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來了。”老人轉過頭不看程信，随意說：“200金币以下的任務随便接。”

“啊！”程信吃了一驚：“能行嗎？我基本派不上用場，他們還小。”近半年他們長了不少，玄武的個頭超過了他的肩膀，朱雀和白虎也長了不少，離他的肩膀還差一點，青龍最矮，剛到他的胸口。這也沒辦法，以前條件太差，他們比同年齡的孩子矮得多。

老人又轉過來看向程信，眼裡怒氣一閃而過：“你是哪家的小子，連常識都不知道？5個一階滿，都能對付2階異獸了！”

“2階異獸？”程信疑惑。

老人冷哼一聲：“200金币以下的是1階異獸，600金币以下的是2階。”

“哦，”程信有些明白了，“兔子原來是1階異獸。”

“0階。”老人不耐煩了，“你們全身綠裝，站着兔子都咬不動，怕什麼？”

“真的？”程信驚喜不已：“可我聽說兔子能踢死人，還能撞倒樹。”

“兔子隻能踢死沒有轉職的普通人，也隻能撞倒外圍的普通樹。”老人眼睛一瞪：“沒其他事趕緊滾！别拿這些小事來煩我！”

程信吓了一跳，馬上說：“你不是咨詢人嗎，态度怎麼這麼差？當心我投訴你，讓他們扣你工錢。”

老人瞪着程信，程信不服氣地回瞪。

老人突然笑了：“行，咨詢人，你還有什麼要咨詢的？”

程信嘿嘿笑了，說：“大叔，我還想問，我弟他們年紀小，他們這個一階滿跟成年人的一階滿，能差多少？你看，他們個頭沒有成年人高，力氣沒有成年人大，同樣是一階滿，多少要差點吧，一成，兩成，還是三成？”

“隻要能轉職，一歲和一百歲都一樣，沒有差别。”老人說。

“真的？”程信半信半疑。

老人有些生氣：“我還能騙你不成？”

“我這不是不知道嘛。”程信陪笑。

老人冷哼一聲，勉強接受。

程信在心裡盤算，又問了一個問題：“大叔，一階滿怎麼升二階，你知道嗎？”如果按遊戲論，一階轉職是10級的話，一階滿就是19.9級，在遊戲裡升級可以做任務刷副本，現在怎麼升級，他卻有些抓瞎。總不能一直是19.9級吧，大BOSS少說70級，19.9級連BOSS的邊都摸不着。

老人掃了他們一眼，說：“升二階有兩個辦法，一個是自我參悟，這個很難，百中無一；一個是使用二階技能書。”

“二階技能書？”程信撓頭，他們幫會的技能書算幾階，應該是一階。

“大部分幫會沒有二階技能書，三大幫會倒是有。我可以引薦你們加入業成宗，保證讓你們升到二階。”老人說得很笃定。

加入其他幫派？程信搖頭：“家裡還有一幫弟弟妹妹要照顧，不能不管他們。”

老人見程信态度堅定，若有所憾：“若是改變主意，随時來找我。”這五個孩子的資質都不錯，比那些硬塞進來的，強了一百倍不止。

程信現在覺得心裡踏實多了，見老人還是大馬金刀的坐着，好心提醒他：“大叔，收斂點。你隻是個咨詢人，卻比幫主還像幫主，要是你幫主看見了……你懂的。”沒有領導會喜歡比自己還有氣勢的手下。

老人一怔，看向程信。

程信一副很懂的表情：“大叔，咱有才華，也要低調點，給領導面子。”

老人若有所思：“年輕人，你說得對。”

“不客氣，我還要謝謝大叔你呢。”程信笑着說：“我們走了，下次見面再聊。”

聊？老人啞然。

程信帶着玄武四人轉身離開，剛走出幾步，看到一個人手裡捧着一把金燦燦的金币，眼淚卻淌個不停，沒有一絲高興。旁邊和他長得很像的年輕人一樣淌着眼淚，哽咽着說：“爹，咱有錢了，回家吧。”

“嗯。”當爹的哭着點頭。

爺倆慢慢走，程信清楚地聽到年輕人哭着安慰父親：“爹，兩個哥哥都沒了，還有我。”當爹的擦擦眼淚，勉強說：“我不哭，咱有錢了，回家能過幾年安生日子，你娘和你姐姐還在家裡等着呢。”

年輕人狠狠點頭，眼淚就沒斷過：“咱們比李家強多了，他們一家出來六個，隻活了一個，一樣是一隻兔子。”

“嗯，咱們比他們家強多了。”當爹的勉強附和。

爺倆慢慢走出了任務大廳，留下程信怔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