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端坐在柔軟的蒲團之上,手指不經意地輕扣着精緻的茶盞,那茶盞是由上等的陶瓷制成,細膩的質地在指尖滑動,帶來一種微妙的觸感。目光卻不經意間瞥向四周微微褶皺的簾幕。絲綢制成,輕柔地垂挂着,随着微風輕輕搖曳,仿佛在訴說着某種神秘的故事。
眉宇間不禁泛起一抹淡淡的漣漪,地上還鋪就着厚實的墊子,墊子的質地柔軟而富有彈性,仿佛能讓人瞬間陷入其中。
微風輕拂,帶着淡淡的花香,那花香仿佛是從遙遠的花園飄來,萦繞在鼻尖,讓人沉醉其中,仿佛能洗淨一切塵埃。
忽然之間,顧清寒如同翩然而至的仙子,輕盈地落入我的懷中。她身着紅衣随着她的動作飄動。
她執起我的手,引領着它緩緩滑向自己的背脊,這一親密的舉動,瞬間将我的思緒從飄遠的遠方拉回現實。她的氣息如蘭,溫熱而纏綿,在我的耳畔輕輕呢喃:“人多眼雜,需謹慎行事。” 我即刻心領神會,“都給朕退下。”
随着一陣急促而有序的腳步聲,周圍的侍從迅速退去,消失得無影無蹤。
簾外簾中隻餘下我與顧清寒兩人,世界仿佛在這一刻靜止。我被她牽引着,緩緩躺倒在厚軟的墊子上,背部感受到的溫暖與支撐。
“這是何故?” 我壓低了聲音,滿腹的疑惑如潮水般湧出,“先前分明還在武謙帝陵之中,怎的朕一睜眼,卻置身于這使臣的隊伍裡?還有,清寒你為何自稱妾身。” 我的話語中帶着幾分不解。
顧清寒指尖凝霜,将覆在我臉上的假面解開,指尖觸我額間,指尖向下滑落,過眉心,沿鼻峰至唇畔,每一寸肌理皆被寒玉般的觸碰烙下顫痕。
她睫毛垂掩的眸中,"皇上既棄滿朝文武孤身來程國尋我,皇上以血飼我唇齒救我,為何賜我姓名,這究竟是為何呢?"她指節生寒,宛若踏雪尋梅的刃,碾碎每一縷暖意。
唇間被她冰涼的指尖桎梏,讓我無法偏移目光。
都是因為你不知救了我多少次命,言語未吐出,已被她指尖截斷。
“勿言,勿語。”她嗓音如冰,掌心卻灼熱驚人。雙頰被強行攏向那紅衣,袖口輕蹭過我耳廓。
唇相觸的刹那,暗香在我鼻尖纏繞交織,化作絲絲細線将我纏繞。
城牆上的一縷飛煙,掠過大街的垂柳,墜入琵琶弦間碎成的月光。
暮色四合時,坊間燈火次第點亮,春風裡釀成一甕醉人的酒,埋于土壤。酒旗在醉仙樓檐角搖晃,樓内說書人正拿着折扇搖頭晃腦講着話本上的「芙蕖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