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學生會的工作人員應了一聲，從一旁的盒子裡抽出一張卡，剛想遞給池景柚，旁邊的何斯嶼默默上去接了過來，見狀工作人員順勢解釋：“這是你們洗澡用的熱水卡，不用充錢，但是一天的用水量是有限額的，不過放心，都是夠用的。”

何斯嶼點了點頭，說了聲謝謝，工作人員笑了笑說不客氣，還開玩笑一般說了一句學弟你長得真帥。

池景柚在一旁非常得意。

他們去充飯卡，原本充飯卡的地方隻有兩個工作人員，今天新生報道，為了提高效率他們在辦公室外面擺了一排的桌子，叫了幾個學生，飯卡水卡一起沖。

何斯嶼聽着都有點暈：“學校怎麼那麼多卡。”

“嗯，不過那個洗澡用的卡你們可以放在宿舍，這個水卡是平常飲水機的，一般一個學期充100左右就差不多了。”池景柚想了想自己平常喝水的頻率，“建議水卡一次性沖到位，因為工作人員有的時候不上班，充飯卡的工作人員每天下午放學後會在，一直到晚自習上課。”

排隊很快，飯卡和水卡都是記名的，這樣一旦有人撿到了交到充值室能夠很快找到失主，或者失主在丢失卡之後也能迅速把卡挂失凍結，避免損失。

何斯嶼遞出了自己的學生卡，給他操作的是學生會的成員，從箱子裡分别拿了兩張空白卡放到機子上進行信息登記。

“充多少？”她問。

何斯嶼去看白泊蘅，“充多點吧，水卡就和景柚說的那樣充一百，飯卡先充五百夠不夠？”

他問的是池景柚，池景柚點點頭，如果隻是在飯堂吃飯一個禮拜用不到一百，他聽說有的同學省點一個禮拜也才用五十。但是對于何斯嶼他們家來說，孩子吃好才是最重要的。

飯卡充好了，白泊蘅和何斯嶼說：“想吃什麼就買什麼，如果沒錢了就給家裡打電話。”

“知道了，”何斯嶼應着，看起來很乖，“我不會餓着自己的。”

池景柚把他們帶到教室就先走了，畢竟今天他還要幫忙。

白泊蘅觀察了一下教室，還留着上個班級的痕迹，何斯嶼趴在走廊上往下看，白泊蘅走過去站在他旁邊：“感覺怎麼樣？”

“嗯，還行吧。”何斯嶼比了個拍照的手勢，白泊蘅拿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給你小爸發過去看看。”

“你是不是要回去了？”

“陪你去食堂吃完飯吧。”白泊蘅說，“明天就要開始軍訓了，我看天氣有點熱，如果有點什麼不舒服記得和老師他們說。”

“知道啦。”何斯嶼和他說，自己的體質比池景柚的好，但是家長的擔心卻好像是一樣的。

“時間過得真快，”白泊蘅摸上了他的頭發，“一下子你就高中了。”

“不好嗎？”何斯嶼問他，白泊蘅想了想，“不是說好不好，有的時候做人父母的就是會這樣的，想着孩子快快長大去闖蕩，但是又害怕孩子在外面受到傷害，所以會希望時間再慢點，多幫你們遮擋一些來自外面的風雨。”

要是以前有人和白泊蘅說自己以後會有一個孩子，并且心變得柔軟，他一定會嘲笑這個人，并說不可能。但事情就是這樣讓人意外，十幾年前，他遇見了自己想要共度一生的愛人，然後遇見了一個小小的嬰兒。

再一恍然，孩子都高中了。

“我總要長大的。”何斯嶼說。

“是啊，”白泊蘅微笑着看他，“孩子總要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