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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第四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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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回去。

這是丹燭最真實的想法,也是祂最想要做的事。

比起瓦沙克與丹楓那邊的月下暢談,反觀未來這邊,丹燭在廻星港和工造司裡就已經無數次想要逐字逐句地反駁鏡流對應星乃至對丹楓的刻薄發言。

如果我能現在回去,我甯願去解決持明族的絕嗣問題,讓那幫老不死的持明龍師聽到都笑掉大牙然後拍手叫好,而不是在這裡聽着鏡流這個看似自以為是,結果到頭來還不是出于個人私欲的傲慢發言。

丹燭從未像現在一樣如此想念着持明龍師這種隻會帶來壞消息的不良存在,也從未如此懷念隻有自己一人的星間旅行,或許還應該加一個無法感知外界的白珩的靈魂碎片。

看在這次經曆的份上,下次,好吧,或許下下次也是,我一定會回應無名客的呼喚。靜靜傾聽着鏡流的自我剖析,丹燭打定了決心。

不管對方是不是無量塔姬子,又或者是除了她以外的其他無名客,巡海遊俠也是個不錯的選擇,不過還是得先等回去再慢慢決定。

眼看鏡流和未來的應星幾乎要在雨别雕像面前直接打起來(或許用刃稱呼會更好,但誰會在意未來的事情,人有千面,心有千變,至少現在的丹燭不會在意),本來就壓抑着一股火的丹燭終于按耐不住了。

起初在工造司鏡流用瞧不起的語氣去诋毀應星為小狗乃至陰陽到丹楓傲慢得跟小狗似的時候,丹燭就想直接當初甩臉色給鏡流,卻礙于自己的尾巴被丹恒緊緊握住,不得不忍痛放棄這個說出來定會惹出一場麻煩的想法。

抽是抽得出來,但上面附着的鱗片肯定會弄傷丹恒的手,到底還是看在那張和丹楓有八分相似的臉上,丹燭不願意在非必要的情況下去傷害對方,即便他與自己持有完全相反的意見。

現在身處鱗淵境這千百年來都不曾變過的破爛地方,丹恒因為未來應星的那句報酬發言不經意間松開了對尾巴的束縛,而丹燭自然不會放過這一小小的變化,驅使着龍尾盡可能以一種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輕快速度脫離丹恒的掌心,重新獲得自由。

如果祂的那一小塊脊椎骨能在“交換”成為尾巴後成功獲得自我意識,或許它會在雨别的雕像前興奮地大喊一句“我自由(免費)了”來成為現場最靓的尾巴,但隻能是或許,因為無用之物的意識乃是冗雜之物。

“閉嘴,你不需要鏡流所給予的任何一絲報酬,不管你是刃,還是應星。”

感知到丹燭情緒上如絲線般的輕微波動,那條相随祂百年之久的半身尾巴絲毫沒有保持着那種曾經不可一世俯視着一切的尊貴感,僅有如爬行動物的鱗狀尾巴般不停地摩擦着地面,發出令人警戒的輕微響聲。

若是它能夠發出聲音,約莫已經主動如毒蛇般嘶嘶恐吓着所有人吧。

“哪怕你認為應星已死,現在的刃不過是一介兵器苟延殘存于世,但不管是二者中的誰都不需要任何人用自以為是的同情,來遮掩住不過是出于自身嫉妒而産生的可笑洩憤。”

前有工造司鏡流一個勁地陰陽飲月之亂是由應星與丹楓的傲慢一手釀成的災難,後有鱗淵境丹燭借刃現在的模樣指桑罵槐造成他如今這番模樣的兇手。

“哦……我因為個人的私欲而傷害應星和刃?”

即便是深陷魔陰纏身的局面也仍能保持着深重的仇恨匍匐前進,鏡流自然是能聽出丹燭話語中所夾雜的指責含義。

“我剛剛在工造司說過了,我以「刻骨銘心」的方式給他重來一次的機會,難道不是變相給他另一種「自由」嗎,還是說……你希望混雜着倏忽血肉的「應星」的身軀就此腐朽于幽囚獄?”

她的話很輕,卻也如不可融化的冰川般寒冷,堅不可摧。

模仿着丹楓在戰場時打量步離人的嘲諷眼神上下打量着不遠處抱臂反駁自己的鏡流,未踏上星穹列車,也從沒有在丹楓身上學過體貼人這一雛鳥情節,隻在他身上學過如何對其他龍師冷嘲熱諷的丹燭倒也不裝了,直接用祂特有的平靜口吻,口無遮攔地對其大開嘲諷,

“該說是你的一切行動都是出于不知所謂的正義感還是嫉妒呢,但果然還是嫉妒這種污濁的詞彙比較适合堕入魔陰身的你。”

丹燭很明白其實鏡流臉上遮眼的黑紗應該隻是不願看到舊景生情,但嘲諷這種東西就是要對準臉狠狠踩下,再在對方不願提及的傷心事上狠狠撒上一把鹽,最好再加點陳醋和醬油攪拌,不然又怎麼能稱得上嘲諷?

“你蒙住眼睛怕的不隻是舊景吧……還有怕看到别人回去探究你的目光裡有幾分真實?那種出于自身所擁有的,醜陋到伊德莉拉都不願直視的感情,看起來你是以為自己虛僞的假話說多了,就能連自己都騙過去嗎?”

無視了鏡流先前設下的後半句陷阱,丹燭不會有更多的心思去考慮她在那個時間内精神上處于怎樣的情況。

祂的想法很簡單,簡單到會讓人懷疑祂是否是單細胞生物,也很直接了當,直接到因為太直白乃至于完全不知道該從哪裡糾正。

“不過是充滿自我主義的欺詐發言,這種話騙騙你自己和除了景元以外那幫從出生以來壓根就沒有腦子的長生種就算了,騙不到其他任何一位會自主思考的生命。”

你不仁我不義,既然你先出于私欲傷害了丹楓和應星,那麼我也不會念着什麼本來就不存在,現在也不會存在,未來更不會存在的舊日情誼上給你留一絲顔面。這是丹燭抱有的想法。

“口口聲聲說着應星和丹楓亵渎了白珩的死亡,但明明你自己都認為刃跟應星已經完全不是一個靈魂乃至一個人,卻還是假借虛僞的‘同情’理由拿刃來洩憤,你自己難道不清楚嗎?這不就是感覺有人産生了比你和白珩更深的感情,有人成為了她更為特殊的存在而破防了嗎?”

丹燭說這番話的聲音很平靜,如同因為祂的到來而甯靜到掀不起一絲波浪的鱗淵境般平靜,甚至身後某條躁動不安的尾巴都要比祂更具有人情味,卻也讓一旁聽着的丹恒和景元的心跳如某個讓人心跳加速的宇宙俱樂部般開始了過山車式的起伏。

“你跟白珩認識的年份隻比我和丹楓認識的年份少了大概四五百年左右的刹那時間,應星和白珩滿打滿算下來也就三十還是四十多年,我這還是算上了朱明時期白珩第一次見到應星的時間,真正算下來你認識白珩的時間應該翻上四五倍不止。”

應星、白珩還有鏡流三人間所産生的複雜情誼,幾乎三分之二都是丹燭根據剛才鏡流的發言簡單分析而出,實際祂本人是壓根不了解,也沒興趣了解七百年來五人間到底發生了怎樣翻天覆地的變化。

“都幾百年的時間了,你怎麼可能會沒有東西可以祭奠,明明你自己都在廻星港承認把那個玉壺找回來花了不少心思,那你也應該明白不管對應星還是白珩來說那個玉壺都有特殊意義。”

稍稍停頓了一會,看到鏡流抱臂的手指在不自覺地收緊,心滿意足達成自己目的的丹燭補上了最後一刀。

“還是說難道你是如此有自知之明地覺得,你和白珩相處時留下的大部分東西都比不上應星這個沒送出去的玉壺的分量嗎?”

親友如相問,一片冰心在玉壺。

丹燭不明白生命與生命間互相存在的感情可以用怎樣的言語去概述,祂對任何生命的情感都不曾被那種淺薄的文學約束,更别提在祂眼裡都是短生種的白珩和應星了。

“那麼舍棄掉你現在那不知安置到何處的雲騎軍祖傳正義感,你迄今為止的所作所為不都可以歸咎于嫉妒應星可以失去理智盲目地救人而你不能,嫉妒他和白珩之間也有特殊的感情而你沒有嗎?”

情感這種東西本就不能一概而論,鏡流可以認為應星對白珩不是愛情,她也可以像認為自己是觀光客一樣認為兩者間存在的是愛情,丹燭從來都不在意任何人的所想,但她絕不能用自私的行動來否認或糟蹋他們間存在的情感。

“自己隻能一邊用冠冕堂皇的理由來貶低應星,一邊也不得不承認這個玉壺的特殊意義,甚至祭奠的時候都還得找回對方因為白珩死亡而沒送出去的玉壺,你到頭來真的不是因為自己毫無作為而生出的嫉妒,導緻至今都不願放過刃嗎?”

說到最後丹燭原本平靜無奇的語氣中還帶上了些許不解,祂甚至沒有說出任何具有針對性的爆炸發言,隻是從第三人的視角,冷漠且毫無拘束地叙述出三人間出現的矛盾性問題,等待着另一位沉默不語的當事人的回答來解答祂的困惑。

丹燭這個存在本就不關心除了丹楓以外的任何事,現在更加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去施舍性給鏡流這位因為自身嫉妒而不停傷害着應星和刃的可悲存在投下任何多餘的目光。

這種因為被情感蒙騙導緻持續了七百年之久的愚昧行動,反倒顯得應星和白珩之間的情誼更真,感覺是有點地獄笑話程度的好笑在裡頭,要是給那幫狗頭步離人聽到,可能他們都要笑死在戰場上讓羅浮不戰而勝了。

暫時想不到這段話放在哪對鏡流更有殺傷力,丹燭決定把這句話暫時放置到方案E中,根據她的回答來選擇對話的方案。

人家三四十年的情誼竟然能比得過你和白珩之間一百多年還是兩百多年的情誼,好笑程度已經翻了三倍不止,幹脆當作下次和丹楓下酒菜來講吧,如果星間旅行結束後我還能再見到他的話。

就像丹燭先前所說的一樣,祂說着不顧情面是真的不會顧及過雲上五骁往日的情誼,更不會顧慮鏡流身患魔陰身的現狀。

隻存在于未來與真實間的瓦沙克從不會在這種小方面撒謊,過去被不朽之龍命名為“丹燭”的瓦沙克亦是如此,更何況祂們本就同一存在乃至同一生命體。

未來的我或許還會因為許願者是星穹列車的領航員無量塔姬子,顧慮着招惹鏡流會不會給星穹列車帶來什麼不必要的麻煩而選擇沉默地圍觀這場鬧劇,或者壓根就繼續呆在列車上發呆走神。

但是現在的我是持明龍師不是無名客,鏡流現在也不再是丹楓的友人,我沒有必要放過她方才在工造司對丹楓的诋毀,今天有些難聽話,我還真就要當着所有人的面不加遮掩地說了。

像其他持明族乃至是刃和鏡流一樣善用二人論否認過往的丹燭精準地把自己和未來如切糕師傅般完美切割,祂甚至想好了如果鏡流以這點來糾纏自己該如何把她反駁得啞口無言。

是了,嘴上說着鏡流不過是用冠冕堂皇的理由來掩蓋自己的嫉妒,丹燭自己本身也在借着這個理由來小心眼地報複着鏡流在工造司乃至從一開始就對丹楓和丹恒的出言不遜。

雖然我才不會像她一樣否認,這麼說的一小部分原因是自己也稍微有些看不慣鏡流對應星的态度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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