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森鷗外科普了一下南音官方地位的中原中也還是一臉懵地站在原地。
“中也君?”森鷗外好笑地看着對方。
“等等等。”中原中也清理了一下腦子,“所以說南音先生是我們的敵人嗎?”
森鷗外擡手關閉了電視,取出碟片收藏起來:“當然不是啦,南音的每一份工作都不會對我們産生幹擾,他并不屬于異能特務科,起碼到現在為止。”
中原中也并不好奇為什麼森鷗外會這麼快知道自己的蹤迹,但看着對方的申請,他有些疑惑地問道:“首領,您是認識南音先生嗎?”
“有過幾面之緣。”森鷗外笑着反問道,“南音先生是一位非常美麗的人吧?”
中原中也被問得一愣,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把帽子摘在胸前,低頭說道:“首領,我之後會小心這個人,不再接觸。”
森鷗外搖頭:“我可不是這個意思啊,中也君。”他一隻手撐着頭,仿佛陷入了某種回憶,“但是我真的很好奇,他是怎麼活下來的......”
“嗯?”中原中也不解。
金發碧眼的蘿莉愛麗絲忽然從桌子後面跑了出來,湊到中原中也面前,關切地問道:“中葉中也,你是見到南音了嗎?啊啊啊,我也想見到南音啊!他的病好了嗎?”
中原中也想起來南音确實說過他在鐳缽街的時候生了病,首領之前也在鐳缽街呆過,難道他們就是在那裡見過的嗎?
森鷗外笑着說道:“南音先生的病,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治好的,當時的他甚至都剩不下多少時間了,真是好奇啊,現在的他又是怎麼做到的呢......”
輕飄飄的,帶着笑意的話語,在這空蕩黑暗的房間裡都顯得有些陰森。
“對了,中也君。”森鷗外突然想起來一件事,“你有在南音先生的身邊看到一個銀色長發的人嗎?”
中原中也點了點頭。
“呀,真好呢,這兩個人還是形影不離呢。”森鷗外感概了一句,從抽屜裡面取出了一份新的資料遞給對方,“中也君,看一下這個吧。”
中原中也翻開第一眼,就被吓得睜大了眼睛。
“真是期待呢,”森鷗外這樣說着,“南音,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呢?”
南音此刻正在洗碗,看着碗盤在清潔的魔力之下一個一個幹幹淨淨地歸到原位,滿意地點了點頭。
“中原中也。”南音轉身,看到琴酒靠在玻璃門上注視着自己,“這麼多年,身高一點都沒變。”
南音往客廳裡面走,月彥又消失了,看一下時間,應該是回米花町了。沒有了外人,他的表情也淡了很多。
“阿陣,你說的那麼嚴肅,一時之間我都不知道你是在吐槽還是在陳述事實。”他拉着琴酒一起坐了下來,靠在他的身體上看着手機上的公務。
琴酒點了一根煙,另外一隻手搭在南音的身上,平淡地說道:“但是作為荒霸吐的軀殼,他還沒有那個魏爾倫來得合适。”
南音回道:“但是他比魏爾倫簡單多了,太容易欺騙了。”
琴酒回憶剛才在飯桌上的情景,哼了一聲。
南音的目光從手機挪到琴酒的臉上,眯着眼睛打量着幾秒,果斷扔掉手機,往他的身上爬了兩下:“阿陣,你現在手頭上的工作都忙完了吧,接下來會一直呆在日本吧?”
琴酒扶住對方快要下移的身體:“差不多,但有一件事情還沒有處理好。”
“是什麼?”
琴酒滅掉了手上的煙,開始點另一把火,漫不經心地說道:“沒什麼大事,有個瘋子從默爾索跑出來了。”
南音像小鳥一樣啄吻對方的臉頰,迷迷糊糊地問道:“是誰?”
琴酒抓着對方的後腦勺深深一吻,似乎不打算回答這個問題。但是南音沒有得到回答,眼神卻越來越清醒,他緩緩推開琴酒的肩膀,開始分析:“能夠被你稱為瘋子的人沒有幾個,大多數好像都被你叫老鼠,所以這個人是我和你都認識的。”
琴酒停在那裡,不上不下。
“我們都認識的,還在默爾索監獄的,就隻有一個人。”南音緩緩念出他的名字,“但丁,是他吧。”
琴酒捏着對方的下巴搖了搖:“猜對了。”
南音有些苦惱地歎了一口氣,從琴酒的身上走了下來,順走茶幾上的煙,低頭點燃一根。
“為什麼他會突然逃出來?”南音站在那裡,緩緩吐出一口煙,缭繞的煙霧飄過下颌線,飄過脖頸,消散在散亂的金發上面,“我記得監控下他不是一直在昏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