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三星]:@ShanG@Er,你倆都不知道沒來有多可惜
[聶三星](語音):在這個沒錢沒愛的十七歲我看見了……
[尚譽]:說重點。
[聶三星]:哦,今天比賽有個男的,穿着滿身的裝備。快跑到終點的時候回頭嘲諷後邊的,完後到終點了突然——“啊!”的吼了一聲,裁判老師就擱旁邊四十厘米不到的距離,好要給裁判老師耳膜震碎了。最後發現第二名超過了他,他拿個第二,領獎的時候還拉個死臉,第一名欠他兩百萬似的,笑死我了。
[聶三星]:你妹的還有呢,我看周川柏跳遠的時候,他跳最後一下的時候摔了個大馬趴,臉囊沙坑裡去了,起來的時候臉上粘的都是沙子,我還有照片呢,得珍藏起來。
[尚譽]:我要報告班長。
[聶三星]:去你妹。
[李華妮]:@ShanG,快點過來吃飯,我把聶三星手機繳了,但繳不了他這張死嘴,待會他這來得把東西全塞嘴裡了。
“你在笑什麼?”邱澤鑫看着他扒拉着手機嘴上突然的一抹淡笑,雖然很快就消失了,但還是被她看見了。
“沒什麼。”聞洱把手機鎖屏放在桌子上,繼續低頭吃飯了,偶爾回應幾句話。
……
……
邱澤鑫在他旁邊點了支細支香煙,他悶不做聲地回複着消息,三個人坐在大廣場的外圍石闆上,天已經黑了下來,快要八點鐘。學校這個點在上晚自習,聞洱請了整整一天的假。
“怎麼着了?”白不凡看出她情緒似乎不對,沒那會見到昔日好友那麼開心、興奮了。
“你不懂,深夜一個人獨自emo的最好時刻,今天這天真棒,晚上吹着風,還怪涼快的。”邱澤鑫吐了口煙,一點猩紅在指尖,她彈掉了一節煙灰,“真的好想再見到她一面啊,就一面也好。啊啊啊啊啊,她真的很強,那張臉就夠我記很久的了,她還在場上把我秒了,更記憶猶新了,我已經一年多沒見過她了。”
“你好像一個癡漢啊,邱澤鑫。那個人到底長得怎麼樣?她是哪個學校的有沒有告訴你?”白不凡看着她這幅樣子,評價道,“聞洱你瞅她,跟什麼似的。”
“瞅你妹。告訴了,”邱澤鑫回憶了一下,“就隻告訴我是七中的,但全世界七中那麼多我怎麼知道啊?當時選手播報的大熒幕應該是有地方名字的,但是我沒記住,當時也沒想這麼多啊,誰還記這玩意,我他媽又不去她家門口堵她!交朋友又不是查戶口,我服了。”
“她身上有一股,嗯……有一種形容不出來的味道,像大冬天抽根煙跟冷風混合在一起的味道。我上網的時候刷到了一段,在生物學中,如果對方沒有噴香水,但你卻聞到了她的體香,說明你的基因選擇了她。我想我是這樣的,謝謝。都那麼漂亮又有實力了,性格惡劣點兒也沒事。”邱澤鑫道,最終把煙按滅扔掉了。
“媽呀,都多久了?味兒還記着,那年十六,真愛無敵。我看你是讓她幹成第二名了,懷恨在心一年多想幹回來,所以才癡癡地傻等這麼久,毛病吧你。”白不凡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你小時候這裡是不是……”沒等他說完話,白不凡原本是蹲在石墩上,也不怕掉下來摔着,“去你大爺的,真愛無敵你大爺啊,草的,你要死啊,白不凡!”邱澤鑫給了他一拳,力道十足,打到他後背上,他受力,差點囊到地上。
“你他媽改名吧,别不凡,我看你挺煩的啊!”邱澤鑫憤恨的持續性攻擊,覺得還不夠,看着他差點挨摔後踉踉跄跄地坐到聞洱旁邊,又補充道:“你瞅瞅你這兩步走的得了吧搜的,我他媽以為你擱哪兒喝着假酒了,你告我誰賣你假酒了,姐妹兒我幹他去,行不行?”
聞洱:“……”
三個人很小的時候就認識,還挺好的,各個都占一個。一個走文化、一個走藝術、一個走體育。聞洱看了眼手機鎖屏上的時間,三人這插科打诨的功夫,時間已經過去了整整半個小時。這邊離南站不遠,公交車直通,得趕緊給這倆人送去車站,再自己回家。
聞洱回家的時候屋内燈全關着,他以為尚譽回家就去睡覺了,進浴室洗了個澡便回卧室了。尚譽回家之後沒吃飯,運動會吃太多零食了,實在沒肚子再吃其他東西了,索性沒再另做晚飯,回家就直接進了卧室。聞洱回來的時候她插着耳機,裡面正播放着歌曲,并沒有聽見門開關的聲音。淩晨兩點鐘的時候,尚譽終于停筆,把習題冊合上,整理好放到了床頭櫃上,準備躺床上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