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與禦花園有何不同。”假面下我的臉十分困惑,除了池中有一小亭隻能撐船過去,其餘并未與宮内禦花園有什麼不同。
“回皇上可曾聽過先朝傳言的芙蕖仙?”洪錢指着不遠處池中亭旁的的一片菡萏。有些熟悉但想不起來了,洪錢看着我的樣子“皇上一同撐船去池中央的亭子歇息會吧。”洪錢說完便執起了船槳,我點點頭踏上了這艘隻能容納兩人的小船。
我背着手站在船頭,現下倒是挺合我的心,我阖上眼感覺着腳下有些不穩的船,若是一個不小心多半會跌入池中,我嘴角起了一絲笑意,或許我是在享受這片刻安甯。
洪錢撐着船離開了岸邊,洪錢的語氣好似那客棧裡的說書人,開始講起了這芙蕖仙的故事。
芙蕖仙。傳聞先朝末代之帝武謙帝有一日與寵妃同榻入眠時在夢鄉中夢見了那昏暗的天上散發着奇異金光,武謙帝大驚便連夜讓欽天監占蔔。欽天監的忘川上人上禀武謙帝異象所在于避暑行宮中。當時避暑行宮還未修建完成,但武謙帝因這夢茶飯不思,夜不能寐,等不及想知夢裡的天為何散發金光,沒隔幾日就隻帶着一隊禁衛快馬加鞭趕去那避暑行宮。
武謙帝在行宮連待了七日都沒見那所謂異象,懷疑那忘川上人未有如此神通便讓禁衛将忘川上人從京城綁到避暑行宮。那忘川上人好似早已知道武謙帝不信,武謙帝問什麼上人都不回答。武謙帝氣昏了頭,普天之下都未有人敢如此待帝王,便下旨将那忘川上人押在池中亭内。
而那忘川上人卻好似不怕生死,這着實讓武謙帝愈發惱怒,以欺君之罪下旨斬了忘川上人的頭顱。說來奇怪,上人的鮮血滴入池水,不過片刻池中菡萏竟開始盛開。武謙帝連忙下令讓奴才掌燈,想一探這菡萏為何盛開。
滿塘淤泥中唯它如此脫離于俗塵,不似在凡塵世俗間。菡萏盛開為芙蕖,純白的花瓣讓夜裡染上了一絲凄涼的意味,也更加吸引目光。而那芙蕖中間有一片碩大葉片上竟有一女子蜷縮着身子,女子的萬千青絲散落在葉片外,在水中散開,好似那畫中仙。
她未着衣物,身上隻蓋着薄薄的一層蠶絲布,那蠶絲布也隻能蓋住她的身軀,玉腿停留在外,若隐若現間探得些許芳華。她睜開了眼,用手撐着蓮葉慢慢起身,蠶絲布從肩上滑落,漏出了她雪白的半邊脊背,讓岸上的人視線不能移開,忽然間本是昏暗的天卻散發金光彙聚成一束照射在她身上。她将蠶絲布提起,頭轉向那岸邊,視線巡視着那些掌燈的奴才。回眸一霎她的眼角現出媚意流轉讓那岸邊的所有人都失了神,所有人都呆住了,許是她的出現,也許是她那有着風華絕代的臉,也許隻是因為是她。回眸一笑百媚生,世間萬千便都被她所比了下去。那岸上的帝王,似着了魔般的想施展輕功飛向那荷葉上,帝王的樣子所有人都曉得,帝王想将那絕代佳人擁入懷中,想一親芳澤,想占為己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