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後來羽柔仙師與兩個狗男女對峙後心灰意冷,那個狗男人說嫌棄當時的羽柔仙師太粗糙,一點都不像一個女兒家。羽柔仙師心灰意冷,重新改名拜了當時的一位大家為師,成了如今的樣子。”
莫惟卿又靠近白眠眠在她耳邊道:“不過大家都說,現在的溫柔的羽柔仙師都是在模仿當初那名女子。”
“為了一個男人,丢失了自己原本的樣子真是不值得,我就不會這個樣子。”
“你又不是女子當然不會,不過聽完你還要去找羽柔仙師嗎。”
“當然,不過你放心,我自有辦法解決的。”
看見白眠眠這毅然決然的樣子,莫惟卿道:“本小姐就是閑的才擔心你這個家夥,不過奚弈那種腦子隻會實打實的搞人,可想不出這種伎倆,肯定是他身邊的宋懷佑在搞鬼。”
作為一個漂泊了十多年的水鬼,白眠眠真誠發問道:“這宋懷佑是誰在?”
莫惟卿搖搖頭,一臉無奈的解釋道:“他是原先宋家的遺孤,本來宋家也算是四大家之一,可惜一夜之間被奚家滅了滿門,自此奚家靠着讨好我爹爹勉強位列四大家。而宋懷佑是當年那場滅門唯一活下來的人,枉費宋伯伯一生忠烈,竟然養出這麼下三濫的兒子,專門做些不入流的勾當,天天腦子裡就想着算計别人。”
白眠眠陪着莫惟卿感慨了一番世風日下,就獨自抱着一壇子酒前往潇湘别院。
别院内開滿了藍色的鸢尾花,一眼望不到邊。鸢尾花叢間一女子手持酒杯足踏花瓣翩翩起舞,所經之處花開葳蕤,似與花間融為一體。
良久,舞停。
明明隻是一人起舞,白眠眠感覺觀賞了一場饕鬄盛宴,心有感而難發,故一時愣住。
冰冷的長劍直指白眠眠的眉心,美人道:“你是誰?”
白眠眠連忙彎腰恭敬道:“白豫。”
美人道:“原來是你啊,你送的酒我很喜歡。已經很多年沒有喝過這麼烈的酒了。”
???她什麼時候送過酒給這位美人了,
…
剛剛的驚鴻一舞讓白眠眠确認眼前之人正是羽柔仙師,但是她什麼時候送過酒?
白眠眠心知最大的可能就是奚弈為了搞她讓人以她的名義送酒給羽柔仙師,沒想到歪打正着,仙女姐姐就好這一口。本來還想反向陷害奚弈一把,送酒時貼上奚弈的标簽,沒想到被蜥蜴這小子強先一步反倒讓我因禍得福。
“我并沒送出過酒給您,我想這是一場誤會。”冒領功勞向來不是她白眠眠的作風。
美人舉起酒杯道:“本來還驚奇竟有人如此膽大給我送酒,現在看來是你在學院樹敵人頗深。”
白眠眠從背後将使了個小法術把門口的酒壇子隐了起來後燦然一笑道:“沒辦法,樹大招風。”
“既然不是你送的酒,那你找我來又有何事?”
“閑來無事,随便逛逛,聞見一股特殊的香味尋來,沒想到見到如此精妙絕倫的舞姿,便駐足停留,沒想到驚擾了仙師。”
姜娆道:“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你來的正好,與我一醉方休。”
來不及言語,白眠眠就被姜娆拉到一旁的小桌子旁,從壇中倒出一小杯酒分給她,。
姜娆道:“你知道我們青州女子是如何飲酒的嗎?”
未等白眠眠反應便拿起桌上的酒壇提高對準口中傾灌,她隻好看着面前的小酒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末了站起身結果仙師手中的酒壇道:“這樣喝容易醉。”
“醉了不是更好嗎,醉了的時候我就是我。不會再想起他,醉了好,一醉解千愁。”
白眠眠飲下一杯酒道:“你沉淪在回憶裡面也好,夢境裡面也罷,都不會讓現實有任何的改變,不如向前看,天下的好男人一大堆,為什麼偏偏要揪住哪一個不放呢”
姜娆苦笑道:“遇見了那一個,旁的就再也入不了眼了。等你有了一個愛而不得的人就能懂我的感受。”
白眠眠不理解,“既然忘不了,那為何不勇敢的追求這份愛情,在這裡折磨自己不是更痛苦嗎?如果是我,喜歡就去勇敢的表達自己的愛意,這樣才能沒有遺憾。”
“忘不了,也得不到。再喜歡有什麼用,我的喜歡沒有意義了。這樣也很好,你是不會懂的。”
“那這樣你快樂嗎?”
“至少不痛苦。”
從姜娆的身邊白眠眠感受到了一種從未感受過的悲傷情緒。每一個少女都憧憬屬于自己的炙熱的愛情,白眠眠也不例外,想要一份獨一無二的愛,可是沒有遇見過那樣令她神魂颠倒的人。
“仙師對着我說這種話不怕我到處去傳嗎”
“你傳出去也不會有人信的,或者說你還沒傳出去,人就已經沒了。我告訴你自然是有我的理由,你現在不需要知道,我用我的故事是希望告訴你,不是所有的喜歡都會有結果,否則最後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對待愛情,女人不能太貪心。”
“喜歡才會欲求不滿啊,怎麼能叫貪心呢。”
... ...
兩人對談間一壺酒便見了底,白眠眠喝的醉醺醺的回到了樓内,發現聞澈居然躺在樓下的貴妃椅上,半掩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