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内,燈光昏暗,燈光如同一層薄紗,推開酒吧外的這扇門就将她帶入了一個新世界,舞池位于酒吧的中央,地面采用鏡面設計,燈光随着音樂的節奏閃爍着,地面也反射出來與其重疊。
“阿譽?今天不是沒班嗎?怎麼來了。”跟她打招呼的叫譚錦,是董慈招進來的DJ,穿着挂脖的豹紋吊帶上衣,下身是複古藍短褲,她是黃黑皮,畫了較濃的妝,很久沒來,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染的棕色頭發。
“董慈哥喊我來。”尚譽回答她,“沒你的場嗎?”
“蹦不動,我這會正歇着呢,咱店DJ多了,馬上到我來。”譚錦說。
[ShanG]:到了。
[董慈]:候着吧。
[ShanG]:?
[ShanG]:要是讓我等待的時間超過十分鐘一輩子追不來對象。
[董慈]:惡毒。
突然被切了歌,尚譽是第一時間往前面去看的。
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襯衫上衣,衣服上有精緻的蕾絲裝飾,設計可能帶有一些複古風格的元素。上面和下面各解開了兩個扣,露出鎖骨和若隐若現的小胸脯,下面的襯衫塞到了黑色皮質腰帶裡,腰帶也沒有好好系,是卡在腰上的,當做了裝飾品。
後背有幾條帶有星星和十字架圖案的鍊條,長短不一,錯綜複雜,電吉他的主體也為黑色,表面光滑,反射出周圍的光線。
燈光下隐隐約約能看見他那張好看的臉,袖子挽上去了一小截,尚譽靠坐在沙發背上,嘴角勾起了一些弧度。他聲音有點啞,跟抹上了一股霧氣一樣朦胧。
董慈坐在了沙發上,右腿搭在左腿上,“今天是第一場,我才知道他還會點電吉他。”
“是挺好,他在你這賺的比我還多吧。”尚譽目光所至的位置沒有變,電吉他的聲音和人聲交織在一起,除去彈琴沒有多餘的動作,隻是在那放了個高腳凳方便他在那坐着,“怎麼樣?”
“幹活挺利索,就是要微信的太多,都跑我這來要了。”董慈把酒杯放下,“你朋友挺帥。”
“拒了還是加了?”她問
“哦,有的加了有的沒加。”董慈想了想,“加了的是開了貴酒撒了大錢的,人家在這開這麼貴的酒不能再推了,加個聯系方式意思意思咯,挺财迷,挺會說話,都好跟人處成朋友兄弟的了。”
一曲終了,無數鮮花和掌聲蜂擁而上,今天晚上的這一場是這個月營業額最多的。
“我叫你來也沒多大事,看看你這朋友,看着他這張臉心情好點沒?”董慈看着台上的人下來了,“你最近好好上學沒?”
“……一直都在好好上學。”尚譽低着頭看手機,頭發散到了一側,有幾縷頭發掉下又被她挽回去了,“怎麼這麼問。”
“穿着校服,以為你又逃學。”董慈解釋。
“沒有,放學就跟陳喻去謝筘家了,見了面奶奶。”尚譽回他。
聞洱是跟着兩個人下來的,一個是譚錦,另一個她不認識,她來的時候除了吧台也哪裡都不去,自然不知道了,但這人看着面生,尚譽保準是跟他第一回見面。
這會聞洱已經把外套穿上,拉鎖都拉的溜嚴實了。
“我走了,”董慈端着杯子從沙發上起身,“年輕人擱一塊兒玩吧。”
“你很老了?”尚譽看着他離開的背影問他,又扭頭坐在沙發上,目光所及之處是那個面生的男生,不等她問出來,譚錦就先摟住男生胳膊。
向她介紹,“阿譽,這我男朋友,曹邈。”
“噢,這樣,我說怎麼面生,帶來玩啊?祝你玩的開心?”尚譽撇了一眼,曹邈看起來頂天了也就十八歲,要是還在上學的話要麼高三要麼大一,也不知道這倆人是從哪個地方認識的,怎麼交的男女朋友,跟她沒關系,她也沒打算知道。
“剛才那場怎麼樣?燈光曹邈打的。”譚錦嘴上問她,手拍了拍身旁的男生,“不錯吧?”
“嗯,嗯。”尚譽點了兩下頭。
“你很早就來了?”聞洱問她,那人正坐在她對面的單人沙發上。
“沒有很早,卡着點來的。”
“聶三星找你,一直找不到你人。”聞洱說完示意她看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