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好。”
楚景暔跟在時理後面進屋。
“生疏了,都開始叫阿姨了。”
楚景暔頓了頓:“幹媽。”
“诶。”時母熱情的邀請他進來坐,拿專門給他留的杯子倒了杯水給他,“中午留下吃個飯吧?怎麼想到今天來了?什麼時候回去?來住幾天吧?”
楚景暔:“呃……”
問題有點太多了。
衆所周知,他們倆回對方家等于回家。
時母還在喋喋不休的問話:“昨天沒睡好還是怎麼的?看着氣色不大好,吃過早夕沒有啊?要不要去小理房間睡會?”
“沒有,昨天下午喝了杯咖啡晚上睡不着了。”楚景暔撒謊不眨眼地應付着,“早餐吃過了,等會我就走了,回家再睡,就是來看看。”
“哎呀,有事忙也不用刻意過來一趟,發個信息也行的。”
“那不行,我媽特意交代了要看到你才能走。”
“你媽也真是的,她是不是忘了我是醫生,多大人了。”
說是這麼說,時母的臉上的笑就沒下來過。
“肯定記得,那我先走了,到家給時理發信息。”楚景暔晃了晃手機,把時母倒的水飲盡就又急匆匆的走了。
時理看楚景暔走了也打算離開。
“你說這孩子,風風火火的幹什麼去?連留下來吃個飯都沒時間。”時母“啧”了一聲,“對了,他來找你幹嘛?還是特意跑過來的。”
“這還用問?他沒我活不了呗。”
“少來,人家都有喜歡的人了,别給自己臉上貼金。”時母嫌棄數落自己兒子。
“你不是下午要值班嗎?快走吧,醫生沒有假期。”時理懶得回。
他們倆從小就被兩對父母善意的對比到大,不說時理已經免疫了,就是楚景暔站在這也不不見得一定會聽。
時母看了眼時間,拿起包準備離開:“你什麼時候也能開個竅?”
時理看着她要離開反而不急了,靠在門邊卧室門邊,懶懶地朝她招手。
“甯缺毋濫。”
—
楚景暔沒撐到回家,在車上淺淺補了一覺,差點坐過站。
像是溺水的人拼盡全力上岸後才敢難得的松懈。
下高鐵,回家,看手機才發現有一推人艾特他,最開始引起的那條信息已經被劇到很上面去了。
楚景暔耐心的往上滑,滑到人都快睡着了才看到。
是京子瑜發的。
【魚:新消息,五一收假後會進一個插班生,跳級上來的,十四歲】
【非繁暫:高中跳級?】
【魚:對,專門來跟一輪複習的】
【圓:一複等于重學,其實我們在同一起跑線】
【深冬:并沒有,人家跳三級肯定是有資本的】
【春水畫船:我們學過一遍,很公平,被比下去才是真的難看】
【魚:位置要重排,加一列單人單坐,插班生會和初秋坐】
【深冬:……我就應該保持沉默】
下面一排哈哈哈看得楚景暔眼睛疼,又加快了一些往下翻的速度。
再到後面不知道是誰是說了一句,“這插班生的時間卡的怪好的,林哥剛不在”引起了新一輪的讨論。
他毫無疑問的被拿來做對比了,有說插班生命好的,有說他命苦的。
楚景暔最開始也覺得命苦,但接觸下來又有點慶幸。
他慶幸當初的同桌是林星漸,慶幸帶他入班的是京子輸。
他慶幸一班兩大中心人物都在他周圍,他是融進去的,而不是井水不犯河水的被排除在外圍。
話題過得很快,後面又聊到其他事情上去了,京子瑜估計是在忙,隔了很久才又發了一句讓他們先别拉他入“江山”。
一呼百應。
沒人覺得京子瑜中途插一句話有什麼不對,他發話,做就是了。
跳遠了楚景暔沒突兀的一句上面的,也沒往下看。
意識下沉,黑屏一瞬間後他的眼前又出現了新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