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李華妮思索了一下，“孫原為啥留他們倆我不知道，陳喻這個我倒是知道，本來想吃飯的時候等他來一塊跟你講的。就你晚二出去那會，他左前方那個人直液筆沒劃不出來墨了甩了兩下，不甩沒啥事一甩事就出來了，甩陳喻一校服，跟他媽滿天星似的，周圍那一圈還就甩他身上了，倒黴的要死，我倆不挨的近嘛，放學那會跟我說回家把校服換下來趕緊洗了，再等會洗不掉了，就這樣。”

“你怎麼不從盤古開天辟地開始講。”尚譽開了瓶汽水。

“……”

他們三個又組團在手機上開了兩把鬥地主，才等到人都聚齊了。夏心溪和聞洱各拿着一套卷子現身，上面有塗塗改改的痕迹，尚譽一下就猜到是被留堂幹什麼去了。

“咋被留堂的？我看你們晚自習不都學習呢嗎，沒啥小動作。”聶三星又從前天買了點果汁飲料抱着回來，放在桌子上跟排排隊似的，結果發現串要上了太礙事又一瓶一瓶的拿下來放到地上立着。

“是因為周測卷子沒答好，衫姐說等她回來再考，結果還是拼不過勤快的人，孫原下午第一二節課剛給咱們考晚自習前就都批出來了，太太太太太太太勤快了，我受不了了。”夏心溪掐着自己的人中，“誰給我搶救一下，救命。”

“你能喝嗎？”聶三星第一回在外邊跟聞洱吃飯，除了打遊戲的套路以外，也不算是了解他。他跟聞洱打多了，配合和技術都練習的爐火純青了，“孫原沒把你倆怎麼着吧？”

“可以。”聞洱回他，“他能把我倆怎麼着。”

“他可損了，我把他評為肽鍵先生。”聶三星夾了幾顆花生進肚，“主要惡心人是最主要的。”

“譽，你愛吃點什麼？再給加幾串。”李華妮熱心起來，飯桌上就倆人最不愛說話，必須把這倆人嘴都打開。

“沒什麼愛吃的，就這些吧，吃完再說。”尚譽看着一桌子的烤串，這些能不能吃完還是回事。

“那聞洱有什麼愛吃的？”

聞洱：“灌湯包？”

“大小姐！這他媽燒烤店，我上哪給你整灌湯包？”李華妮被氣夠嗆，也不計劃再打這倆人嘴巴了，她自己要縫上嘴巴再也不說話了。

聶三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草，企圖讓你們兩個人多說話從而使出渾身解數，但對方拒絕了你的邀請并給予你灌湯包攻擊，喜提新愛稱：大小姐！”

聞洱：“……”

“那我一個人深夜emo了。”李華妮戳着酒杯說道。

“你不跟你男朋友挺好的嗎？”陳喻不能多喝，給自己開了一瓶果汁飲料，“怎麼着？又鬧呢？要我說拜拜下一位吧，這回這太作了。”

“是他給人送花讓我碰見了，在有對象的情況給異性送花還在賀卡上寫容易讓人誤會的話，這能叫普通朋友？對不起的事情都做了，對不起的話張口就來，我說得了吧。”李華妮攤攤手，“就這樣子。”

“分的好！普天同慶，普天同慶。”聶三星為她鼓掌，又倒了杯酒祝賀她。

“麻煩給我推點兒人品好的行嗎？”李華妮甩了個白眼。

“讓陳喻給你推，他認識的那可太多了，比尚譽還多啊，交的廣還高質量，陳喻你是這個。”聶三星給陳喻豎了個大拇指。

“可别介，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好好學習，天天向上……”陳喻跟念經一樣。

尚譽：“腦殘。”

“欸？”穿着訓練服的女生手捂住嘴像是見到人不可思議的樣子，“這是尚譽嗎？聽說孫老師被學校指派給你們班代課，教的還不錯吧？有沒有熟悉的感覺回來了？”

尚譽蹙眉，看着她，又看着她身邊的一堆人，挑了個離他們很近的位置坐着。

“我們都挺羨慕你的，自打孫老師被調去高二以後都不在一個教學樓，總碰不着他，都這會了你還能被他代課。”

“你們都可以選擇現在不練了退出體育隊，或者休學等着明年複讀，然後就能讓孫原教你們數學了，反正你們文化課和特長都不怎麼樣，在那也是白白浪費時間。”尚譽一想起孫原就直犯惡心，現在還正吃飯呢跑來惡心她。

“我聽說你現在才考四百多分？走文化能走的了大學嗎？”

“到時候咱倆可以在一個大專碰頭。”尚譽一邊撸串一邊說。

高端的食材往往選用最簡單的烹饪方式，選擇了鬥嘴。但尚譽好像不怎麼接招，用一種看傻逼的眼神看着他們。

一開始第一個跑來惡心她的女生氣不過，想要拿起桌子上灌了酒的酒杯潑她，被一隻手扣住酒杯拿不起來，聞洱正一隻手拿着衛生紙一隻手扣住酒杯，“你們沒錢買酒？果然是窮慣了。”

尚譽擡眼看去，聞洱正一臉平靜的端起酒杯，女生則是又被起夠嗆。

“Double kill！”聶三星補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