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弦縷縷輕言,入耳之音纏綿,若将此音比天仙,應看奏琴佳人。耳語綿綿不斷,台上之人心切,若拿竹笛相伴,應是才子佳人。
我好似做了很長的一個夢,夢裡的紅衣女子随着漫天飛雪起舞,我也拿着劍在那人身旁舞着。
睜開了眼,側躺着在床上,看着一人在旁邊來來回回踱步。
“好晃。”我看着那人,來來回回走着我腦子疼。“聖上,快亥時了。”那人上前。我才腦子有些清醒,是菊月,我連忙從床上起身,身上已然被換了一件衣裳,嘶,背後還是有些疼痛。
“屬下已然飛書傳信給了上官大人。”她稍停頓了一下又說“聖上暈倒過去,屬下怕聖體有損便讓上官大人駕馬車來接聖上 。”我有些不解,怎需要馬車,我急忙下想床,但發現自己的手連擡都擡不起。“朕怎會感覺用不上氣力。”我使勁也使不上。“屬下用了麻藥。”菊月在旁說道,“那朕怎麼起身?”我用眼盯着菊月,有些怨氣。“屬下抱着聖上,過三個時辰麻藥便會退散。”菊月說。
我充滿怨氣的眼神盯她應是盯了有一刻鐘“上官大人到了。”菊月将我抱起,這姿勢令我有些不适,哪朝皇帝會被别人抱起,“聖上怎羞羞臉。”菊月有些打趣說道,我的眼神想刀了她。
上官渡看着菊月将我抱上馬車,眼神也有些打趣的意味。我上了馬車躺在軟墊上,思來想去必須尋個機會讓上官渡吃癟。
“朕想翻修一下禦花園,這件事上官愛卿全權負責罷。”我像是不經意間說起,上官渡聽完将簾子掀開整張臉好似欲哭無淚樣,我哈哈大笑起來,好像又回到了當王爺的時候。
“快到皇城門了,皇上。”上官渡的話讓我停下了大笑的樣,靜下了聲音,菊月開始窸窸窣窣,我甚是好奇,但我擡不起頭看向她在幹些什麼。
“上官大人怎駕着馬車呢?”是皇門守城的人說道,“皇上要臣跑去那煙花之地尋美人去了啊,畢竟皇上年輕氣盛。”上官渡的聲音響起,好你個上官渡了,我哪有這麼昏了頭。“進了皇城還是要屬下例行檢查一下馬車内。”守城門的人好似要掀簾子,菊月将側邊簾子掀起,“皇上心念的慌,小女正在換上體面些的衣裳去見皇上呢。”菊月還特意将聲音變了,這聲音光聽就媚入三分。好好好,怕是明日皇宮裡就傳開了我夜召妓侍入宮了。守皇門的侍從終于肯放離開。
寝殿沒人,隻剩了個洪錢,菊月施展輕功抱着我飛越了殿牆,洪錢在站在殿門,迎上來
看到皇帝被一女人抱着進了殿,洪錢呆住了。
趴在榻上,隻能用眼光看着塌邊的那三人。“皇上這是怎的了。”洪錢先開了口語氣有些疑惑,“在道上英雄救美被抽了三鞭。”上官渡的語氣有些低壓,“用了麻藥,再過兩個半時辰麻藥便退了。”菊月一邊将被子把我捂的嚴嚴實實一邊說着。“是哪個不長眼的家夥。”洪錢語氣有些怒氣,好似下一秒就要把那人生吞活剝了。
“等朕好些再說罷,先解決春闱舞弊再談這事,洪錢,這個女子做朕的貼身侍女。”我說完便阖了眼,趁現在藥效沒過,再多睡會罷,他們聽到後便退出去了。
又夢到那紅衣女子了,還是那漫天飛雪,但是她隻是坐到我身側,我牽起她的手,兩人嘴裡好似說着千言萬語,但身為當事人的我卻忘了到底說了些什麼。
我不知為何驚坐起,好似是夢到了些不好的東西,看到龍榻頂上繡的龍鳳呈祥,是我從夢中醒了。
菊月就靜靜站在塌前眉眼一直盯着我好似沒有一絲倦意,她到是把我吓了一跳,“菊月?”我輕聲說道 ,“聖上怎了?”菊月立馬彎身,“為朕穿衣。”我起身,張開雙臂靜靜站着。
龍袍本就繁瑣,除了登基時是旁人幫忙的,剩下幾乎是我一人,本身常服就繁瑣所以亂了許多步驟,菊月什麼都好什麼都知,之前王爺時的朝見便是她幫忙為我穿的蟒袍。
看着那妙手輕輕穿梭,便好了,我心中感歎着不愧是菊月,我看着案台上有疊上了一山奏折,這幾日努力趕趕罷。
菊月一直在身旁為我研磨,洪錢都好像沒有什麼事能做,便一直靜靜呆着,我擡眼看他那拘謹樣。
“洪錢,這幾日累嗎,勞累的話朕給你放幾
日假。”我瞧着他那發抖的腳,這兩日若不是他一直擋着,一直守在這,不然那些大臣都要将門檻踏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