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音全神貫注地盯着眼前人看,從眉眼到臂膀到小腿,心底裡面有一種莫名的情感在翻湧,有無數的話想要說出來,話到嘴邊,又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銀發男人緩緩走了過來,南音看到他風衣衣擺上還有發黑的血漬。
“你的名字是什麼?”南音又問了一遍,“我覺得會是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呢。”
“我沒有名字。”銀發的男人擡起手,舉着的槍抵上了南音的脖頸,壓得皮膚一小塊發白,“你......你是南音。”
南音隻是在槍擡起來的時候瞟了一眼,他還是盯着眼前的男人看,“你知道我的名字,我卻不知道你的名字,這好像有點不太公平吧。”
男人沉默了一會,突然說道:“你的眼神也太惡心了。”所有的欲望被一覽無餘。
南音一下子被逗笑了,眼睛彎成了縫:“但是,我覺得你現在的眼神超棒的欸。”
就在這時遠處的史蒂文森大聲呼救:“南音,南音!你聽到我的聲音了嗎?我這邊有大批量的受害者,看情況在爆炸前就被殺害了,快點過來。”
估計就是這個人殺的吧,南音隻不過朝着聲音的方向看了一眼,扭過頭來男人就消失不見了。
南音皺了一下眉頭,啧,跑這麼快,怕什麼呢。
旁觀的中原中也也問出了相似的問題:“你跑這麼快幹什麼啊?現在南音是失憶的狀态,你看起來好像也不太記得對方啊。”
琴酒都想點煙了:“看看就行了,你問題真多。”
中原中也暴躁得想要跳起來錘他的腦袋,不就是好奇一下,問問都不可以嗎?
總之,醫院爆炸事件被快速處理了下來,受傷的人被快速送往醫院治療,那些在爆炸前就被殺害的人也算在了爆炸死亡人數裡面,但實際上還是讓鐘塔侍從在暗中調查着。
南音抱着畫本一邊低頭畫着,一邊往鐘塔侍從的基地裡面走着,路過的人笑哈哈地和他打招呼,就算沒有回應也沒有生氣,隻是會好奇地看看他在畫什麼。
艾略特抱着手機打遊戲,頭上帶着耳機,頭也不擡地進入電梯,想要按樓層的時候卻發現已經按上了。
嗯?有點奇怪啊,像自己一樣這個點遲到的人還有誰啊?
他扭頭一看,發出一聲尖叫:“啊———!南音,你怎麼會在這裡啊?!”
被尖叫聲吓得一哆嗦,南音差點把手上完成的畫給毀了。
他無奈地看了一眼:“艾略特,冷靜一點好嘛?我出現在我工作的地方有什麼奇怪的嗎?”
艾略特摘下耳機,薅了一把亂糟糟的頭發:“但是你現在不應該在這裡啊?你的任務呢?淡定不是說要帶你去看醫生嗎?你的病治好了嗎?”他像隻猴子一樣扒上來想要看看南音的腦子有沒有好。
南音擡手制止了他奇怪的行為,把手上的畫給對方看:“别胡鬧了,你看看這個,你知道他是哪個組織的人嗎?把他的資料幫我調一下吧。”
艾略特皺着眉頭看向畫上的人:“沒什麼印象,是哪個組織的新人嗎?你為什麼想要找他?有什麼危險嗎?”
南音想了想和他相見的場景:“很吸引人的危險啊,你先找到他再說。”
艾略特點了點頭,搭着南音的肩膀走近了辦公室:“EVERYBODY!看看是誰回來了!”
南音和好久不見的同事打招呼,催促着艾略特去找資料,理了一下衣服走到威廉老師的辦公室。
他還沒有敲門,威廉就打開了門,從上而下地掃視了他一圈:“沒受傷就好,回來了就好,趕緊進來坐吧。”
房間裡面已經有人了,一個十多歲的少女,卻穿着軍裝。南音打趣道:“哇,克裡斯蒂,是知道我回來所以特地穿得這麼漂亮嗎?”
克裡斯蒂哼了一聲:“你怎麼一副春風滿面的樣子?”
南音笑了笑沒有回答,隻是反問:“我來之前你們是在談什麼事情嗎?感覺有點嚴肅啊。”
威廉歎了一口氣,擡手捂住眼睛沒有說話。克裡斯蒂先看了一眼威廉,然後再繼續說道:“隻是最近的形勢有些不太安穩,老師有點擔心。”
南音從不關心這些事情,隐隐約約知道世界局勢的不安穩,但戰争中的都是異能力者,魔法師是不被允許有影響人類社會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