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班要新進人了!四十三這個單數終于要變成雙數了!”男生從後門進來,突然喊了一嗓子。
“我日,你吓我一跳,早他媽知道了。”
“那很好了,怎麼樣?男生女生?學習怎麼樣?怎麼高三轉來了,還轉的是這兒,瘋了吧。”
“性别男,沒看清臉,目測一米八多,不知道,要麼是回戶籍地高考要麼是家裡有事兒呗。”
“這破雨什麼時候能停啊,下沒完了,我都沒帶傘。”
“一個J。”
“沒牌了,拿錢。”當尚譽說出這句話的同時,班級裡也瞬間安靜了,她打了個冷顫,轉身向門口看去,發現蔣國棟正在怒氣沖沖的看着她,“蔣哥我錯了。”
聞洱背着書包和班主任楊衫站在門口,突然想到那句——有事蔣哥,沒事蔣國棟。還真應上了。
蔣主任大步流星走到桌前一把奪過她手上的撲克牌,“行啊你,打撲克就算了還玩帶錢的,這叫聚衆賭博你知道嗎?我隔壁老王就因為聚衆賭博你知道進去多長時間嗎?校内打撲克牌扣個人量化多少你知道嗎?扣八分!
你剛回來那會我給你弄到這個班來,目的是為了讓你好好學習,老老實實的畢業,跟同學好好相處,誰讓你相處到聚衆賭博了?”
“……”
旁邊一起‘聚衆賭博’的女生弱弱道:“蔣哥……我們玩的就兩塊票兒。”
“兩毛也不行!把作案工具都拿出來。”
女生老老實實上繳了剩餘的撲克牌,誰知道蔣國棟連撲克盒都沒放過,連盒帶牌一塊繳了。
尚譽是後進的,所以從來了開始就是單人單桌,霸占了旁邊空桌桌堂裡的空間,現在隻能不情不願的把雜物都拿出來塞進自己的桌堂裡。
剛給尚譽看塔羅牌的女生夏心溪,是個熱情又自來熟的主,等下課轉頭過來看着正把書包放在腿上收拾桌堂的聞洱問道:“新同學,你的er,是哪個?”
“普洱,三點水的那個。”
“名字好聽聲音也好聽,你從哪裡轉來的?北城區嗎?”
尚譽正低頭拆了一包烏酸梅
“是嗎?沒,之前不在本市讀。”
聞洱的頭發有點長了,睫毛長而濃密,面部表情淡漠,低頭整理書桌。尚譽撇了兩眼後轉頭望向窗外,雨下得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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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穿着校服半袖的男生看着尚譽,又指指剛才撐傘走遠的人,“你剛不是賣那人二十五塊錢一把?現在怎麼五十了?坐地起價啊?”
他的聲音不算大,尚譽揉了揉耳朵,拿着傘抱着膀,目光所及是遠處皺眉望向雨景的女生,“别讓跟你同行的女孩兒淋雨。”她頓了頓,擡起手看手表又說:“也别讓女孩兒等太久,一口價五十,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遮陽擋雨兩不誤,送您最貼心的服務。”
“……”男生無奈,打開微信轉了五十塊錢過去。
聞洱看了這頓操作愣了愣,目睹了兩把傘賣出去的全過程,現在她手裡沒傘了,準備怎麼走?
“走了。”從中廳左側樓梯下來了兩個人,陳喻穿着校服外套手裡拎着黑色書包。他把書包扔到尚譽懷裡,傘是自動的,并肩下了兩階樓梯,聞洱聽見他問她:“傘賣出去了?”
尚譽動了動嘴,聲音被雨蓋過去了,他沒聽見。
鐘隐酒吧。
“呦,頭一次見你們倆一塊來了,之前不是一前一後就是這個來了那個沒空。喻兒呢?”這個時候酒吧裡人不少,董慈騰出手來,取了空酒杯推到謝筘面前,“嘗嘗,新品馬上出。”
“車接走了。”謝筘接過酒杯,董慈久違的調出了些許不是苦澀的味道,伴随着果酒香還有些酸,但他并不喜歡這個味道,酒不烈,但他還是皺起眉,“叫什麼?”
“這杯叫,冬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