了,這丫頭是真有兩下子。”
“我是小事,不勞煩人家。”
“辛苦暮雨姑姑,明天我就不來了,感覺好很多。”藍辰乖巧地趴着回應。
“别介啊!”暮雨手裡抹上藥酒熟練拍打在她的腰部,“沒事兒,我就跟你開開玩笑,你要落下腰傷可不得了,經後舞劍都成問題,明兒咱繼續。就是你這傷口怎麼到現在還留着些淺印子。靈力消不下去?”
暮雨姑姑人就是太熱心腸,已經說了沒關系,還是不死心,勢必一定要給她消了這疤痕。
她說姑娘家家哪能留疤呢?多難看!藍辰奇怪的是大家不都會穿衣服,又有誰看得到?重要嗎?
完全攔不住她!
暮雨問懿若讨藥時,嘴裡又沒個遮攔一下被她問了個精光。
“快讓我看看,傷哪了?”
一手推了開來,婉拒了懿若,給她藥就好了,上藥就不勞她費心,她又不是傷了手。
“你帶我回房,快一點!”懿若很堅定。
藍辰還是杵着不動,也犟得很。
“你就那麼讨厭我嗎?”
三二一
對視敗下了陣,藍辰喪氣地給人家開門。
“我自己來!”
懿若上前要去解藍辰的衣帶,驚的她往後跳了一步,手腳麻利地解了外衫,内衣迅速拉開了一角。
“看到了嗎?”藍辰全身僵硬站的筆直。
“嗯。”
那晚屋頂作勢親她定是給藍辰留下了陰影,懿若悔不當初不該糾纏太緊,一臉嚴肅,沒有再玩鬧她,而是拿出了她作為大夫該有的樣子。
傷口有些時日,當下沒有處理好,二次撕裂,才會至今還留有疤痕。鈍器初始紮得很深,就是傷口形狀看不出是何種武器。
“塗上幾日,慢慢會消除的,不用擔心。”
藥物黏在肌膚上,冰涼清爽。
“我不擔心,是暮雨姑姑太緊張了。”
上完了藥,藍辰放下衣服的一角,趕緊套上外衫。
“謝謝,麻煩你了。”
“能和我說說,怎麼弄的嗎?”
“不是很方便。”
藍辰實在不會說謊,也不想繞彎敷衍,“天色已晚,你回房早些歇息。”
喜歡總是後知後覺,但不喜歡完全不需要時間證明。
藍辰幾乎是本能的要和懿若保持距離。
當然也不好過分冷漠,懿若畢竟是哥哥喜歡的人,一路無話,将人小心送回了房,互道了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