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有些炎熱,沈木澤翻來覆去睡不着,借着月色推開何洛欣的房門。
他輕手輕腳靠近床邊,看到她明亮的眸子,知曉她也睡不着。沈木澤的心一沉。
室内靜谧,好聞的香氣彌漫。
他走向床邊,聽她悶聲說:“睡不着,想不通。”
沈木澤心裡的不安仍舊無法落下,他急迫尋找支點,于是沈木澤靠近她,将她抱在懷中,頭靠在她的肩窩處。
她身上好聞的香氣被體溫烘得暖融融的,香氣萦繞在他的鼻尖。
他好不容易覺得安穩下來,向她發問:“你會和我分手嗎?”
可是何洛欣以沉默以對。
不安,慌亂,懼怕。
沈木澤隻有埋在她懷裡,與她觸碰,才能稍微緩解壞情緒。
姐姐的卧室,姐姐的床上,姐姐身上熟悉的香氣。
沈木澤發狠似的,恨不能惹得何洛欣驚叫出聲,而後将他們的關系在這個家中捅破。
“洛欣姐。”他偶爾輕緩、偶爾急促地呼喚着。
似乎隻有最後這一次能如此場景下喚出她的名字。
何洛欣向後閃躲,她似乎聽不得這個稱呼,她急迫地送上唇瓣企圖深吻。
沈木澤躲開她的唇,追在她的耳邊,一遍又一遍喚着她。
最後,令人發瘋的巅峰感覺過去後,兩個人安穩下來,何洛欣用指腹磨着他的臉頰,啞聲問他:“阿澤,你是故意的是麼?”
故意的麼?
沈木澤不知道她語句下指的是什麼事情,可是有關姐姐的事情,無論哪一件事都是他故意而為。
這一夜過後,在家中他們兩個隻是姐弟關系。
他們兩個帶劉奇去醫院做腫瘤切除,這是微創手術,劉奇當天就出院回家。兩個人也留在家中,照顧母親,也同樣照顧高三的何梓洛。
母親術後第四天,沈木澤在客廳桌子上處理工作。何梓洛放學回來,坐在他旁邊的位置寫作業。
沈木澤擡頭便見到何洛欣在電視前,她将高考倒計時的天數撕下一張。她的頭發绾起,露出漂亮的頸肩……
沈木澤有些出神。
母親術後第七天,劉奇的傷口已經養好,早上她起早去趕早市,俨然已經恢複手術前的狀态。
沈木澤今天外出拍攝,起床的時候家中隻剩下自己。
他洗漱後,簡單吃了點東西也出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