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玩笑的。”溫爾語甩手找補說,“我們都還沒成年呢,怎麼可能結婚呀。”
沈既澤眸子暗了暗,說:“再過一個星期我就成年了。”
溫爾語有些吃驚,但她很快就想起來,上一世沈既澤确實是大她一歲,可這也說不通啊,明明自己和他是同一屆。
沈既澤把筆從地上撿起來,若無其事地說道:“我高一的時候休過一次學。”
“……”溫爾語沉默了一會笑道,“那你比我大,我是不是要叫你一聲哥哥呀?”
“咳咳。”沈既澤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溫爾語,不要亂叫人。”
溫爾語捂嘴偷笑,沒想到沈既澤平時這麼冷漠的一個人,原來這麼不禁逗!
“别笑了,題會寫了嗎?”沈既澤企圖把話題拉回來。
“哦哦哦。”溫爾語這才收起笑容,把目光放在練習冊上。
突然,她的面前出現一個精緻的紅絲絨盒子。
“之前說過的,要再送你一條。”沈既澤說,“現在正好有時間給你。”
溫爾語拿了過來,不過這次她沒有打開,而是小心翼翼地将盒子塞進校服的口袋裡。
沈既澤皺眉道:“不喜歡嗎?”
她搖搖頭:“不是,我怕又像上次一樣被人搶走了。”
還沒等溫爾語把話說完,教室的門就被打開,李威從外邊走了進來。
“沈既澤你在這啊,我找你找了好久。”他喘着氣說道。
李威沒想到溫爾語也在,嘴邊的騷話立馬被咽了回去,下一秒他眼神微妙的看着兩人。
“你們這是——”他拉長聲音說。
“我在給她講數學題。”沈既澤起身說,“有事?”
可李威根本不信,他早就腦補出了一些事。
“哦哦,本來打算叫你打球去的。”
“下次吧。”沈既澤拒絕道。
臉上的表情似乎在說沒點眼力見的東西。
溫爾語立馬打斷他的話:“别呀,你們去打吧,反正你把解題思路給我了,我回去再看看就會了。”
說完,她拿起練習冊就往門口跑。
“拜拜。”溫爾語回頭朝他揮了揮手。
李威見人走後,這才走到沈既澤的身邊。
“你們剛剛在這幹嘛呢?”他好奇地問。
可等半天都沒等到沈既澤回答,原來他的視線還停留在溫爾語剛才離開的方向。
“講題。”
“真的是在講題還是在約會啊?”
沈既澤用胳膊肘撞了一下他的胸口:“你腦袋裡裝的都是些什麼東西?”
李威撓了撓頭,挑眉道:“還能是什麼,當然是些有顔色的東西啊。”
“滾。”沈既澤走出教室,“打球去。”
*
四月開春,校園裡的枯樹全部都冒出了嫩綠的芽,還有不知名的小黃花。
溫爾語剛回到家,就接到了宋泊聞的電話。
“爾語,這個星期六有空嗎?”
“怎麼了泊聞哥?”溫爾語問。
宋泊聞在電話那頭頓了一會,說:“我要離開H城了。”
“怎麼這麼突然?”溫爾語說,“為什麼呀?”
宋泊聞:“一個藝術界的大佬想要培養我,這個星期六是我的個人鋼琴音樂會,我想邀請你參加,順便見你一面,音樂會結束我就出國了。”
“可是……”溫爾語猶豫了,因為這個星期六正好是沈既澤的生日。
宋泊聞聽出了她的糾結,笑道:“你那天是有事嗎?”
“是的。”
“但我想在離開H城之前最後見你一面。”宋泊聞深吸了一口氣,語氣帶着些懇求的意味,“可以嗎?”
好一陣沉寂,溫爾語在内心糾結了一番後,最後還是答應了宋泊聞的邀請。
*
鋼琴會那天,溫爾語穿了件正裝,簡單地化了個妝就來到了H城大劇院。
她拿着手裡的VIP門票站在進場的地方。
大劇院門前來聽宋泊聞鋼琴會的人很多,不過大多數人都非常有素質,有序的排成了一個隊伍。
溫爾語摸了摸小包裡的物品,焦急地看了眼時間。
晚上七點半。
鋼琴會到九點半結束,整整兩個小時,等結束的時候,她再趕過去找沈既澤,把生日禮物送給他。
進場後,溫爾語找到了自己的位置,第一排最中間,是最能近距離觀看到表演者的位置。
上一秒還是嘈雜聲一片的劇院,瞬間安靜了下來。
宋泊聞穿着一身高定燕尾服,從幕後走了出來,他朝觀衆席彎身行了個禮後,便坐到了位置上。
白皙修長的手指開始在黑白鍵上跳躍起來,十分高貴優雅。
溫爾語一邊聽一邊看着手表。
她一擡頭,碰巧和台上的宋泊聞對視上了眼神。
這一幕剛好被工作人員給拍了下來。
他編輯好文案,把這張圖片放在首圖的位置,發在了vb上,宣傳着這次的鋼琴會,打響宋泊聞在音樂界的知名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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