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想了又想。
溫昭隻能疼痛拒……
“為什麼要拒絕。”狐之助不知何時跳到溫昭的肩膀上,搖着尾巴道。
“審神者大人完全能帶卡達裘他們出門一起玩的。”
“你确定他們能過安檢,能正常上車?”
卡達裘他們地身份證雖然都辦下來了,但那身份證能不能用,溫昭心裡是真沒底啊!
她到現在都沒帶他們坐過動車、飛機一類比較快的交通工具,平時四人一狐的活動範圍,基本就是溫昭家附近20多公裡,而且通常都是跑着或走着去。
偶爾是小電驢或摩托車。
不得不說,羅茲的摩托是真的風馳電掣,速度快得一批,還鬧出過烏龍,因為習慣性開快車。
頭一次開車就在市區内狂飙到120邁以上,吓得路人在背後罵羅茲祖宗三代,也就是羅茲跑太快了聽不見,不然溫昭就得考慮絕地逃亡或者贖罪要做些什麼了。
不過就算沒聽見,羅茲給溫昭帶來的驚吓也不小,因為他被交警追了幾條街,還炫技的把交警甩掉,上了本地的社會新聞,看着新聞彈幕一半譴責,一半滿屏的牛x和帥,溫昭心都涼了半截。
還好,本世界有自我修複功能,異世界人不經常相處是不會給本世界留下痕迹,第二天所有關于羅茲的事迹就消失殆盡,無論是交警,還是看過新聞的人,都沒人在記得羅茲。
這讓溫昭既有些難過又松了口氣。
難過在于,他們無法被人記住,很難建立更多的羁絆,松了則是因為,太好了,這日子還沒那麼有判頭。
諸如此類的烏龍事情還有很多。
溫昭打補丁的速度,總是跟不上三人組闖禍的速度。
兩個世界不同的生存法則,在日常的相處中是如此的明顯,三人組的旺盛精力,也經常讓溫昭經常處于心力交瘁和堅持一下活着的想法中,反複橫跳。
但即使這樣,溫昭也沒有狠狠的罵他們,她隻是告訴他們那些事情不能做,為什麼不能做,這麼做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
以及着重強調,絕對不能在别人沒有傷害自己前,主動做出任何傷害欺淩他人的事情。
不然溫昭絕對不會原諒他們。
三人當時連連點頭。
溫昭不知道他們是不是真的記住了,她希望,是的。
她帶他們有時候就像在帶三個雖然能跑能跳會思考,但内裡還是懵懂孩童的孩子或者說,野性十足的大貓。
她必須教育他們,這當然有難度。
不過溫昭願意接受這一切。
哪怕她因此心力交瘁,時不時頭疼,苦惱在她這個年齡段不應該有的‘育兒’煩惱。
因為,她不能隻在他們能夠帶來好處的時候,享受他們的保護,而不承擔他們因觀念不同帶來的麻煩。
溫昭還記得狐之助給的那個稀爛的‘收養’合同。
他們要聽她的,而她會接納他們。
接納一個看起來簡單,實則完全不簡單的詞。
怎麼樣算接納,放任他們自由算嗎?讓他們用原本世界的法則弛聘這個世界算嗎?
溫昭覺得都不算。
隻有讓他們在沒有她的時候,他們依然能明白兩個世界的界限,能被世界所接納,那才算溫昭盡到當時簽的合同的責任。
值得慶幸的是,三兄弟雖然經常給溫昭添麻煩,但确實沒有做任何過界的事情,對人很有分寸。
而且還很聽溫昭的話。
因此溫昭非常樂觀的認為,三兄弟隻是習慣性将從前的思維帶過來,本意都是好的,大家都是好孩子。
育兒,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