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呆了兩天，信息素倒是沒遮遮掩掩的藥也沒打。

算是給他本就不好的身體休息幾天。

能待在地下的都是褚衛調查過，背景幹淨又多年共事值得信任，地上的那些人調查的沒那麼嚴苛，但也基本不會有接觸大家族和豪門紛争的機會。

林星漸的病房沒什麼人能進，信息素味道也散不出去，

躺了兩天都快長蘑菇了，連衣服都是褚明逸找人送過來的，不過褚明逸非常識相的全程沒碰，拿衣服過來那個人也是帶着手套口罩。

林星漸的毛病說的好聽是潔癖，說的難聽就是厭A症，陌生人也挺厭。

等周一早上林星漸直接借着要去學校的由頭和褚衛說離開了，沒等褚衛說話，一刻不停往外走。

出醫院，林星漸突然覺得正常新鮮空氣确實挺好聞，他快步往學校走過去但到學校還是踩着點。

楚景暔敏銳聽到聲音，回頭看到的就是林星漸彎着腰悄摸到後門，蹲下等着合适的時機的樣子，莫名覺得有點可愛，幫他把椅子輕輕拉開。

林星漸其實不用這樣，反正他做事一向張揚，楚景暔也發現了老師每節課注意他們這邊比注意第一排還多，不過大多數老師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麼多卷子？”

林星漸看着整整齊齊堆在一邊的卷子，翻看着數了數。

十三張。

這才剛開學，而且他就兩天沒來吧，中間還有一天是周末。

喪心病狂。

“嗯，我們寫過了，你看看，有不想寫但是要寫完的我可以幫你填。”楚景暔寫字的筆沒停。

林星漸隻能提筆恹恹勾題。

剛開學，除去英語和語文的簡單粗暴，寫卷子的目的基本是回顧提前開學上的内容和預習下一階段的内容。

同類且一眼會的題林星漸不會再做第二遍，勾了一些不做的題，把卷子一股腦堆給楚景暔，自己先寫語文英語。

楚景暔歎了口氣，把林星漸推來的卷子整理好放在一邊，把自己手上的題寫完才拿起林星漸的卷子。

林星漸的卷子就是楚景暔收的，楚景暔把兩份卷子對着整理，現在剛好不用花太多時間在找東西上，對着卷子抄。

有不會的就聽課，空閑下來就幫忙，臉上一貫的沒什麼表情。

有了楚景暔這個“工具”，林星漸勉強能在老師講課之前把當堂課的卷子寫完。

楚景暔一直有在注意林星漸周圍，京子瑜每次欲言又止的樣子都映在楚景暔眼裡。

知道他倆關系一如既往的好，也肯定是因為什麼事才裝作疏離後，楚景暔就對他倆的事不是很在意了。

無法否認，就算是一分一秒數着也隻是上課的時候覺得慢，回想起來就會發現上課的時間其實過得很快。

升完旗剛回教室林星漸就看起來很急的湊過來：“寫完了嗎？”

挨得很近，楚景暔微微垂眸看着近在咫尺的臉，心跳加快，呼吸都不自覺放輕，甚至往後退了一些，生怕林星漸察覺到什麼。

縱使是這樣，楚景暔還是能聞到林星漸身上的味道。

不過和他熟知的薰衣草的味道不同，取而代之的是酒精的味道。

“哪個？”

楚景暔壓下心裡的問題，把放在桌上的手移開，任由林星漸在他桌子上翻找。

“這個。”林星漸把卷子抽出來，“下節課要講。”

聽到後面那句話，楚景暔看了一眼，确定林星漸要求他寫的部分寫完了才微微松口氣。

“你今早是剛從醫院出來嗎？”

“嗯？怎麼這麼問？”林星漸頭都沒擡一下，拿筆瘋狂寫着。

這讓他怎麼說？

楚景暔聽他這麼問沉默了一會才答道：“你昨晚沒來，今天早上又差點遲到。”

如果不是聞到消毒水的味道，他其實沒想那麼多，畢竟林星漸不來晚自習也正常，但他想把問題圓回來也隻能用這種比較正常的理由。

“哦，對。”林星漸點頭，語氣帶上了點贊賞，“你很敏銳啊。”

如果不是查的太過詳細，林星漸現在就不可能當着楚景暔的面說出這種話，而是要開始懷疑是林家派來他身邊的了。

楚景暔搖搖頭，又問道：“剛好嗎？”

“好了兩天躺了兩天，感覺骨頭都要躺軟了。”林星漸停筆肘了肘楚景暔，“你會做違法犯罪的事嗎？”

“怎麼可能？”楚景暔下意識反駁，反應有點大。

好在還沒上課，人多耳雜，沒人往他們這邊看。

楚景暔不知道林星漸為什麼這麼問，但愛國是刻在骨子裡的，做違法犯罪的事無異于叛國。

先不說他做不做這種事，得先看看他敢不敢。

他要是做了，還不等法律審判，他父母都能先給他打死然後連帶着一起跳江就為了在地府裡繼續罵。

不過這些楚景暔當然不可能和林星漸說，林星漸也不可能抽空出來聽。

不過林星漸對他的反應很滿意，笑着點了點頭。

不違法犯罪一般做不了挾持，也不會幫林家那邊。

如果楚景暔是這個學期轉來的林星漸或許會懷疑是不是林現澤父母的特意安排，畢竟他雖然和林現澤交好，但與他們家還是利益沖突關系。

但上個學期的他顯然還不值得那些人花重金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