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希維爾瞪大雙眼,兩步擋在西澤溫身前,“你們幹什麼!”
“您,您不是說,這是隻雌蟲嗎?”我們為了預防傷口感染,脫掉他未消毒的衣服怎麼了?醫護人員平白被吼,委屈極了。
艾登勳爵意味深長地笑了,“這麼緊張人家,還說是‘朋友’?”
希維爾一臉灰塵,很難看出他臉紅,隻有他自己知道,臉上湧起一陣沒來由的熱意,讓希維爾羞憤難當,“誰緊張這家夥了,讨厭他還來不及呢!”
在堂哥戲谑的目光之中,希維爾越發無地自容,隻得扭頭問醫生,“他的情況怎麼樣了?”
“已經脫離了危險期,但因為他全身多處骨折,還需要進行克氏針髓内固定手術,才能轉移至修複艙内休養,但在這艘星艦上,目前沒有實施手術的條件。”
一個亞雌醫生殷勤周到地回答道,試圖在尊貴的希維爾閣下面前,留下一個好印象。
包括這位醫生在内,其他在場的雌蟲,除了艾登勳爵和亞倫·卡戴,心中或多或少地生長起荊棘,對着那隻昏死過去的蟲,雌蟲們品味起了嫉妒的酸澀果實。
雄蟲大都高傲又無情,可高貴的希維爾殿下,為何會對這樣一隻看不出特别的雌蟲,如此地關心在意?他們心中幾乎要生出恨意,恨那隻幸運的雌蟲,恨自己不是那隻幸運的雌蟲。
亞倫的半顆心混沌恍惚着,另外半顆心則飄走了,飄到那隻躺倒在地的蟲身上。雖然亞倫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希維爾”,不知道他是雄是雌,但亞倫還是心不由己,為他的傷勢牽腸挂肚。
而且就在剛剛,亞倫又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西澤溫·伊裡奇”,自己那個倒黴又無私的同學,為救其他同學,不知怎麼就加入了螺旋星盜團。就在被家族傳喚來之前,亞倫還在為組織援救西澤溫而奔走。
宇宙如此微小,世界如此混亂,亞倫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這風馬牛不相及的兩個人是如何扯到一起的。
就在此時,裸露的管線閃爍起金銀色的電火花,白色的煙霧帶着焦味在大廳中泛起,由遠及近噼裡啪啦的爆炸聲不絕于耳。
艾登勳爵打開終端看了一眼,臉色微沉,“指揮室的中控台也被炸毀,這艘星艦我們暫時無法控制。其他大部分人已經帶着俘虜們陸續撤離,毀壞的電路随時可能短路爆炸,我們不能再繼續留在這兒了。既然這隻蟲情況穩定,那就擡上他,我們走吧。”
希維爾點點頭,他推着西澤溫的醫療床,跟着醫護人員一起撤離。
艾登勳爵邊走邊繼續刷終端的信息,直到看到一份調查報告,他喃喃念出了聲,“亞雌,C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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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不少,正好七天,攻略目标好感度:86,比80的心心相印還有富餘。」系統放起了虛拟煙花、咚個隆咚锵的喜慶音樂。
「攻略目标看起來不僅想隐瞞您的犯罪事實,還想為您遮掩雄蟲身份呢。」說到這裡,系統不禁有幾分可憐這個攻略目标了,讓人賣了還幫人數錢。
最後,系統真心實意地總結,「您的編導才能果真舉世無雙!」
“煙花就不用了。”
系統默默撤下了煙花,心中揣摩西澤溫的想法,難道因為煙花算是他和目标的定情信物,所以才想讓煙花獨一無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