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口中的劍修女子,正是江青瑤。
如今妖格覺醒,他要做的兩件事,報仇雪恨和養精蓄銳。
往日的仇人,憑他現在之力無法撼動,後來他想殺了江青瑤,可讓她死得不明不白,未免太便宜她了。
這塊玉于他療傷有好處,若為他所用,定能壓制體内那股霸道的力量。
隻是……
他低頭,左手的指尖被灼燒得發紅,連帶着手臂快燒焦了,右手也在隐隐作痛。
既不能直接用手觸碰,那就咬斷支撐點。他決定從那吊着的紅繩下手。
江青瑤仰面而睡,長發遮蓋了大部分紅繩,隻露出短短的繩結。
他俯下身,弓腰靠近她胸口。
靜谧的夜色下,傳來衣角相接的摩擦聲。
冰冷的呼吸輕輕噴灑在肌膚上,睡夢中的人不舒服地皺眉,松開手,胸前的勾玉失去禁锢。
光線漸亮,江青瑤半夢半醒,似漂浮在一片朦胧的迷霧中,飄飄沉沉。
忽然,一股熟悉的氣息悄悄靠近,冰冷又潮濕,飄着若有若無的腥味。
她身體微微顫抖,想睜開眼,卻沉重得像被重物壓住,那氣息越來越近。
是誰……
她艱難地張開柔軟雙唇,無法發聲。
身體輕微抖動,那塊玉勾水似地滑進去,滑到深不可見的地方。
池厭瞳孔微縮,失敗了。
不、還有機會。
他換個姿勢,屏住呼吸,張開薄唇,羞嗤地叼住她衣襟。
輕巧勾開,露出一小片雪膚。
他動作輕柔,像潛伏在暗處的毒蛇,猩紅的舌頭緩緩伸出,靈活地探向血紅的繩結,将其勾住。
江青瑤皺眉,脖頸傳來一陣濕漉漉的觸感,像塊冰冷柔軟的濕肉,野獸般舔舐她的皮膚。
這觸感細膩緩慢,說不出的詭異。
她心跳加快,後背滲出層冷汗,不自覺地抓緊被褥。
不要……不要……恐懼潮水般湧上心頭。
一股淡淡的竹香鑽入鼻息,面前投來一道高大陰影,遮住光亮,還帶着輕微的悶哼。
這氣息,這觸感,有些似曾相識。
她身體微微搖擺,卻被莫名的力量牽引,無法抗拒。
池厭?
腦海蹦出個荒謬的詞。
不、不可能是他。
就算是,那也是鬼壓床。
她閃過這個念頭,雪白的脖頸滲出點點冷汗,指節發白,她掐腿想醒來,又被一股電流焊在床上。
池厭也不好受,眼前人的心跳越來越大,鎖骨一滴薄汗刮過他高挺的鼻梁,激起陣疙瘩。
撲通撲通……
一刹那,染紅白皙清冷的耳根。
他緩緩擡起眼,眸色暗沉如潮水。
月色下,江青瑤好似一尊冰冷玉雕,眉目如畫,眼尾的朱砂痣紅熠熠生輝。白衣如雪,清冷似仙。
而他,正不知廉恥地亵渎。
低賤、卑鄙。
思及此,他面色潮紅,喉結幹澀地滾動,尖牙摩挲紅繩,發出清淺的喘息。
猝不及防間,熟悉的白檀淡香鑽入鼻息,呼吸窒住,不斷勾挑着神經。
哈……一下、就一下,不過分吧。
他貪戀地蹭了蹭,輕顫的長睫掃過。
鼻尖劃出一道濕潤的痕迹,像隻偷腥的野貓,他撐住床頭,修長玉白的手指沒入攤散的發絲中。
江青瑤頭皮發麻,那濕冷的觸感越來越清晰,蛇信子幽幽擦過。
一道巨型黑影浮現,它擡起金色豎瞳,尖針一樣紮進她眼底。
“嘶嘶。”
蛇張開獠牙。
她呼吸急促,胸口劇烈起伏。
池厭哈着熱氣,調轉舌尖,快抵到玉佩的刹那,床上的人突然動了。
她身體翻轉,手臂一揮,狠狠地甩在他臉上。
“啪!”清脆的巴掌聲響起。
池厭偏頭,身形一晃,快速後退幾步。
冷風吹得半張臉火辣辣地疼,神志清醒。
一瞬間,滾燙的氣息消散,脖子的觸感霎時消失。
“呼……呼……”
江青瑤猛地睜眼,起身坐直,心頭狂跳不止。她指尖回縮,扣住劍柄,警惕地掃視四周。
房内一片寂靜,隻有風吹動床帷,涼意沁入骨髓。
奇怪,她明明……
她摸了摸脖子,指尖殘留一絲濕冷的粘液,腥味夾着奇異的香氣。
不、剛才的一切不是夢。
她朝前走幾步,目光落到門框的角落,有一條細長的黑影。
一條黑蛇靜靜地盤踞在地上,一動不動。
她眼神一凜,迅速揮出青鸾劍,直擊黑蛇七寸。
“啪!”
劍尖狠狠刺入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