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園春,京城排的上名的青樓。我看着那門口拉客的老鸨,又想起那時見到虞楓眠時,我的眼裡充滿了眷念。
找老鸨要了一間雅間,折扇輕輕攏住,眯着眼看着菊月。菊月扮的小厮,可真是極像的,我将折扇輕輕展開,遮住了我的臉“等一下記着跟着。”菊月聽完默默點點頭。
門被推開,進來了幾個女子,在台下開始奏着曲,其中一個女子坐在我身旁為我倒酒。我裝作那浪蕩公子樣又一身青衣嘴角輕挑,輕輕握住女子柔荑。
“公子,還有幾日便要科考了,這該怎麼是好啊。”菊月正合時宜的問道,我一臉愁緒樣說道“能怎麼辦,甚難啊。”然後從錢袋裡拿出幾兩碎銀賞給了那倒酒的女子,然後看着那些奏曲的女子又開始賞。
“多謝公子賞。”她們齊聲說着,我隻是擺擺手留下了那被我握住柔荑的女子。
“公子,小女知有一人應會幫得上公子。”女子的話令我内心暗喜,如此快些我便可以将這事辦完,我嘴角一勾看向女子“哦?是何人呢。”“小女出去叫那位公子進來,兩位公子可以好好聊聊。”說罷便輕彎身退出門。
“好像所有線索都擺在朕面前,讓朕看着。”我一邊說着一邊将手指輕輕在酒杯口打着圈,“屬下也覺着有詐。”看着菊月輕輕将手放在腰間握住她的長劍,我起身按住菊月的手“不必動武,叫寒月梅月暗中跟着那兩人即可。”菊月聽完的眼裡有些不安,但還是出門去尋寒月跟梅月了。
門被輕叩兩下,而我早已坐回座上,看似好像有些醉酒。
“進來吧。”我嚷着。門被推開,進來一個賊眉鼠眼的男子,說是賊眉鼠眼真不為過。他一進來便直入主題“公子可是想知道些會考的消息。”我裝作很想知道的樣子,點了好幾下頭,他伸出手指,擺了個八的動作,八兩白銀,我有。我從錢袋掏出白銀擺在他手上,他掂量幾下然後搖搖頭“公子,在下說的是八十兩銀子。”八十兩白銀子,按上官渡的話來說就是可以在京城買兩個小宅子這哪是普通人家承的起的。我裝作有些拘謹開口說道“讓在下給家中長輩要些銀兩明日給你。”那男子點點頭,然後便說道“公子,明日在下便在滿園春等着公子。”便走了,沒有絲毫禮貌。
我皺着眉輕輕用指揉着額頭,菊月回來推開門便看到了我眼裡的愁緒,跟皺起的眉。
“公子,眉頭要比山高了。”菊月隻是輕輕為我倒了被酒,我輕輕舉起了那酒杯,一飲而盡。“怎樣,吩咐下去了嗎?”我飲完酒,看向坐在身旁的菊月,“吩咐下去了,公子放寬心。”菊月又為我倒了酒,我從頭到尾跟菊月說完,菊月的眼也有些波瀾說“八十兩銀子可是百姓幾年餘的銀子。”我點點頭“是啊,這一人便是八十兩,朕看這是那些奸臣的生财之道罷。”我擺手讓菊月退下,不用跟着我。
出了樓,喝了許多酒,心中愁緒太多了,便一壺接一壺接着喝,腳都有些站不穩,搖搖晃晃就往那小院走,我忘了,小院裡還有虞楓眠。
虞楓眠已在院裡坐了許久,桌上放着一包袱,是虞楓眠收拾的衣物是,手一直撫着發上的玉簪。她也不知道為何要在院中坐着,她隻是盼望院門被輕推,而輕推院門那人是心中之人。
等了許久,明日還要一早便離開,虞楓眠輕輕歎了一聲,便準備回房歇息。剛起身便看到院門輕開,有些欣喜的跑去,沒有人,原是風吹。虞楓眠将門栓叩起,手指卻撫上了門。思索許久,還是将手放下。一步一步步伐甚緩,好似是在焰火上行走。
“嘶。”院牆跌下了一個影子,虞楓眠聽到聲音,慌忙跑回屋裡,将屋門合上,又害怕賊子沖進屋子,便将雙手死死抵住屋門。
許久,院外沒了一絲動靜,虞楓眠将床頭燭火拿起,将玉簪拔下當做武器,長發落下。将房門輕輕開了條縫,用眼看了看,沒人。随後輕輕的走出房門,那玉簪一直被虞楓眠攥在手心,若是有賊人,虞楓眠必定會将玉簪刺向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