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看起來粗心,但意外的買菜很會挑,菜和肉都很新鮮,技術遠超溫昭這個本地人。
溫昭這一病就病了一周。
前兩天,基本說不出什麼話。
第三天好點,人清醒了,還有力氣開玩笑,她對狐之助道:“我不會感染了吧,還是那個世界偷偷給我送禮物了,如果我感染了,記得馬上把我處理掉。”
生化病毒這種東西留給外面就好了,她可以一點都不想帶回家。
狐之助看溫昭還是迷糊,爪子指着房間内的三人組,配合着溫昭道:“小狐倒是願意下手,但下手前,卡達裘他們估計會先把小狐給撕掉。”
溫昭傻笑了起來:D。
狐之助又道:“安心吧審神者大人,您已經回家,生化病毒也好,喪屍也好,都不關您的事了,就算那個世界真的饋贈您病毒,也不會對這個世界造成影響的,請相信小狐吧。”
聽着狐之助的話,溫昭突然就哭了,她說:“好可怕啊,狐之助,我看到肉現在都吃不下去,都是腦漿,都是血,還有……”
語無倫次的說了好多,溫昭心裡的壓力像火山噴發一樣爆發出來。
太多的情緒堆積在心裡,怎麼可能不害怕,怎麼可能當做沒事,隻是之前不允許她任性,不允許她恐懼。
而現在,就在自己家裡,在熟悉的床鋪上,在和平安甯的地方,溫昭開始止不住心裡的恐慌,還有害怕。
她回來的那天晚上,整晚整晚都睡不着,閉上眼睛就是喪屍,是人的身體裡流淌的血液,是破碎的人體組織,是自己沒有成功從浣熊市裡被分食的光景。
溫昭的淚水,讓對狐之助怒目而視的,卡達裘都愣住了。
亞祖恍惚想起溫昭那晚脆弱的表情,所以一直一直都還在害怕嗎?
溫昭沒哭多久就安靜下來,吸了吸鼻子,腦子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她好像不應該在卡達裘他們面前哭。
狐之助摸着溫昭愣愣地臉頰:“嗨嗨,全都聽到了哦,不用擔心審神者大人,哭泣、害怕并不是軟弱的表現,那些都已經過去了,現在你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
“這不會是最後一次。”在愣神之後,溫昭恍惚猛地從床上坐起來道。
狐之助不會欺騙對方:“這隻是開始,每個人都會有的開始,您已經做的很好了。”
“……嗯。”
溫昭像失去支撐的木偶一樣墜回床鋪,陷在綿軟的被子裡,她用被子蓋住大半張臉模糊地說。
“以後不會哭了。”
“是,小狐相信您。”
“不過在那之前,先把藥吃了。”
羅茲配合的舉起手上的藥和水杯。
溫昭:o>_<o
溫昭扭頭假裝沒聽到。
羅茲立刻放下手上的杯子和藥,卡達裘和亞祖都不願意幹這種違背溫昭意願的活,兩人忽悠着羅茲上。
羅茲也不想幹。
所以實際上每次勸藥都是狐之助去。
狐之助:……
媽寶面對媽媽,真是比主控面對主人還意志不堅定的生物。
狐之助實名唾棄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