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我之前每天都活在你們的監視之下,我就無比惡心。”
雄蟲的話像是尖刀一樣,狠狠刺進雌蟲們的胸膛,他們牙關緊咬,胸膛起伏,下巴也抿了起來,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原本還能說幾句安慰話的亞雌,此刻也完全收了聲,甚至已經直接落了淚。
“……不要露出這種表情,”卡爾文實在是無法欣賞将近兩米高的男人們委屈巴巴的樣子,他捂着自己的胸口,氣憤又無奈,“本來就是你們做了錯事在前,怎麼現在反倒搞得像是我在欺負你們?”
亞雌眸光閃了閃,委屈地癟嘴道:“閣下,請您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有意要站在那顆樹邊的,請您相信我……”
卡爾文不太相信這樣的說辭,但他并沒有證據,因此隻能蹙眉觀察着對方的神情,想要從對方的臉上找出些破綻來。
可還不等他看出點什麼,布萊恩就已經先一步按住了他的肩膀,強行扭過了他的身體,把他按在了座椅上。
“閣下,即便他一開始并不想真的來偷窺您,但他最終也來了,而且我剛才抓到他的時候,他身上已經沾了好幾片玉蘭花的花瓣,這足以說明他在那站的時間不短。”
“不要被他騙到了,我親愛的閣下,亞雌都是很會騙蟲的。”
布萊恩到最後還不忘給亞雌安個會騙人的帽子,瑩亮的淺藍色眼睛裡盛滿了對卡爾文的擔憂。
卡爾文在這樣的注視下,再次感覺到了詭異的不自在感。
“好了好了,我相信你就是了,”卡爾文朝着布萊恩笑了笑,果然不再追問了。
布萊恩剛才說的這番話沒有刻意收着聲,飛行器上所有的雌蟲都能聽見,亞雌更是沉着臉就要出聲反駁。
隻可惜,無論他怎麼開口試圖說話,嗓子裡就是像被壓了一塊巨石,發不出聲音。
不僅是他,所有雌蟲都被布萊恩用精神力禁锢住了。
他就像是一位足夠有耐心的獵人,正在一點點消滅掉獵物周圍的阻礙,隻求最終能夠把心心念念的獵物叼回去,好好養起來。
如果卡爾文将來想要納其他的雌蟲,布萊恩雖然會難受,但并不會反對,甚至他都可以親自幫雄蟲納幾名幹淨的雌蟲。
但那也是以後的事情了。
而眼前這些等級低,性情又粗鄙的雌蟲,顯然是配不上他的閣下的。
他會好好守着他的雄蟲,絕不會讓這些上不了台面的東西髒了雄蟲的眼睛。
飛行器的速度很快,沒一會兒就到達了目的地,緩緩停在了雄蟲高級雄蟲專屬的停機場上。
飛機外,一群工作蟲正整齊地站在外面,為首的正是卡爾文上次見過的那隻亞雌副會長。
他們将卡爾文圍繞在了中心,領着他往室内走。
“閣下,您這次來,是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們來解決嗎?”亞雌副會長滿臉笑意地看着卡爾文說。
他的眼睛簡直要粘在卡爾文的身上了。不光是他,連他身後的那幾隻雌蟲也全都是這副模樣。
也不知是誰小聲說了一句:“真漂亮,看起來就好香……”
卡爾文有一種自己被軍雌們給調戲了的感覺,他壓抑着心中的别扭,闆起臉,道:“當然有,而且如果你們無法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的話,我會親自到蟲帝那裡去告你們。”
亞雌副會長的臉色變了變,随即又笑道:“請您相信我們,我們一定可以讓您滿意的。”
卡爾文勉強“嗯”了一聲,高冷地沒有再說話。
等進了貴賓室裡之後,他示意布萊恩把卧室裡的監控器拿了出來。
“你們之前答應過我,會保護我的隐私和生命安全,可這才多久,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這就是雄蟲保護協會的工作能力嗎?”卡爾文正襟危坐,淺色的薄唇輕啟,說出的話卻讓雄蟲保護協會的工作蟲們面子上不太挂得住。
亞雌副會長臉色更是難看:“閣下,這絕對是意外,安裝攝像頭的雌蟲已經被我們找了出來,請您相信,他永遠都無法出現在您的眼前,以後也絕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
“副會長閣下,口頭上的承諾并不能真正讓我放心。”卡爾文道。
“那您想要怎麼樣呢?”
蟲族保護協會對待雄蟲自有一套自己的結論,往往道歉無法讓他們滿意的時候,隻需要順着他們的話往下走,很快就能知道雄蟲們的真實目的。
無非是要些星币或是寶石,雄蟲保護協會家大業大,倒也并不怕賠些東西。
“我需要你們在一個星期内給我發送一份解決問題的詳細方案,”卡爾文道,“請在方案中讓我看到你們的補救方法,而不是隻在這裡說一些口頭上的抱歉。”
“可以做到嗎?”
亞雌副會長愣了下,眨了眨那雙大眼睛,笑得乖順:“當然可以,請閣下放心。”
卡爾文把那些躲在外面偷窺他的雌蟲一并交給雄蟲保護協會之後,緩緩給亞雌副會長投出了一顆驚雷:“還有就是……我想和布萊恩結為伴侶,讓他當我的雌君。”
“……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