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些安穩日子,快到了會試的日子。
下了朝,剛走出太玄殿,丞相就急匆匆的跑了過來,我看着跪在跟前的丞相蔣濤。“平身,何事。”丞相站起身子呈上了密報說“邊防急報,程國派大軍壓陣,邊境軍心甚亂。”我盡力穩住了臉上的表情讓丞相去喊文武百官回太玄殿,我轉身回頭,坐在龍椅上用手捏着有些發痛的頭。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平身。”我看着底下跪倒的文武百官,“剛傳來急報,程國大兵壓境,有哪位愛卿肯替國出戰。”丞相站了出來“臣認為,皇上做主才是。”我走下台階,看着面前的文武百官,走到最後,幾乎全是年老之臣。這幾年沒有戰争,甚至連匪都沒有,看着武官發胖的肚腩,必是被這悠閑的生活給養好了,我記着這鐵騎将軍去武館比試都被打趴下了,我搖了搖腦袋,“這樣子罷,朕禦駕親征。”台下的文武百官好像都松了口氣然後才假惺惺的勸我,我态度顯的堅決,我領着十萬将士,上官渡還是在皇城操練禁衛,洪錢也被我留在皇宮,明面上我是隻帶了幾個侍女幾個拳腳不行的侍衛,暗地裡我調了五位死士在我身後。
回到寝殿,叫所有奴才退下并将殿門帶上,拍拍手,十二位死士便全都出現在殿内,“正月,花月,桃月你們駐守京城,若有任何要事便飛鴿傳書給朕,麥月,星月,荷月,相月,桂月與朕一起,菊月,露月,寒月,梅月去程國打探消息。”一口氣說完,死士便領命去執行了,跟着我的五個死士便一直在寝殿附近守着。
看着銅鏡上我稚嫩的臉,這樣子怎麼可能讓那些将士信服我,我捏了捏臉,我叫着洪錢進來,洪錢看着我愁眉苦臉的樣子說道,“皇上要是覺得将士不信服皇上的話,戴個兇惡的假面應該可行。”我怎沒想到,我起身贊許的拍了一下洪錢的肩膀,“想的可真周到,朕都沒想到,叫内務部做幾個兇惡的假面送來。”“奴才這就去。”看着洪錢離開,我也開始批閱文書。
周鸢在旁為我研磨,等到假面送來我才恰好批完,看着呈上的假面,将面具拿起罩在臉上,轉頭看向周鸢“這個假面如何?”周鸢款款向我走來,看着呈上的假面,拿起一黑色鬼頭血淋淋的獠牙尖端輕輕一碰好似都會見血,周鸢将面具舉起,輕輕蓋住了我的臉,她的手指有些冰冷,我輕輕将面具挪開,用手蓋住了她的指尖,“怎冷冰冰的。”我盡力用手掌的溫度去溫暖她,“臣妾,天生體寒,一到晚上便手腳冰涼。”我有些心疼她,“朕記得,長冶盛産桃碳,氣溫和,又暖身子,過幾日讓長冶知州親自送幾車桃碳到周才人這。”我吩咐這底下奴才說着,盡力不去看周鸢的眼眸,“臣妾,謝聖恩,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聽着她話語的顫抖,我擺手讓她退下。可以讓周鸢見到家中父母,這許久不回家中必是十分想念的,所以借此機會讓她見見。我深知心軟是做不了帝王的,我也不适合做這帝王。
手上的毛筆早已染指宣紙,墨水沾染宣紙綻放墨花,我看着那朵朵墨花,思緒飄回了那無憂的日子。
“上官,你看這柳樹彎着身子,像不像父皇身邊的太監們。”我看着河堤邊的柳枝,轉頭看向身後的上官渡,“若是王爺不說,屬下也想不到竟如此像。”我拍了拍上官是肩膀笑嘻嘻的點頭。
“皇上,皇上?”我回過了神看着洪錢那擔驚受怕的臉,“怎了?”“皇上明日便要出征了,現下好好歇息,護着龍體啊。”我點點頭,剛好也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