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來到淮王府,一名内侍領着兩人來到一處小院,隻見院前侍從婢女進進出出,原來是慕清剛被挪至此處,簡兮快步跨進院子,來到内室。
房内除了李晟,還有一名穿着端正的婦人,兩名丫鬟,還有一名大夫。
隻聽李晟對婦人道:“需有大夫日夜在此輪守,塌前也要人一直守着,不能一刻無人。”衆人皆應是。
兩人向李晟行禮,婦人也恭敬地向兩人行禮,李晟道:“竹嬸是王府的管家,本王就把照顧雲小姐的事托負給她了。”
一般的高門世家,管家都是男子,女子為管家極其罕見,簡兮不禁打量竹嬸,一身得體的錦服,梳着簡潔的發髻,兩根玉簪點綴,眉目慈祥,一雙明亮的眼睛透露着智慧與敏銳。
能當王府的管家,本身就不簡單,而淮王又讓管家親自照料慕清,簡兮心懷感激,忙向兩人道謝,竹嬸連忙還禮,并領着不相幹的下人先退至房外。
簡兮望了望依舊昏迷的慕清,向大夫問道:“請問,雲小姐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
大夫回:“回郡主,最危險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大約這兩天就會醒來,但雲小姐身體會比較虛弱,需多加休養。”
這顆心頭大石總算放下一半,簡兮不禁欣慰一笑。
三人不打擾慕清,移步出去,李晟似乎是習慣性地轉頭看了看塌上,才踏出屋外。
三人在院中坐下,先聊起了剛才在小巷中發生的事。
李晟沉吟後,反而道:“讓我想起了一件事,太子在這幾月裡,也遇到了意外。一是中毒,二是掉下水。”看見兩人驚訝的表情,他輕輕點頭,繼續道:“嚴格來說,并沒有中毒,是太子的側妃中了毒,那是本來要給太子的食物;掉下水是上月,失足落入水中,還好側妃在花園閑逛,發現了獨自己落水的太子,而因為太子是喝酒後不慎落水的,怕被父皇責罵不敢外宣,父皇不一定知道。”
陛下不知道,淮王為何會知道,可兩人并沒有發問。俞少璟道:“殿下的意思,也許太子和郡主的遭遇有關聯?”
“太子的事,太子府上的人也查了,中毒的事據說是廚子不知道太子服的補藥裡與食物相沖,而側妃和太子服的藥相同,所以側妃先中了毒。我說出來,隻是想到,郡主不是曾以為太子追殺你?也許真的不是太子。”
“自從在城外被錦紅追殺後,我就知道,殺我的也許不是太子。可誣蔑爺爺的人還沒查出,所以太子不一定無辜。”
自然就聊起今天在大理寺的收獲。
俞少璟把畫像給了淮王,道:“殿下,這是蕭王的姬妾倩巧的畫像,此人也許還活着,但大理寺查不到她的真實身份,也找不到她。”
李晟點了點頭:“父皇曾把此案的細節說與本王,所以本王查過此女,她原本的身份是假的,她就像憑空出現一樣,又突然消失,這些,是本王在蕭王的舊居所能導到的關于此女的舊物,本想交給大理寺處理,先給你們看一看。”
李晟指的是石桌上的一個盒子,有一塊手帕,幾件首飾。簡兮拿起首飾,她對款式等并無研究,隻是覺得簪子上的好像一種花。再拿起手帕,簡兮怔住了,手帕上繡的,與她們在紅蓮坊看到的菊花,是同一種花,血紅色的菊花。
俞少璟此時也注意到了,道:“看來,蕭王身邊的人,與蠻族有關,也許就是一名蠻族人。”