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三秒，尚譽問他：“待會下去了陪你去個廁所？”尚譽見他沒反應，“難道說是你已經Sit down了？”

“……”

“沒這麼快。”

“……嗯。”

“我不是故意的。”

“嗯。”

這邊的夜市差不多就是一堆擺攤賣小玩意和小吃的一條街。

“你搞什麼呢？”聶三星看着李華妮心不在焉的感覺，“想你前任了吧我看是？那得多少個。”

李華妮打了他背一下，“去你妹，就那一個，手都沒摸過，還沒幾天，算我當時無聊，沒頭沒腦就同意了。”她看着一處小攤的手工制作的手鍊，拿起來一條問攤主多少錢。

“你可别内部消化啊。”聶三星繼續說着，“算了，我估計你也沒那意思。陳喻也跟你搞不了，應該不是你喜歡的類型。”

“……”現在尚譽發現陳喻的異樣就跟陳喻發現這倆人下了迪斯科趕着去别處那會一樣。他的異樣似乎連一秒都沒有，但尚譽這樣跟他很長時間的朋友一眼就能看出來，他似乎有點别樣的情緒。

“少說點吧。”尚譽從攤子上買了份烤冷面，正戳着小半拉的腸往嘴裡送，“待會兒直接走了？”

“差不多呢，”李華妮拿出手機掃描了收款碼支付過去，手鍊就直接戴手上了，“你還想再玩玩嗎？可以陪你玩，再玩一遍莫斯科轉盤？”

“……”

尚譽沉默兩秒，最終說了句，“算了吧。”

……

……

尚譽推着行李箱往前走，在路邊等早就約好的車。除了不小心摸到他以外，今天過得算是舒坦。他們倆人出來的時候就沒一塊出來，這一回更是連影子都沒見着。她上車後報了尾号。手機掏出來，微信群正炸開鍋的聊天。

［聶三星］：剛給對象洗完衣服，手搓的，平時洗之前手都要消五遍毒，今天因為漏了一遍，被對象打了兩巴掌，現在心裡有點委屈，誰和我打遊戲，我邊打邊跟你說，他平時都怎麼罵我的。@所有人。

［李華妮］：剛到家，等我卸妝換個睡衣再打。

［聞洱］：我有事，你們打。

［尚譽］：沒空。

［聶三星］：草，打不成了，神隕落了……我爹剛才進屋說我十月聯考的校排要是跌出年級一百五就要斷了我生活費，@雙魚，你有空沒，是不是要回北京啊？這些天能不能視頻。

［陳喻］：能。

轉移到四人小群裡面，尚譽打開群聊彈出消息，晚上八點，于朝的消息。

［于朝］：放假啦，解脫啦！找對象玩啦！@雙魚，你回北京了嗎？出來玩呀～ @ShanG，你回那邊了嗎？出來玩呀～ @筘，你有空嗎？出來玩呀～

［陳喻］：不好意思，你回來晚了，我明天上午就回北京了，沒法跟你出去玩。尚譽今天晚上就回去了，謝筘忙着呢。

［謝筘］：後天下午有空。

［于朝］：滾，這有個毛線意思啊，忘本，好不容易熬到國慶假期一個兩個三個都不出來玩。我在這邊待的太乏了，每天跟要死了一樣，半死不活。唉，好不容易回家了，嘿嘿嘿，現在跟我奶奶在一塊躺着，爽死。

［于朝］：等考完還得回來幹文化課，呵呵哒。

［陳喻］：不好意思，在吃小蛋糕，甜甜哒。

［謝筘］：傻逼啊，後天到底出不出來。。

［于朝］：出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