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戰在悄無聲息間進入了白熱化狀态,戰場轉移到了一座名叫常暗島的島嶼上面。
但是這個世界上總有沒被戰争侵擾的地方。
加西亞·馬爾克斯正在地裡幹體力活,到了午飯時間,和周圍的朋友準備到附近的酒館裡面湊活一頓。
擦桌子的老闆娘端過來酒和飯,擡頭看了看時間:“真是奇怪啊,這麼今天都到這個時間了還沒有過來買飯呢。”
加西亞疑惑地望過去,旁邊有人笑哈哈地問道:“老闆娘,你又在想哪個男人哪!”
老闆娘拿抹布耍了說話男人一臉:“托馬斯,趕緊吃你的飯吧,和你們比起來那男人可太好看了。”
老闆在吧台擦桌子:“你們不知道嗎,村子東邊新來了兩個兄弟,我們家莉莉恨不得每天纏着他們玩。”
莉莉是老闆和老闆娘的小女兒,隻有七歲。
就在這時,酒館的大門被推開了,琴酒走了進來,他淩厲的目光在一瞬間把所有人都掃視了一遍。許久不見,他的頭發倒是剪短了,發尾層次不齊,應該是他覺得麻煩,直接用剪刀一把剪個幹脆。
加西亞看着來人的氣勢,吓得縮了一下脖子。
“哦,琴酒!”老闆娘熱情地招呼對方,“我看過了時間還沒來,還以為你今天不來了呢。”
她擡手招呼着後面的老闆,老闆迅速地從保溫層裡拿出來三層高的飯盒遞給琴酒。加西亞吃驚地揣測着,這人的飯量還真是大啊。
琴酒接過飯盒,冷淡地說道:“我今天先去醫院裡取藥了。”
老闆娘歎息了一聲:“哦,可憐的南音,他的身體還好嗎?”
又是一個陌生的名字,加西亞反應過來,應該就是那個所說的兄弟兩個中的另一個。
“會好的。”琴酒沉聲說了這句話,離開了酒館。
在他離開後,酒館裡面終于又恢複起了之前的嘈雜。
“那個男人的氣勢可真不簡單,老闆娘,你可要小心一點啊。”一開始打趣的男人托馬斯盯着門框提醒道。
老闆娘毫不在意:“我比你們還會識人,放心好了,他們兄弟兩個一定都是好人。”
托馬斯聳了一下肩膀,不再說話,和加西亞說他要回去睡一覺,下午再接着去幹活。
加西亞點點頭,他性格内向,沒了熟悉的人,酒獨自一人沉默地吃完午飯,悄悄從酒館走了。
天氣炎熱,加西亞折了一條樹枝沿着樹蔭走,也不想走更多的路回家,就随處找了一塊涼快地躲着睡了起來。
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時候,他伸出去的雙腿卻突然被什麼戳到了。他驚吓一般地醒了過來,雙手撐着往後面躲,同時驚呼道:“什麼東西!”
“啊!這裡有人嗎?”穿着純白色麻衣的男人順着聲音的方向轉動着腦袋,手裡握着的杆子左右劃了兩下,金色的長發編成了一條側邊麻花,精緻的臉龐卻被一副寬大的墨鏡給遮住了大半。
加西亞愣住了,他擡手在對方面前揮了兩下,毫無反應。他站了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對不起,你是看不見啊。”
金色長發的男人被這突然的聲音吓得一哆嗦,然後抿唇溫柔地笑道:“不好意思,剛才是我打到你了嗎?”
“這倒沒有。”加西亞有些羞澀地往後挪了兩步,手裡還抓着草帽,他打量着對方,是村子裡從來沒有見過的陌生人,他心神一動地問道,“你,就是南音嗎?”
南音微微歪頭:“我們認識嗎?”
果然就是剛才老闆娘說的南音,新來的美麗男人,還生着病。加西亞戴上了草帽:“不是,我隻是剛才從老闆娘那裡聽到了你的名字。我還有農活要幹,我先走了。”
加西亞害怕陌生人,于是想着趕緊走掉。
南音隻是對着虛空點了點頭,也朝着原來的方向繼續走。
加西亞走了兩步,不明白一個盲人怎麼會走到山上來呢,他有些好奇地扭頭一看,卻發現那人直接朝着斷崖處伸出了杆子。
“前面不能走!”加西亞趕緊跑回來,抓着對方的手臂就往後面退。南音站穩了身體才來得及說謝謝。
加西亞問他幹嘛往山上走,南音一臉驚訝:“啊,我現在是在山上了嗎?”
加西亞左看右看,最後屈服道:“你要去哪裡,我帶你去吧。”
南音歎了一口氣:“我隻是想出來走走,卻找不到回家的路了,那就麻煩你送我回家吧。”
加西亞雖然不知道他家到底在哪裡,但是剛才在酒館裡聽到他家在東邊,那就先往東邊走吧,倒時候碰到人問問就可以了。
路不近,南音開口問他叫什麼名字,加西亞悶聲回答了他。
“你的眼睛是什麼顔色的?”南音突然問了這樣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