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信一驚,沒想到這人竟然說殺就殺,他有些慌亂,随即發狠,娘的,誰怕誰。
他開朗愛笑的臉上第一次露出狠厲,握緊了手裡的水晶球,增益BUFF已經給前排的玄武幾人加上。
玄武他們更是嚴陣以待、毫無懼色,他們是百死餘生的孤兒,長這麼大不知道接近死神多少次,怕死兩個字根本不在他們的生命中。
顧雲哲是土生土長的,雖然有些不谙世事,卻比程信更适應這些,握緊了手裡的劍,蓄勢待發。
對面那群人見他們準備反抗,根本不在意,舉起大刀,獰笑着沖過來。
突然。
“住手!”
随着一聲大喝,一個身材高大的人影突然出現在他們之間。
程信定睛一看,驚呼:“大叔!”黑白相間随手紮起的頭發,雙目如電,八丈八的氣場,不是程信第一次去任務大廳見到的咨詢人大叔又是誰?
大叔看了程信一眼,轉頭去看對面。
領頭人看到大叔,連忙把大刀收起來,陪笑道:“沒想到在這裡能見到張英雄,有何指教?”
程信脫口而出:“大叔,你叫張英雄?”
大叔回頭瞪了程信一眼,又對領頭的說:“李力奎,還給他們。”
領頭的确實叫李力奎,聽到張英雄這麼說,眼裡閃過狡猾,說:“張英雄,我沒拿他們的東西。”
張英雄雙目一瞪:“李力奎,連我你都敢騙?我親眼見到你在樹下撿了一堆一階異獸,連你說的什麼話都記得,要我重複一遍嗎?”
李力奎一怔,眼裡閃過不甘,陪笑:“哈哈,開個玩笑,張英雄别介意,我這就還。”說完,他憑空拿出一堆一階異獸堆在地上。
程信眼睛一亮,說:“小哲子,你看看,是你獵的嗎?”
顧雲哲走過去看了一下,挑出兩隻扔出來:“這兩隻不是我獵的。”
“你記性真好,”程信誇他,“要是我都記不住。”
顧雲哲:“……這兩隻不是劍傷。”
“哦,”程信明白了,“你也記不住,隻會認傷口。”
顧雲哲:“……”
張英雄又瞪了程信一眼:“你閉嘴。”
“哦,好。”程信閉嘴了。
張英雄向李力奎走了一步。李力奎後退了三步,臉上閃過慌亂:“張英雄,還有事嗎?”
張英雄雙目如電,喝道:“李力奎,你們在這裡肆意搶劫,殺了過百人,可認?”
“什麼?”程信吃了一驚,本以為是素質低下的人普通人,卻是窮兇極惡的殺人犯,誰能想得到?
張英雄做了個深呼吸,扭頭喝道:“你閉嘴!”
程信見他生氣了,連忙捂住嘴。
張英雄又看向李力奎,說:“李力奎,你仗着自己是二階刀客,帶着一幫人,在這片區域肆意搶奪,稍有不同意就殺人,我現在要按照三大幫會盟律對你們就地正法!”
李力奎吓了一跳,強笑道:“張英雄,您給我開玩笑是不是?沒有的事,我們沒有搶奪,沒有殺人,我們是在正常獵異獸。”
“正常獵異獸?”張英雄冷哼一聲,“剛才的事情怎麼說?”
李力奎強辨:“剛才我們沒殺人。”
“我出現了沒殺,如果我沒出現呢?”張英雄根本不上當。
李力奎眼睛急轉,說:“張英雄,你不能殺我。我爹,要是我爹知道,一定不會放過你。”
“你爹?”張英雄冷哼一聲,道,“你爹算什麼?就算比你爹身份地位更高又如何,我在乎過嗎?上一個死在我手裡的是誰?”
李力奎眼睛睜大,第一次露出恐懼。
程信捂住嘴看得十分痛快,見張英雄拿出一把大斧,舉起來要把李力奎劈成兩半,連忙喊停:“等等等等。”
“不是讓你閉嘴嗎?”張英雄沒好氣瞪了程信一眼。
“大叔,你這樣……”程信不好意思說我害怕,急中生智,說:“大叔,他們惡貫滿盈,罪有應得,隻是你不能這麼把他們殺了。”
“我不能?”張英雄瞪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有人敢這麼跟他說話。
“按那個什麼律,他們是死罪,那就用那個律來審判他。光明正大,明正典刑,也能以儆效尤,讓其他人引以為戒,不敢做同樣的事。”程信腦子急速轉動:“他不是還有個厲害的爹嗎?你這樣把他殺了,他爹肯定恨你,不知道要怎麼對付你呢。用律法治他的罪就不一樣了,他兒子犯的律法,當爹的就算恨你,也不能明着對付你,畢竟是他兒子理虧。”
張英雄哼了一聲,不屑:“我會怕他爹?”
“我知道你不怕,但是衆口铄金哪。”程信絞盡腦汁:“你現在殺了他,别人不知道情況,會不會有人以為你是在洩私憤?還是把他交給律法來制裁吧,要不然律法豈不是成了擺設?”
張英雄看了程信一眼:“天真。”
“我哪裡天真?”程信眼睛微微睜大,正想反駁,卻看到李大奎在張英雄背後舉起了刀,連忙提醒:“小心背後!”
張英雄連頭都沒回,右手一揮,李大奎連着大刀倒飛了十幾米,撞到一棵樹上,頭一歪,眼一閉,不知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