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能叫發财?”程信不解:“衣服是我自己做的,布料又不值幾個錢。至于這些飯菜,都是我們自己做的,菜是我們自己種的,肉是我們自己獵的,連一分錢都不用花。”
文叔說:“布料是不值幾個錢,但衣服是你用縫紉技能做出來的,是裝備,比布料值錢多了。還有這些飯菜,肉是異獸的肉,還是庖丁過的留住精華的異獸肉,飯菜也是烹饪技能做出來的,能加屬性,放到外面,少說兩百金币一份。”
“他們賣那麼貴主要是加工費貴,咱們自己吃,算什麼加工費?”程信坐下來,給張英雄、文叔、裴叔都夾了一塊肉,說:“再說了,我們所有的孩子吃的都是這些,我當然也要吃一樣的。你們可别害我,我沒有大叔那麼高尚,你們吃肉,他啃饅頭,我做不到。”
文叔和裴叔對視一眼,都明白程信的真實用意,不過是想讓将軍吃好些罷了。但程信說的也沒錯,他們所有人吃的都一樣,給他們的也一模一樣,将軍也說不出什麼。
果然,張英雄沒再說什麼,開始吃飯,隻是說了一句:“以後有多餘的可以拿出來賣,不用給我們。”
“沒辦法賣,我們人多,多出來的有限,有時候一人一份還不夠呢。”程信吃了一口肉,說:“再說了,還要存一些,備着以防萬一。”
他們很快吃完了飯,斐叔和文叔收拾幹淨就回去了,剛才他們進來之後,門外馬上有兩個親衛補上。
程信見張英雄又要忙,連忙說:“大叔,還有件事給你說,李家霍家,還有劉非,他們的詳細資料,我要一份。”
張英雄:“……放心,不會有人知道,是你殺了李力奎和劉非。”
“萬一呢?”程信不認同這個觀點:“紙包不住火,事情總有暴露的一天。一旦暴露,我們和他們就是不共戴天的死仇,我總要了解他們,才能對症下藥。”
張英雄卻說:“你放心,李林浩的兒子有十幾個,死了一個李力奎,他并不心疼。”
“啊?”程信吃了一驚,“但是那天我親眼看見,李林浩氣勢洶洶,一副不報仇不罷休的模樣。”
“總要做出這樣的态度。”張英雄哼了一聲,說:“李力奎是李林浩的第一個兒子,他的親娘姓霍,是霍林斯的親姑姑,他死了,李家和霍家表面上是憤怒的,其實不是。”
“為什麼?”程信不能理解。
“李力奎資質有限,吃了不知道多少好東西下去,也不過勉強升到二階,三階基本無望。他有一個同母的親弟弟,叫李力角,天賦極佳,已經升到了三階。李力奎死了,正好給李力角騰地方。”
“還能這樣?”程信睜大了眼睛,吃驚不已。
張英雄哼了一聲:“這世上狼心狗肺的東西多的是,親爹親兒子又如何,為了利益,什麼都能舍棄。”
“貴圈真亂。”程信搖頭歎息,說:“不過他們的資料你還是讓我看看吧,心裡踏實。”
“想看你就看,隻要不嫌多。”張英雄扔給他一塊木牌子:“你把這個給盛康看,他會帶你去。”
“好。”程信打量着這塊木牌子,納悶:“大叔,你真的不擔心有人假冒嗎?要是誰做個一樣的牌子,盛叔看不出來怎麼辦?”
“不可能。”張英雄斷然道。
程信還是不解:“可這就是塊普通的牌子……”
“牌子當然不普通,隻是你看不出來。”張英雄說。
程信把牌子翻過來調過去地看了好幾遍,納悶:“哪裡不普通?”
“不能告訴你,這是機密。”張英雄把程信往外推:“我還有事,你快滾。”
“我滾,這就滾。”程信笑着出去了,對門口的兩位新門衛打了個招呼:“蔣叔,李叔,我走了。”
蔣叔和李叔沖他擺擺手,繼續站崗。
回到參謀處,程信把木牌子給盛康看,還說:“盛叔,大叔給我的,你能分出真假嗎?萬一誰拿塊一樣的,你會不會分不出來?”
“怎麼可能?”盛康查看牌子,震驚一閃而過,“将軍把這個都給了你。”
“不就是個木牌子?”程信探頭,想要看出個所以然:“跟大叔給我的第一塊木牌子差不多,就是上面的圖案不一樣。”
“……你想看資料是吧,跟我來。”盛康把牌子還給程信,直接帶路。
程信接過跟上,嘀咕:“還神神秘秘的。”
盛康走在前面,心裡的震驚再也不用壓抑,完全釋放在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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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這般又過了一個月,程信在一天之内遇到了兩件大事。
第一件事,顧雲哲回來了,渾身上下除了臉沒有囫囵的,帶着他妹妹回到了八卦堂。
第二件事,張英雄要過88歲大壽了,大業國的皇帝宣布全國上下慶祝一個月,還要張英雄回大業都城,參加皇帝他老人家親自給張英雄舉辦的壽宴。
第一件事除了程信沒人在意,但第二件事一出,天下震動。
所有人的眼睛都盯向了大業,盯向了張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