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六從床塌中醒來,俞少璟不在屋内。簡六隻好獨自來到雲德軒的房間外等候,侍衛把守在門外,二夫人則是從裡面把門打開,她以眼光詢問,二夫人輕笑點頭,示意昨晚一切無恙。
沒過多久,慕清、雲庭、雲禮和錢大夫也來了。
幾人向二夫人請安,雲禮神情閃爍,雲庭則面色如常,簡六心道,還是哥哥老道。
這時,俞少璟才姗姗來遲,而他的身後,則跟着一名身穿淺灰色長袍的年輕男子。簡六注意到,這屋的門口,已經被一群護院堵住,沒有人可以輕易離開了。
俞少璟拱手向二夫人道:“二夫人,這位是在下的一位摯友,他是我朝宮中禦醫周顯祖的後人,叫周亦塵,醫術了得,在用簡大夫的藥前,我想請他為雲大人診一診。”
周顯祖是宣國非常有名的大夫,衆人不禁一凜。
雲禮搶先道:“不管是誰的後人,父親是朝庭命官,不是人人都能随意看診的,再說了,父親昏倒的時候,除了錢大夫外,就已經有兩名大夫看過了,我不會讓别人亂碰我的父親。”他一邊說,一邊擋在塌前,不讓人靠過。
二夫人道:“前幾天錢大夫為老爺看病,卻一直不見起色,今天有簡大夫和周大夫在,為了救老爺,我願意一試。”
二夫人向門外揮了揮手,進來了兩名護院,把雲禮架到角落:“二娘,你不能。。。”
二夫人眼神淩勵地看着雲禮:“這幾天我一直由着你們,但這幾年我管這個家不是白管的,老爺的身體為重,你們兩個不得胡來。”
周亦塵直接上前搭脈,臉色卻越來疑惑,最後,他生氣地說:“俞少璟,為了這點破事,你居然讓我快馬加鞭趕過來?”
俞少璟嘴角一揚,道:“你别鬧,快說結果。”
周亦塵道:“這是中了鈎藤毒,剛出師的醫師都能斷出來,你們這裡難道沒有大夫嗎?”
此話一出,雲庭雲禮皆是一驚,錢大夫臉色發白。
簡六想起昨天自己也曾搭過脈,不由得臉上一紅,而俞少璟此時正似笑非似地看着自己,簡六隻能厚臉皮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