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也隻有師尊給我特制的符上才能釋放出來一點,畢竟正确方式在這裡說了也不好過審,而且因為體質特殊就上趕着雙修,這種事情我還是幹不出來。
幹脆還是先躺着再說吧。
我被鞭風掃倒,幹脆往地下一趴,一張“八風不動”符往地上一貼,在地上扮演起了擋路巨石。
往常這招十分好用,遇見不成熟的小鬼都能活生生在能量罩上撞死,但我這次遇見的人有着豐富的應對無賴符咒的經驗。
這都是拜師尊所賜。
在師姐們還在一招一式認真練劍的時候,師尊就已經開始往她們背後貼癢癢符了。
對二師姐來說,我現在的手段實在是過于小兒科。
她收起了鞭子,十分不爽地從袖口滑出了一把纏着繃帶的短刀,繃帶上方每一寸都寫着我看不懂的黑色符号。
我暗道不妙,二師姐眼都不眨就一刀直沖我心口。
原本在旁邊看戲的李大俠下意識要起身攔她,被魔教哥拉住,指了指還在後面逗貓的師尊。
示意大人都沒管,死不了。
我這邊的情況就不太好了,那把匕首上不知道到底布置了什麼樣的可怕招數,對于我這個能量罩基本上就當做沒看見,直接撕拉開了一個大口子。
這要是結結實實的一刀下來,我估計就直接完蛋了。
我在地上翻了個身躲開臉頰右側的刀鋒,被二師姐恐怖的内力壓得動彈不得,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眨眨眼求救。
二師姐依舊沒停,單膝跪地從地上把匕首拔了出來,左手卡住我的脖子,刀尖就直沖我右眼球去了。
這回連魔教哥都拉不住李大俠,他刀鋒出鞘直指當前戰況,然後輕輕巧巧地被我自己布下的能量罩彈開。
耳邊能聽見李大俠佩劍落地的“當啷”一聲。
靈魂深處的恐懼讓我想要偏頭躲避,或者哪怕是閉上眼睛都好,但是在恐怖的内力壓制之下,我什麼都做不了。
隻能眼睜睜看着自己即将迎來死亡……哎?
刀尖在即将碰到我睫毛的時候忽然被一股力量吞噬了,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
等我再眨眨眼睛試圖看清情況,二師姐已經十分嫌棄地起身,轉頭不滿道:“您老人家能不能早點,沒看師弟魂都吓沒了。”
拜托,把我魂都快吓沒的人到底是誰啊?!
想要爬起來的時候才感覺手腳有些發軟,隻能撐着一口氣先把結界撤了,好歹讓李大俠拽我一把。
二師姐看他一臉擔心焦急,視線掃射到自己的時候還莫名帶上了些許敵意,眼神裡帶了些許玩味,一把摟過還沒緩過來的我,挑釁道:
“你現在可沒本事阻止我對他做什麼,甚至隻能眼睜睜看着他死在你眼前……”
“二師姐。”我不贊成地打斷道。
李大俠畢竟不是和這幫老狐狸混久了的,幾句話搞不好就被激得上頭了。
到時候又給她們倆帶出來一個卷王,我的可愛小師弟夢想可就全完了!
“啧,真沒意思。”二師姐不滿道。
和我對戰顯然不能滿足她的切磋欲,轉頭她準備去找師尊對戰一場來找找感覺。
兩人一追一逃迅速飛遠,偌大的院子隻剩下我們仨。
李大俠還帶着一臉焦急的神色想要扶我起來,能看得出來,我好不容易在他面前展現出的可靠師兄形象,現在算是已經消失殆盡。
算了本來也沒打算讓他對我有多少崇拜。
我借了點力氣從地上起來,剛才一摔給我吓得夠嗆,起身的時候才後知後覺感受到了腿軟,整個人都摔進了李大俠懷裡。
“不行了不行了,讓我坐會,完全扛不住了。”我感覺我的身體确實是起來了,但腎上腺素還在狂飙,身體還沒有從生死邊緣的極限當中緩過來。
見我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魔教哥優哉遊哉走過來嘲笑我,“這還沒死呢就吓成這樣,我八歲的時候就被扔到了魔窟,屍山血海殺出來的。”
擱平時我一定不和他計較,但我今天剛被修理了一頓,心情十分不好,沒好氣道:“八歲就被扔到魔窟裡了,那你是怎麼認識你青梅的?”
“……”魔教哥不語,隻是一味地啃燒雞。
我本來以為他會被氣走,沒想到他啃完了燒雞長歎一口氣,我心道不好,這是要給我們展現一下回憶殺的可怕。
我拍拍旁邊的李大俠,問他兜裡還有沒有瓜子。
李大俠搖搖頭,遞給我一塊花生酥,我們倆就這樣排排坐聽魔教哥講述他的悲傷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